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摔坐在地上,嗷嗷地哭了两嗓子,没有大人来哄,便又自己爬起来,郁闷地回到窝里玩耍。
一个成年女野人见到小男孩爬到岩石上,担心他被鸟抓走,把他抓下来扔回到窝里,威胁了两句。
小男孩淘气,没坐两分钟,便又去到景平安身边,一把将她推倒,还摆出螃蟹姿势,一副耀武扬威状。
靠!我还能让你欺负了!摔坐在地上的景平安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在小男孩的脚背上。
小男孩痛得当场抱着脚跳起来,嗷地一声哭了。
他刚哭了两声,就又被两个成年女野人一起喝止了:哭声是会引来野兽的。
景平安觉得中小野人们玩没意思,她其实很想去跟成年女野人建立沟通交流,又怕被当成怪物,遭遇之前的危险,
果断放弃冒险,反正她现在这么小,能做的事情很有限,还是先把小命苟住吧。
景平安爬回自己的窝里,揪出细干草,又开启了自己的编草绳大业。
周围都是草,要找树枝不容易,亲妈她们傍晚才回来,每人扛着一根木棍,亲妈还提了只活的小鳄鱼。
小鳄鱼大概有四五十厘米长,被亲妈揪住脖子提回来,扔到景平安的身边。
景平安最初以为是条死鳄鱼,看了一眼,觉得自己能抱得动,刚想把它抱起来伸出窝,这小鳄鱼竟然朝窝外爬去。她吓得“啊”地一声,往后缩,喊:“妈。”
亲妈挥手做了个“打”的动作,喊:“安,打。”
景平安震惊地看着魔鬼亲妈:你这是逮一只小鳄鱼回来让我学习打鳄鱼捕猎吗?我才一岁!具体有没有满,还得再打一个问号呢。
亲妈鼓励景平安,才从带回来的树枝上折下一截小树枝递给景平安,说:“打。”
虐待小动物!同样的是幼崽,幼崽何苦为难幼崽。
不过,同样是幼崽,双方可是处在食物链对立关系上,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景平安在这里真没法发挥爱护小动物的善心,最多给它一个痛快。
她扔掉亲妈递过来的树枝,抱起窝旁外的一块成人两个拳头大的石头,高高举起,对着小鳄鱼的脑袋用力地砸下去。
小鳄鱼被亲妈逮着拽在手里那么久,这会儿早就没什么力气扑腾了,遭到景平安的攻击,连躲都没来得及,脑袋当场被砸扁。
景平安担心自己力气小,造成的杀伤力有限,来回砸了三次下,这才朝小鳄鱼看去,顿时:“呃……”了声。可能是因为小鳄鱼的头骨没有成年鳄鱼那么结实,这会儿脑袋都被砸烂了。
亲妈听见小鳄鱼的叫声才把它逮到的,它叫起来就是“e”这个发音。她听到景平安“呃”,以为是在说这个,点头,又“e”了声,指着小鳄鱼:“e。”又头一歪,做了个“嗝屁”的表情,“呃”了声。
景平安对于野人的词汇量无话可说!她觉得,与其去学野人语言,不如把普通话发扬光大。小鳄鱼死掉了,在亲妈的发音就是:e,呃!
要是不加上表情,谁听得懂啊!
景平安说:“鳄”,学着亲妈做“嗝屁”的表情,说:“死了。”
亲妈摇头,摆手:你那样不对。
她又再做出一个“嗝屁”的表情,纠正景平安:“呃”。
景平安摇头,摆手:你那样不对。
她做出嗝屁的表情,再次强调:“死了。死!”
亲妈继续纠正景平安:“呃!”
……
众野人们看着首领母女的表演,默默地撕了块已经变质的大鳄鱼肉,臭,吃不下。他们又盯着小鳄鱼,想吃新鲜的肉。可首领母女还在那针对小鳄鱼的死亡用词进行争辩,并且,谁也说服不了谁。
景平安心累。
首领亲妈的表情越来越凶悍,已经摩拳擦掌,想用拳头说服娃了。
景平安从亲妈的动作读出意图,果断地“呃”了声,倒在草窝里:我认输。
第14章 新族群新生活
初战失利,景平安并不气馁。
野人的词汇量少,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她有的是机会把汉语混进野人语言中。
同样,景平安要学的东西也有很多。
亲妈自抓来小鳄鱼给景平安练手开始,便经常带小动物回来让景平安学习捕猎,还故意把景平安带到岩石上,让她想办法自己下来。
景平安天天被亲妈赶去爬石头,甚至还揪到岩石上面去。她有恐高症,虽说经历过亲妈带着自己各种蹦跳逃蹿以后,改善了很多,可当亲妈不帮忙,把自己扔到高处的岩石上,就还是很吓人的。
她紧紧地趴在石头上,小心翼翼地去抠紧石头缝,以防自己掉下去,却突然注意到这里的岩石跟之前住的山洞不一样。她之前爬的山洞,颜色统一,纹路清晰,能够清楚地看到一层层地质形成造成的纹路。她趴着的这块石头,整体颜色呈褐红色,却带着点五颜六色的斑驳感。确切地说,就是有些地方呈褐红色,有些地方呈铁灰色,呈铁灰色的地方,大概因为经常有野人爬,磨到发亮,泛着金属的光泽。
景平安趴在石头上,闻了闻,舔了舔,真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她又朝四周望去,打量起这片斜坡。
周围都是森林,只有这一座山坡,包括下方的草泽,不长树,只长草,这片乱石堆更是连草都很稀疏。从空气的潮湿度来讲,这里靠着河,降雨量也充足,不可能是雨水不足形成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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