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舟偏偏头,避开她柔软温热的指尖,再没有了忍耐的心思,径直俯身下去,贴上他看了许久的唇瓣。
温茹的话被他堵在嘴巴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怎么也没料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傅寄舟竟然还会突然袭击。
傅寄舟眼睛不敢闭上,眼底是近乎哀求的神色,揽着温茹身子的手也跟着收紧,他不想让温茹拒绝他。只是神色那般可怜、不安,唇瓣却是滚烫地在温茹的唇上厮磨,不消一会儿,还大着胆子试探,伸出了热度更甚的舌尖。
濡湿热烫的舌尖舔过自己的唇瓣,温茹只觉得浑身像是过了电一般,在脑子里炸开了花。
她要上演限制级了?这谁能想到她还能有这一天。
如今亲也都已经亲了,再把人推开会不会显得太绝情了些,毕竟亲她的是她也喜欢的人,过两天还要行侍礼,往后在众人眼里那就是躺一个床上的关系了,情之所至,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必要。
温茹的纵容大大鼓舞了傅寄舟的唐突,他微阖眼眸,用舌尖舔舐着她唇瓣上的每一处,唇角,唇瓣,唇珠,仔仔细细的,舔得温茹耳尖生热。
温茹呼吸渐渐不稳,溢出一声难耐的欢愉,手上则下意识地攥住了傅寄舟的衣襟,心里走神一般地想到,她这般情态好像有失女尊国女子的风范,但突然让她反攻,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不如等以后熟练了,她再反攻吧。
正想着的时候,傅寄舟的舔舐渐渐下移到她的下巴,顺着她下颌的弧线,朝着她的脖颈去了。脖颈的确是敏感的,每被舔|弄一下,温茹都恨不得跟着颤抖一下,呼吸节奏越发混乱,她忍不住往边上逃,嘴上也含含糊糊地阻止:“别亲,你上过药的。”
傅寄舟闻言抬头,眼眸带水,映上温茹如春日桃花般娇艳的脸,他脸色也绯红一片,轻轻“嗯”了一声又垂下头去,小心避开温茹齿痕那处,只去舔舐另一侧无暇的脖颈。之前不久,温茹还偏过头,送到他眼前,让他用热水擦过的,最后还是便宜了他。
温茹被他舔舐得快软成一滩水,想着,如果傅寄舟再得寸进尺,她真的要拦住了,再不拦住怕是要上演那种过不了审的限制级画面了。
好在,傅寄舟并没有更过火,舔舐完脖颈又顺着下颌线,眷念地回到了她的唇瓣。
没一会儿,温茹发现了个很重要的问题,傅寄舟好像并不懂接吻,一通动作下来,他只会像个小狗一样舔她。
温茹恍然觉得现在的画面是不是就像是,一只小奶狗正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然后欢喜地舔她。
突然一点儿也不限制级了呢。
温茹一时没忍住,胸腔起伏,偏过头去,埋在枕头里笑出声来。
傅寄舟撤身,心跳失序,呼吸紊乱,身上仍有余热,眼底带着如有实质的疑惑,软绵绵地伸手去扳温茹,怕温茹躲开是不喜欢,不舒服,试探地问:“锦衣,怎么了?”
温茹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脸来,脸颊还留有绯红的余韵,怕傅寄舟看到她眼里的调笑之色,将人抱在怀里,下巴压在他肩膀上,与他说:“无事,就是想着,亲也亲过了,换你三天不难过可不可以?”
“……嗯。”傅寄舟被她抱住,方才缠绵的余韵还在,身下又是她柔软温热的身体,此时温茹说什么,他怕是都可以答应,“三天后呢?”
“三天后你我可能就要同吃同睡,朝夕相对了,整日对着我,你不开心吗?”温茹反问了一句。
傅寄舟停顿半晌,才轻轻地回答道:“开心。”
人生得意须尽欢,有一日开心便过一日开心。往后若仍是开心,那便囤积更多的开心,往后若是难过,那便把这些开心当作慰藉。
温茹听他答应下来,有些高兴,翻身将傅寄舟压回到架子床的里间,把被子与他盖好:“可不许再闹了,闭上眼睡会儿,回京路上赶时间可能会颠簸,很累的。”
傅寄舟点头,抓着她的手,闭上了眼睛,察觉温茹没动,又睁开眼睛,将温茹拉下来,在他旁边一同躺好。
*
天光大亮,谷昉在外头一边敲门一边轻唤,他身后跟着伺候洗漱的小厮,手上各自捧着洗漱的一应用具,而更远处是正忙活着收拾行李的粗使小厮和男护院。
时间往前拨两个时辰,小姐使人传话来,说他们要赶着时间回炜京,带来的护卫被分去做了要事,这批用得还算不错的男护院若是愿意便跟她们一起上京,往后是留在温府,还是自寻出路,由他们自己选择。
身为男子,有机会习武,自然是心有野望的,听到可以去炜京,几乎个个都同意了。
安排好人员之后,院子里便热火朝天地收拾起来,直到收拾得差不多了,谷昉才去敲傅寄舟的门。
傅寄舟被他唤醒,慌忙坐起身来,手伸向身侧的床褥,眼睛则急促地四处张望。
床褥早凉了,温茹应当也是早就走了的。
他垂头轻嘲了一声,就是这种拥有后又失去的失落最折磨人。
他甩甩头,将自己答应过温茹这三天不难过的事记在心上,翻身从床上下来,一边整理自己的里衣,一边收拾自己的情绪,缓步前去开了内室的门。
谷昉瞧着他神色还好,稍微放心了一些,昨日傅寄舟一直没好好吃饭,他生怕他会虚弱。想到这里,他转身吩咐洗漱小厮小心些伺候之后,又径直出去了,让小厨房将做的粳米粥、蛋花羹和热糕点端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