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还是疑惑,“现在做短工的身子都这么壮了吗?”
“就是啊,能养得这么壮还出来做短工?”
老周头却是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来的,抽着旱烟道:“你们管那么多呢,人住在村外的庄子里呢,平时就很少往村里来,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儿就成。”
老周头一开口说话,大家总算是注意到他了,纷纷问道:“金叔,我们正想问你呢,你家满宝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益州城里跟先生读书,还要学习医术吗?”
“是啊,白家的两位少爷也回来了,难道益州城也放农假?”
“这次回来多长时间呀?”
老周头面不改色的道:“这次回来就暂且不走了。”
“不走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益州城里的先生不好呗,”老周头直接大言不惭的道:“还没庄先生教得好呢,在那儿住得贵,吃的也贵,反正在家里庄先生也能教,还不如就在家里学,吃住都是家里的,一文钱都不用花。”
大家一想也是,果然不再问。
人到了,满宝第二天一早便背着自己的小背篓,里头带着个小锄头便要出门。
老周头叫住她,“你别一个人去,让你四哥陪你进去。”
虽然满宝只提了一句,说是在益州城里得罪了人,不能再住那儿了,没有提是谁,但老周头还是猜到了。
他隐约知道,这事已经不能善了,不是他说不追究就可以不追究的时候了。
就算白家愿意撇清他们这边,益州城的那个大坏人可不一定相信,所以他们家是甘愿也好,不甘愿也罢,都得参与进去了。
甚至,从十二年前周银在路上碰到白启开始,他们家与这事就脱不了干系了。
老周头道:“让你四哥领路,虽然他很多年没进过山了,但也比你强,周虎那边就别去了,人家也拖家带口的,别把人给扯下来了。”
满宝应下。
周四郎也习惯性的背了一个背篓跟着,兄妹两个到了白家,白善早等着了,三人正要走,白二郎便偷溜着从旁边钻出来,溜到了白善和满宝中间,小声催促,“快走,快走……”
白善和满宝便夹着他快跑起来,一边跑一边问,“你偷跑出来的?”
白二郎点头,“你们不知道我爹有多可怕,他竟然把我哥的作业翻出来让我全都重写一遍,然后还得写先生给我布置的作业,我的天啊,我哥比我大那么多呢,又比我多读那么多年的书,简直太恐怖了。”
三人一溜烟的跑到山脚下,刘贵和县衙来的潘岭早等着了,俩人上前与他们行礼。
刘贵汇报道:“少爷,这段时间我们又翻了几个地方都没有翻到,对了,这是周虎给我们画的图,但这图……”
周虎不会画地图,他是直接在一张白纸上画圈,告诉他们,他和周银小的时候,这儿去过,这儿去过,这儿也去过……
周虎在说这个的时候周四郎也在,他扯过图纸看了看后道:“我来给你们领路吧,这些地方我都大致知道在什么地方,反正山这么大,你们都是要找过的,粗略点儿就粗略点儿吧,找的时候仔细点儿就行了。”
刘贵:……
满宝觉得有理,现在科科的扫描范围是一千米,方圆一千,已经很大了,她觉得走遍大虎山应该不成问题,反正现在也不用回益州城了,她有的是时间。
于是她雄心壮志的一挥手,大声道:“我们走!”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山去了。
刘贵见她直接招呼着大家就进山,连忙道:“满小姐,这么多人呢,我们要不要分成几队分开找,几个方向都去人,这样速度会快些。”
潘岭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主要是他们这一组领队的两少年一少女,一看就不是很靠谱的样子,于是道:“白公子,你给我们分两个向导,我们这边的人可以分成两组。”
满宝觉着有科科在,他们跟着也没多大用处,于是对白善点了点头,还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干脆让他们一起分成四队,然后我们自己一队,有我四哥带着不会迷路的,大吉也能保护我们的安全。”
白善问,“就我们五个吗?是不是太少了?”
“不少了,他们一队不也六七个人吗?”
白善一想也是,便照着满宝的来分。
刘贵一愣,问道:“少爷,我不跟着您吗?”
“不用了,”白善摇头道:“你们分出四个人来,一组给过两个人过去引路,潘大哥,也请你这边给出四个人过去参与他们的两队,已经找过的地方就不要再找了,从没找过的地方顺着往下找。我们这边的话就专门找周虎标出来的地方。”
满宝道:“凡是找过的地方,我们会在树干上刻一个十,你们只要看到那个十,就说明以那棵树为圆心的千米范围我们都翻找过了。”
刘贵眉头一跳,“千米?”
满宝严肃的点头,“不错,当然,你们那边就不用标了,你们两边交换了人,都知道哪儿找过,哪儿没找过,方向又不一样,所以不会重合。”
潘岭更加觉着分开是正确的,因为这位满小姐看上去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方圆千米,还是在这样的密林里,那得翻多长时间?
你好歹缩一缩,说方圆十米,二十米都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