苏友河听着沈修和夏冬两人当着他的面的密谋顿觉无语。只觉得他们就是想要打感情牌了。企图利用他们耽搁了入城这事来引起他的愧疚,进而让他松口说出自己的事来。
心里头这一认定沈修和夏冬这番对话是别有目的,苏友河瞬间提高了警惕,准备好应对转头看过来的沈修。
与此同时,出了破庙外的叶殊却是伸了个懒腰,探头看向了破庙外的夜空,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满天星辰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来。
“你们问出来了?”彼方的声音突然传来。
叶殊循声偏头,看到了就在破庙前空地上火堆旁烤着另一只山鸡的彼方。
“还没。不过我有点儿想法了,所以不耐烦留着陪苏友河浪费时间。”叶殊浅浅一笑,说时不带丝毫遮掩。
第212章 事情的起因
彼方听着叶殊这话,当真有些惊讶了。
他还以为叶殊他们这是已经打定主意要从苏友河身上套话,所以才花费那么多心机。完全没想到叶殊竟然说不耐烦便当真不管了。
能让一个地征变成这副惨样的事,彼方也觉得定然不会简单。一个处理不好,只怕不止容易丢命,严重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动荡!
因着这一点,彼方在略一犹豫后,还是出声问道:“能说说你的打算吗?”
彼方并不准备强迫叶殊说,是以他这问话的语气还是相当温和的。话里也满满都是正常的询问之意,并没有隐含威胁之类的。
叶殊闻言先是看了彼方一眼,下意识地想要从对方的神情上头来分辨一下对方的真实态度。
可惜彼方那个面具的遮蔽效果着实太好,再加上天色已黑。哪怕彼方就坐在了火堆旁,叶殊也还是没能瞧出他面具下是什么样的神情。
发现这一点的叶殊只是稍一迟疑,便决定直接将彼方言语间表露出来的态度当成他的态度了。
她顿时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歉意道:“抱歉了大统领。我虽有那么一点儿想法,不过暂时还不能说。我还需要再理顺一下,顺便也等沈修和夏冬两人问完了话。不然等会还得再商量一遍。”
彼方没问出计划来也没恼,不过依然记得提醒了一句:“无妨。不过,你还需记住。里头那家伙的事,是十分容易引起动荡的。所以,不管你想怎么做,都一定要谨慎。”
“是。属下记住了。”叶殊听他说得严肃,也便跟着应得严肃。
可彼方听着叶殊这正儿八经的回话,却听得有些郁闷。他想了又想,方才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其实,你在我面前没必要这般拘谨的。”
叶殊对彼方突然说的这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只想了一瞬,在发现面对着着彼方那面具很难琢磨透这事之后,叶殊干脆便不想了,直接笑着应道:“是,大统领,属下……会努力改的。”
叶殊本是想自己记住了。可一旦看着彼方那张面具,她便觉得两人的差距异常明显!明显到她一想到自己要把彼方当可以交的朋友对待,便觉得浑身不对劲。
因此,她最后才改了口,换了说辞。
彼方将叶殊这反应看在眼里,心里瞬间有些泄气,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聊好了。
最后,他只喊了叶殊在火堆旁坐下,便又一声不吭了,没想好说什么好了。
再加上叶殊刚刚已经说了她需要理顺一下关于苏友河的想法。彼方最终也只是与她一起坐在火堆旁,拿着树枝靠着烤山鸡,安安静静地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这安静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沈修和夏冬欢喜地从破庙里头跑出来,才在夏冬一声高呼中消散了。
“头儿!大统领!我们问出来了!”夏冬欢呼着小跑到了外头的火堆旁。
他刚一站定便一指落在他后头的沈修,兴冲冲地替他邀功道:“还是沈修有办法!一块令牌一柄剑,就直接说服苏友河了!”
令牌和剑?
叶殊和彼方同时怔了怔,又同时反应过来夏冬指的是什么。
彼方没有开口,叶殊则是直接看向了沈修,对着他就是一问:“你拿了金牌和云痕剑给他看?”
“对呀!”沈修走到近前,笑得带着几分得意,道:“那家伙一直在说我们像是在说谎,那我就证明给他看,我们确实没有撒谎啊!”
“就是就是!”夏冬到现在还有些激动,立马高兴地道:“你们是没看到啊。沈兄弟把那令牌和云痕剑一拿出来,苏友河眼睛都亮了!他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非要伸手摸一摸云痕剑。然后都不用我们问,他就什么都说了!”
听到他们总算是提到了正事,彼方这才开口道:“他说什么了?你们先说来听听。”
“是,大统领。”沈修和彼方听得彼方开口,两人立马齐声应了。又一块儿围着火堆坐了下来,给叶殊和彼方转述起他们刚刚听到的内容。
这事真要说起来,苏友河自己也感到十分疑惑,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恨自己。
嗯,或许应该说,他的仇家太多,恨他恨得要命的人也不少。他当真不知道哪一个的嫌疑最大。
作为一个地征,苏友河完全没有机会与其他地征沟通心得。因此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边的状态究竟是不是正常的。
反正对于苏友河来说,这个丘朗就跟个派系林立的小型朝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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