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功夫,到达午门。
房嬷嬷早已听候虞贵妃吩咐等候在此,见人到了,赶忙笑脸迎上来,谁知是看到满额大汗双颊酡红的小主子,一下便急了,忙问:“侯爷,我们殿下这是怎的了?”
江恕扶着常念酸软无力的身子,正要开口,常念忽然抓住他的手,声音颤着,对房嬷嬷道:“嬷嬷,我肚子痛,想来,是月事……嬷嬷先去永乐宫回禀母妃可好,叫她不要担心,我回了琼安殿处置,稍后便过去向母妃请安。”
“好好,都听您的。”房嬷嬷连忙点头应答,过来微微扶着她上了软轿。
春夏二人焦急不已,立时便分了一人去请太医。
这时候常念也顾不得了。
江恕一路相随,回了琼安殿门口,遂抱她下来,由春笙引路到了殿内,将人好生放在床榻上。
自她大婚后,琼安殿的一应布置都保持原样,虞贵妃每日都派人来打扫过,物品一类都是干净的。
春笙急忙要去打热水,却听小主子道:“你出去,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
春笙愣住:“那怎么成?您的身子……”
“出去!”常念忽然大声道。
春笙一咬牙,急忙对宁远侯道了句“侯爷定要照顾好我们殿下。”才退出殿外。
江恕坐在榻边,神色凝重,“朝阳,我知你不想让母妃担忧,然这时候硬撑不是回事,需得太医来看过才成。”
常念看着他薄唇一张一合,心底紧绷的弦终于“啪”一声断裂,那会子,什么也顾不得了,只忽地紧紧抱住了身侧的男人。
她身子烫人得紧。
又,软绵得不像话。
江恕心底那点阴私.欲.望顿时变得无处藏躲。
他当真是禽.兽么?她都病成这样了……
这念头甫一冒出来,无异于把人置在道德良知的耻辱架上。
江恕的脸色沉得可以滴水,抬手欲把怀里的人拉开。
常念也是这时哇哇大哭出声,委屈得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侯爷,我忍不住了呜呜……不知谁这样恶毒,竟敢背地里给本公主下.药,且,且好像还是那怡红楼常使的催.情.药……好丢人,我好难受啊。”
江恕动作狠狠一顿:“你说什么?”
常念强撑了一路,哪里还有神志再说一遍,只知晓顺从着心底,滚烫的脸颊贴着他脖子,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乱动起来。
“侯爷,你帮帮我好不好?”
第26章 呜呜 真的好难受
说话间, 衣裙已被她蹭得凌乱半敞,白皙胜雪的肌肤上隐隐可见上回留下的淡淡红痕。
她今日着了一身石榴红的罗裙,长眉如黛, 琼鼻精致, 唇上一抹胭脂红,妆容浓淡相宜,明媚大方,更显佳人绝色姝丽,此刻动了情, 迷离的双眼盈盈望过来,娇.媚似秋水无痕,妖.娆却比缠.绵青丝, 将人圈圈绕结。
那是不同于往日端庄优雅的另一个极端。
妩.媚纤弱,蛊惑心神。
却是因那什么药。
食髓知味,江恕到底是动了情的, 然还是克制着把人拉开,低声:“朝阳,你再等等。”
“不,我不要。”常念从身后抱住他将要离开的身子, 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软趴上去, 脸颊贴着他颈侧,声声带着哭腔:“不要太医, 谁也不许知晓, 好丢人,我只要你……”
话音未落,江恕心底那根弦已是摇摇欲坠,他握住腰腹的小手, 半响,忽地用力扳开,转身将人压在锦被上,手掌微微垫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拔下发髻上珠簪。
乌黑柔顺的发丝垂落,映着那红潮微晕的小脸,四目相对时,常念两手勾住他脖子,红唇覆上。
断断续续的话从唇齿间溢出:
“……就像上回,”
“重,深……一点,怎样都可以,”
“呜呜我真的好难受。”
江恕快被她这模样勾得失了心魂了,顾忌着她身子骨弱,到底没敢彻底入,可听了这娇娇的软音,心腹之火顿时难以抑制。
只听他沉声:“依你便是。”
轻了重了,深了浅了,汗水嘀嗒掉下,满堂春色悉数被掩映在层层叠叠的纱帐。
这时外边传来房嬷嬷的声音:“殿下如何了?身子可要紧?”
一时又是太医的声音,还有春夏两个丫头支吾的解释。
常念得了缓解,神志也回笼了些,听到那些声音顿时神经紧绷起来,死死咬住下唇抑制住那情难自禁的娇.吟。
她害怕被房嬷嬷知晓,害怕被母妃知晓,害怕旁人窃窃私语道她是那不知羞耻的——
偏在这时,猝不及防地又承了重重一撞。
“唔!”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声,细腰都弓了起来。
……
殿外听不清这声响。
不过房嬷嬷确实等得着急了,太医也提了药箱过来。
春笙死死记着小主子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加之出门时听到了些声音,隐约猜出其中不可道出的缘由,一时又惊又怕,这青天白日的……
好在她是跟在常念身边久了的,多少学到些东西,很快镇定下来,给夏樟使了个眼色。
夏樟皱眉,片刻反应过来,拉着房嬷嬷到一侧,为难道:“嬷嬷,您也知晓殿下的性子,最不愿娘娘担忧,嬷嬷不如先回永乐宫,也劝劝娘娘别着急,此处有我和春笙在,您还不放心吗?殿下这头若好了定然会过去向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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