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皱,这孩子,怎么了?
从小,她最BBZL 怕自己冷脸不理他。若是以往,昨晚就会战战兢兢敲开自己的房门认错,更不会把席泽晾在楼下这么久。
席泽能主动上门来认错,这就是给台阶下,她怎么可以不去接呢?
居然还在这睡觉!
洛浦心头恼怒更甚。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抬脚走进,一边说:“这都几点了,怎么还”
下面的话卡在嗓子里,因为她看见,吱吱的眼睛肿的跟核桃是的,眼尾都是猩红的血丝,被子一角,露出照片一角。
虽然照片只有一角,但是他一眼认出来……这是他早早去世的那位亡妻。
原身的母亲,当年是有名的富豪之女,有颜也有能力,他当年花了很多心思才追到,有了岳丈家的帮助,他的事业一飞冲天。
这是他第一任妻子,是有过真情实感的,只是人走茶凉。
冰冷的回忆如何比得上现任妻子给的实实在在的温暖?
再加上这些年在商海浮沉,争名夺利,时间越久,他就忘的越干净,连带着这个女儿,也习惯性以利来思考,衡量。
看到这张照片,洛浦忆起很多往事,顺利勾起了内心残存的一丝父爱。
罢了!
还只是个幼年失母的孩子罢了,哪里知道权势的好处?
以后她就会知道了。
他坐到床边,难得的放柔声音,“吱吱,阿泽来了,你一向董事,应该知道和席家联姻,对爸爸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你的下半生来说意味着什么。看起来是来和你道歉的,你看他来的那么早,诚意很足,你就别和他计较了,快下去吧。”
吱吱乖巧的点了点头,捏着嗓子,声音沙哑又无力,“知道了,爸爸。”
洛浦见吱吱和以往一样,乖乖的听他的话,于是,也不吝啬自己的父爱,一改昨日的冷漠,抬手,温柔的抚了抚吱吱耳边的碎发,“爸爸还有会,先去公司了,你们好好谈。”
声音之轻柔,眼神只关切,堪称绝世好爸!
你没法和昨晚那个冷漠的人沾上一丝丝连戏。
原身早年丧母,在这个家里,战战兢兢如外人,只有这个父亲。
从小到大,只要原身稍有违逆他的意思,他就使用这种冷暴力。
因此,原身从小就把嫁给席泽刻进了骨子里,再加上这些年男主的三分特别照顾,足以让原身彻底沦陷。
原身会疯魔,这些人,没有一个全是幕后推手。
吱吱看着洛浦儒雅的背影,眸光冷沉,直到门关上,她慢悠悠下床,对着镜子化装,面色打上病态的苍□□底,左边脸颊,画了一个道手指印型的淤青。
看着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的。
最后,苍白的粉底盖住嫣红的唇,长发垂下来,看看遮住脸颊的淤青。
脖颈微微往右转动一些幅度,淤青便能露出一角。
吱吱对着镜子微微勾唇。
男人若是愧疚起来,比情爱来的更坚固浓烈。
先从愧疚开始吧。
第6章
吱吱轻轻打开房门,趿着柔软的拖BBZL 鞋,脚步声很小,穿过回廊,转角下楼梯,瞥到席泽的一瞬间,心脏猛然收紧,涌起一阵尖锐的刺痛。
该死!
原身对席泽执念太深,吱吱再一次感受到她的疯魔。
等事了了,她再也不想见这位大男主了,心脏受不了。
吱吱手握成拳攥着心口的衣服,深深呼吸一口,垂下眼帘,遮住情绪下楼梯。
席泽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针已经转动了两圈。
他一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跨国会议。
手指在茶色的盒子上轻轻敲了一下,拿起手机,刚想拨通吱吱的电话,听见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他抬头看过去,是吱吱趿着拖鞋下来了。
上身是一件纯白的宽松居家短裤卫衣,到胃部那里,下面是一件高腰铅笔灰纯棉休闲裤,只腰部露出一小截,显的身体愈发显瘦,单薄。
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散下来,脸上是干干净净的素颜转态。
席泽视线凝了一瞬,记忆里,无论什么时候见到她,她都是明艳的浓重打扮,还头一回看见这么随意的居家打扮。
有一分亲切,还有一分自在舒适。
只是等吱吱走近了,他才发现,她脸色过分苍白,眉眼间有遮不住的憔悴。
他习惯性顺口就出声,“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生病了?”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尴尬,昨晚能睡好才怪了。
吱吱珉了珉唇,“还好,”下巴指了指沙发,自己先坐了下去,“坐吧。”
“嗯。”席泽又坐下,递过手里的盒子到吱吱面前,“算是弥补我的一点歉意,你带着玩。”
吱吱抬手,细长的手指扣住盒子另一端。
茶色的盒子两端,被一大一小两只手从两端握住。
一秒左右,席泽收了手,随意放回自己膝头。
吱吱接过盒子,“啪”一声打开盖子,黑色的绒布中央,细细的白色铂金链,一箭穿心的顶级蓝钻。
被精致切割打磨成泪滴状的蓝钻,闪着清亮刺眼的光芒。
心上一滴泪。
还真是会送。
吱吱对珠宝相当识货,心里啧啧,这品质,堪比她这个曾经的当朝固伦公主使用的顶级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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