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属兔的。
宋宴见她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以后逢年过节,咱们都放烟花好了,好不好?”
顾念溪高兴的直点头。
因为高兴又喝了酒的缘故,她的一张小脸是红扑扑的,宋宴见了便有些忍不住,双手扶着她的腰间,很是动情。
顾念溪高兴过了头,毫无察觉,等着宋宴吻上她的脸时,这才惊觉不对——这人,这人的手放在哪里呢?
不知不觉中,宋宴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裳里,隔着一层里衣,他的手掌如铁一般炙热。
顾念溪连忙抓住他的手,低声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宋宴反问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顾念溪年纪虽小,却不是一点分寸都不知道的,红着脸道。”不,不行……”
可她的力气哪里抵得上宋宴的力气,宋宴的手还在一点点往上,更是在她耳畔低声道。”那你想要我如何?”
他的手掌已经在苞蕾上了。
顾念溪低声道。”反正就是不行。”
宋宴也知道这样于礼法不合,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如今见顾念溪实在不愿,索性道。”那你亲亲我吧。”
见他手上的动作有所松动,顾念溪连忙转身,在他面颊上飞快啄了一下,生怕人看见似的。
这么敷衍?
宋宴挑挑眉,指了指自己的嘴,“我说的是这里。”
顾念溪犹犹豫豫的,若不依吧,生怕宋宴再胡来,可要是依了他吧,要是被官妈妈他们看到了怎么办?
正犹豫的时候,宋宴已经凑了上来,一把搂住她的腰间,不管不顾吻了上来。
相较于第一次的抗拒,顾念溪这次倒是没有惊慌失措,只觉得嘴软软的,润润的,连带着身上也是软成了一摊泥。
她想,若是这个时候宋宴再做什么,她肯定没力气拒绝的……好在宋宴没有再胡来,等着烟火放完了,宋宴这才念念不舍放开了她,送她回了房,最后低声道。”好好休息。”
顾念溪躺在床上,想起方才那个绵长缠绵的吻,仍觉得心跳的厉害,翻来覆去都没有睡意。
此时的宋宴一样也没有睡意。
他坐在书房里,吴光禀告着今日宫里头的情形——付家有人去见了太后娘娘,这人是付太妃娘娘的兄长,到底说了什么,并没有打听到,可那人走后,太后娘娘在屋内坐了许久,原本说的今日去审问楚王一事也耽搁了,至于皇上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还是老样子。
宋宴微微颔首,“派人盯着楚王那边,楚王在京中多年,看着是无欲无求,实则是韬光养晦,怕有人想要暗中搭救他。”
“至于太后娘娘那边,仍旧是派人盯着,皇上那边,也要多加注意。”
人人都觉得皇上不过是窦太后的傀儡,在窦太后与皇上之间,明显更关注于窦太后,对皇上有所轻慢,吴光也是如此。
吴光很是不解。
宋宴解释道。”如今虽是太后娘娘掌朝,可天下到底是皇上的天下,若皇上真的要做什么事,你觉得太后娘娘拦得住吗?”
不仅拦不住,也不敢多拦,毕竟那些言官可不是吃素的。
吴光瞬尔明白过了。
宋宴却也觉得窦太后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翌日一早就带着一包糖炒栗子去了慈宁宫。
相较于昨日的避而不见,窦太后对于这个外孙还是疼惜的,听闻宋宴在偏厅坐了大半个时辰,不见到她无碍不肯走,只能让人将宋宴请进来。
窦太后年纪不小了,不过是熬了两夜,脸色就已难看到了极点,没有半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样子,看起来是极为憔悴,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宋宴心里也吓了一跳,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朝着躺在炕上的窦太后请安,“见过太后娘娘……”
他这话还没说完,窦太后就摆摆手,有气无力道。”不必多礼,这里又没什么外人。”
咳嗽两声,她老人家又道。”你啊,还真是和你娘一个性子,是个孝顺细心的,这两日不知道有多少人来给哀家请安,见哀家不见,也就走了。”
“唯有你,不见到哀家不肯走,也是个性子倔的,和你娘一样样的。”
“可哀家这样子,又有什么好见的?”
平日里她总是高高在上的端着,生怕露出一点疲态来,让下头那些大臣们有了异样的心思。
她不愿承认自己老了,更不愿见到自己这样子……熬了几十年,才熬到了如今说一不二,养尊处优的日子,她舍不得啊!
“太后娘娘您说笑了,我们都是担心您。”从前的宋宴也称呼窦太后为外祖母的,可自从皇上继承大统来以后,他就尊称窦太后为“太后娘娘”,窦太后说过几次这样太过生分,可他却不愿意改口。
因为他觉得,如今的窦太后只是太后娘娘,而非再是他的外祖母了,“方才我过来的路上还碰到了皇后娘娘,您难受,皇后娘娘跟着也憔悴了不少。”
说着,他更是笑着从身后太监手上拿过一包东西来,“您看看,我给您带了什么?”
油纸被打开,糖炒栗子的香气便蔓延开来,这糖炒栗子用的是蜂蜜与黄糖一起炒的,很香,因包着严严实实带进宫来,如今还很烫手。
窦太后笑了笑,可眼里却并没有什么笑意,“这是城东那家老字号的糖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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