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郎说到这儿突然顿了一下,一下就想通了,高兴的挥手道:“算了,反正她也找不着酿造的法子,找着了也不可能有葡萄种子,随她去吧。”
免得时间多了还来折腾他们。
几人没想到五哥(五叔)这么坏,不过他们想了想,竟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默默地没说话。
满宝对此一无所知,她让科科帮她搜索了一下,已经找到了些酿造的资料,但技艺之多,之精细,根本不是她这个时代能够做到的,所以她还得在她这个世界找,或是找到别的搜索词条,让科科帮忙搜索一下。
同时,她也想到了种子的事,不过科科很惋惜的告诉她,未来世界里没有葡萄,甚至连变种的都没有。
满宝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在当下寻找了。
这种事急不来,满宝也不会着急,她依旧每天一大早便去药铺里坐堂看病学习医术积累经验,下午回来与庄先生上课。
今天一大早,她才放好自己的东西没多久,窦老太太便拉着一对青年男女进来了。
满宝抬头看向他们,窦老太太笑道:“麻烦小周大夫了,这就是我与您说过的病人,您还记得吧?”
满宝看了眼脸色臭臭的男青年,点了点头道:“记得,请坐下吧。”
小媳妇揪着手站在一旁,怯生生的没动。
男青年皱了皱眉,对她道:“愣着干啥,坐下呀。”
满宝抬头看他,窦老太太看到了,便伸手拍了他一下道:“你吼你媳妇做啥?好好说话。”
男青年便闭嘴不说话了。
满宝便看向窦老太太道,“您先出去吧,我给他们看看。”
窦老太太警告的看了眼男青年,这才转身出去。
屋里是有两张凳子的,满宝示意他们夫妻俩都坐下,翻开本子问道:“都叫什么名字?”
男青年看了眼她的本子,皱眉道:“这个还得报姓名呀?”
“就是个称呼,你也可以报个假的,”满宝扬了扬下巴,问道:“你想叫什么?”
反正他们要买的又不是违禁药,并不需要记真名,衙门也不会查。
男青年憋红了脸,不安的动了一下后道:“那就叫我窦大郎好了。”
满宝便在上面写下窦大郎的名字,还特意在后面标注了假名二字,这才看向那个小媳妇,小媳妇小声道:“我叫柳娘。”
满宝点点头,写下柳娘的名字,问道:“你们成亲多久了?”
柳娘声音低落,小声道:“三年了。”
满宝示意她把手放到脉枕上,问了她一些私密的问题,比如月事是否准时,每次来几日等……
满宝把完脉,又看了一下她的脸色和舌苔,扭头便看向窦大郎,“你把手拿出来我看看。”
窦大郎皱眉,将手伸出来。
满宝一边把脉,也一边问他问题,这下子,窦大郎的脸色又青又红,脸上好似烧了一样,一样都回答不上来。
还是柳娘在一旁小声谨慎的回答了些,主要是满宝问的问题都太羞人了,这问题听着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女孩子问出来的,就是以前年纪很大的男大夫都不会问呀。
这些问题都是满宝老早便准备好的,是莫老师想要问的。
他们觉得这都是靠谱的问题,没办法,未来世界是没有这方面的烦恼的,自己的精子存活率不高,那就不要孩子嘛,或是到精子库里申请一个精子就是,很少有人会为生育而烦恼。
多少人还不想生呢,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
满宝一一记下,记录得特别详细,然后又伸手摸着窦大郎的脉思考起来。
窦大郎看着心惊胆跳的,满宝抬眼看了他一下,道:“别这么害怕,问题也并不是很大。”
柳娘惊讶的抬起头来,窦大郎哆嗦着话问,“我,我的问题?”
满宝思考了一下,觉得两个人都有问题,柳娘有些宫寒体弱,不过不是很严重,这样的病情很多娘子都有,倒是窦大郎的问题更严重些。
满宝收回手,点了点本子道:“你们俩都调理调理吧,尤其是你,放松心情,你们还年轻,孩子这种事急不来的,要随缘。”
这话窦大郎三年来没少听,但都是听长辈邻里和柳娘说的,和他说的……这还是第一次。
他心情有些微妙。
满宝埋头写方子,抬头见他们心惶惶的,便思考了一下放下笔与他们交流起来,“你们的病我看着都不是很严重,柳娘只是有些体弱,要想以后孩子好,还是得好好的调理一下,你嘛……”
窦大郎提起心。
满宝道:“怎么说呢,你肾虚精弱,我这么说你懂吗?”
窦大郎点头,然后又立即摇头。
“只是精弱,不是死精,所以还是有的治的,我先给你们开药,吃上半个月看看。”满宝提笔,才写了两个药方又抬起头来,“你们治吗?”
窦大郎还没说话,一旁的柳娘已经连连点头道:“治治治,大夫说怎么治我们就怎么治。”
满宝点点头,这才继续写药方,“你吃上一个来月的药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注意一下饮食就好,窦大郎估计要吃上三个月左右的药,一个月内不要同房,可以同房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
夫妻俩都红了脸,满宝将写好的两张药方递给他们,柳娘将药方交给窦大郎,迟疑着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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