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那我们怎么办?”
“等啊,”吱吱,“等他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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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了朝。
“五哥,”十三皇子追上来,“去哪?”
李烨之回头看了他一眼,“去看十一。”
十三皇子比李烨之小了五岁,还是个弱冠少年,“我也正打算去看是一个呢,一道吧。”
李烨之不喜坐马车,打了马朝十一皇子府去,十三的马朝他靠近一些道,“五哥,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十一哥府上日日有个漂亮的小清倌出入,听说很得十一哥喜爱呢。”
宣城最近时兴出一个玩的新乐子,十三四岁的软嫩美少年,也BBZL 叫清倌儿。
李烨之眉头微皱,“休的胡说。”
十三皇子悻悻。
俩人都是府上常客,下了马直接从皇子府正门而入,穿过长廊,前方凉亭里有爽朗的笑声传过来。
李烨之转过身,一眼看到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眯着眼,头微微歪着和十一皇子交谈。
吱吱余光无声扫了一眼李烨之,他还是冻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冷凝的气场。
吱吱收了视线,只当没看见,默默转了话题,将话题引到最近闹的愈加厉害的田制改革上。
十三皇子是背对俩人的,没看到,问吱吱,“你觉得这个新制好吗?这里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吱吱珉了珉唇瓣,“草民以为,既要改制,不如改的彻底。”
十三皇子,“哦?改成什么样?”
吱吱,“与其指望领主做中间人,怜惜百姓,不如指望朝廷,将土地都收回来,简化手续,朝廷控制一定的土地数量,再分一些合适的数量给农民,统一定制分成比例。”
“把重点放到对朝廷官员的监制上,彻底消除领主,高官对土地的兼并。”
其实任何一向政策的最终指向都是惠民,有时候不是政策不好,是政策伤及了贵族的利益,执行不到下面。
十三皇子一侧眉毛扬起来,眼里有光闪过,“你可真敢说。”
这个政策,从长远来说,必然能是沧澜强壮。
但短期内,中层领主和农民的矛盾转变成了贵族和朝廷的矛盾。
自古变法的人,从吴起,商鞅,张居正,哪一个不是给国家,百姓带来了巨大的变化,朝廷是强壮了,但是这个主张变法的人--
吴起被捅成肉泥,商鞅被车裂,张居正死后被鞭尸……
默了默,十三皇子说,“确是治国良策!若不在”
“十一弟!”
李烨之轻咳一声,“手臂上的伤好了一点没?”
吱吱立刻起身给李烨之行礼,“参见殿下。”
李烨之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吱吱,见十一皇子要起身,走过去按着他肩膀,“你有伤在身,你我亲手足,不必在乎虚礼。”
十三皇子朝十一皇子道,“十一哥。”
十一皇子分别朝两人喊了一声,“五哥,十一弟。”
吱吱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弯着腰,双手交叠打开在前方,又道,“草民参见殿下。”
十三皇子看过来,“平身吧。”
李烨之没做声。
吱吱抬头,这个十三皇子脸庞青涩,眼神和他这样脸一样纯真,看着就是个心思少的。
吱吱又朝十一皇子行了一礼,“殿下,草民告退。”
十一皇子却道,“一起留下用午膳吧。”
吱吱珉了珉唇瓣,“好。”
府中管事设了宴席,一人一张小桌子的那种分餐制。
十一皇子兴致颇高,不顾刀伤还喝了一点酒。
席间又不咸不淡的聊了一些话题。
酒宴散,吱吱骑着马远远跟着李烨之,跟了一段,忽然,他的马疾驰起来,吱吱甩起马鞭狠狠抽了马,夹着马腹BBZL 追。
转角走过一条小巷,忽然,一个人影扑上来,捏着她的脖子抵到墙上,夜色幽暗,他一双眼睛沉郁,冷凝,“偷窥皇子行踪是死罪,你想死吗?”
说着,他粗大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吱吱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断了是的,艰难出声,“若是能找到值得托付的明君,死又何妨?”
李烨之哂笑,“你一个犯了重罪的死囚,谈什么死谏,不可笑吗?”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蓄意接近皇子,意图戕害朝廷命官,诱导十一皇子改革土地,哪一条都是死罪!”
“你安的是什么心?”
“林文蔚!”
吱吱,“为我沧澜求一位世代明君!”
李烨之,“你这话足够诛你九族了.”
吱吱唇边翘起一丝讥讽的弧度,“九族,共263条人命,已经诛光了,还哪有九族?”
李烨之的眸光动了一下。
“若胸中有丘壑的五皇子也怕死,”吱吱缓缓闭上眼,“那就杀了我吧。”
李烨之松了手,负手而立,“有何冤情,照实说来,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吱吱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这是林家在卢城三百顷地每年给佃户抽取的租粮明细,里面还有地契。去年,二皇子晋升为太子,皇上将卢城一千顷肥沃的土地划给太子做封邑,边线明明是在卢家的三百顷地旁边。”
“可是划分土地的官员硬是将卢家的三百顷地算作太子的封邑,这是我林家的祖地,一家子的生活嚼用都靠收租,我父如何肯?在知州敲了登闻鼓,太子府的管事当日就到家中,邀请父亲明日亲自到府中一叙,称太子妃要了解事情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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