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安连说带比划,他们都没听明白。
吱懂了,拿自家娃演示当众洗澡,等到他们看明白了,又把山洞里剩下的水都提出来,让他们把身上洗干净。
小野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吞吞地去到水桶边,自己用小陶碗打水淋向身上。
最小的那几个就纯属跟着大孩子胡玩,吱又把他们几个抓到身边帮着洗澡。
景平安把篝火上的肉洗了洗,便又继续烤上了。尿没有毒,洗一洗,肉还可以吃。她吃不下去这些可能沾上尿的肉,但食物不能浪费,等肉烤熟后,谁愿意吃就给谁吧。
没多久,一群小野人洗完澡,终于干净了。
景平安跟吱说,“草屋依然可以借给他们住,但不能有屎尿。”
吱摸摸安的头,把一群小野人又带回到草屋,再去到残留有尿味的地方,又严厉地告戒他们一番,确定年龄大点的都听懂了,这才让他们自己玩去。
小的那几个,还讲不懂,不过,他们都习惯待在窝里,而窝里铺了防尿的草席垫子,吱多收拾两遍就行了。
景平安的肉全毁了,只好自己去摘嫩叶,解决食物的问题。
她承认自己有点矫情,但矫情也要有个限度,她不愿意吃可能飘上尿的肉,就得想办法在不给大姨和族群添麻烦的情况下,自己解决饿肚子的事。
第69章 交学费
吱把景平安的举动全看在眼里,看她去摘叶子却没有烧水炖肉想要烫青菜的样子,猜到安很可能宁肯嚼嫩叶也不愿吃这些肉。她去到篝火旁,拿起肉凑到鼻子前闻了又闻,安把肉反复清洗过,除了肉膻味,没有其它味道。她又撕下一块尝了尝,没有哪里不对。
吱不能看着全族吃肉、让安去嚼嫩叶,又生了一堆火烤肉。这些肉是她带的这群小娃娃的。他们太小,又不像安那样会照顾自己,还全住在一个窝里,如果一次性把肉都分给他们,那几个最小的肯定是吃不到嘴里的,所以每次只给一餐的量,其余的由吱保管。
景平安摘完嫩叶回来,得知大姨要跟她换肉,略微意外了下。她没有推辞,大方地道过谢,便把换来的那些肉挪到山洞里的篝火旁烘烤。
山洞里没水了,连陶锅里的水都快烧干了。
景平安又让吱去打了些水回来。
她洗了锅,炖上肉,坐在靠近山洞口有光亮的地方继续编草绳,脑子里则想着怎么处理自己跟族群之间的差异,解决摩擦问题。
个人力量始终有限,团队配合才能更好地创造劳动价值。她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必须带着这些野人一起发展,不然,别说发展,昨晚的那群猛兽足够她凉凉了。
相比之下,什么随地大小便、不穿衣服这些都是小问题。
退一想,在她上辈子的世界,走在路边人行道的灌木丛边相对隐蔽的地方,经常闻到阵阵发酵过的尿骚味。那味道哪来的?某些成年男同胞,不讲究,三急的时候不找公厕,转过身,背对人群、面朝灌木便哗啦啦了。
有一次,她路过时正好遇到,那随地尿的人还扭头看着她吹口哨,毫无羞耻之心,她能怎么办?上去把人打一顿?还是让人耍一顿流氓?最后只能嘲讽一句,三厘米长的小螺丝钉也好意思露出来。
这些野人虽然同样没有羞耻之心,但他们敢在她的地盘上哗啦啦,她就能拿弓箭开射,还不用承担任何后果,保证效果比写上几个不准随地大小便有用得多。
这么一想,景平安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不过,想象是美好的,自己现在也就只能欺负……不是欺负,是管管几个毛孩子。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嘛。
这想法冒出来,景平安又目光灼灼地对着外面那窝在树枝上爬上爬下蹦来蹦去的野人孩子。自己一个四岁娃都在这里编草绳、下厨做饭,他们这么疯玩,好意思吗?
景平安当即抱起一把干草去找吱,“大姨,让那窝熊孩子,娃,编草绳,干点活吧。”
吱看看景平安,接过她手里的那把干草,爬到草窝前,把几个爬到树枝高处的野人孩子叫下来,让他们在草屋地板上坐下,跟她学编草绳,学不会、编不够的,没有烤肉吃。
几个年龄大一点的野人娃看完吱的比划,扭头看向已经烤出香味的肉,舔舔舌头,便跟着吱开始编。
两三岁的小野人什么都不懂,看着大孩子和首领拿起干草,也跟着拿起来,然后,扯!蛮力扯不开,便用嘴巴咬,咬得草绳上全是口水和牙齿。
景平安看到四五岁以上的孩子都在干活了,心里舒服多了。
成天疯玩有什么前途?学会编草绳,将来出去捡柴能多捆几根树枝干草起来,比起一根根拖回来强多了。
熊孩子干活,编出来的草绳质量多少还是有点让人担心,景平安又过去当监工和技术指导,然后发现吱把这活也干了,还干得挺好的。
景平安真是越来越喜欢自己这个大姨了。
她坐在大姨身旁,跟着一起编。她的速度是从在奶娃时期练起来的,编得飞快,一个人吊打一群。
小野人们看到景平安编得快,不服气,一边看看安怎么编的,一边埋头飞快地赶工,不时的,还不舒气地朝安眦牙,再恶狠狠地表示:我会追上你的!
好胜心还挺强。
景平安甩开速度,编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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