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糟糕一点,那个躲藏的包厢原先的旅客已经被挟持,希望这个年轻的特警能反应及时,不然车到站时只会面临更糟糕的局面。
包厢外,“现在封锁车厢接口处,以防车上还有同伙,立刻紧急刹车,不能驶入车站。”“是,何队。”
顾曳提醒:“坐稳了。”石头和大丫没回过味来,下意识握紧床沿,一阵剧烈的摇晃颤动,车里响起一阵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撞门声,几声刺耳的尖叫。
探向外面,在九号包厢处,两名特警抬起手枪朝向包厢内,一只穿着丝袜的女人的脚露在外面,顾曳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人还活着,但是能活多久就看那个何队了。
穿着皮夹克的矮个男子劫持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手里握着一个匕首,抵在男孩颈部。
随着最后的刹车抖动就划破了男孩的皮肉,一条血线沿着伤口滑下,“妈妈,好怕,好疼。”
小孩看着腹部重击倒地的女人,还有不省人事的舅舅,眼泪和着鼻涕流了一脸,颤着声不敢大叫,“我的手不大稳,你们要是再迫近一步,恐怕抖得会更厉害。”
何朽摆手让队员退下,副队长迟疑,但还是带着几人走到对方视线盲区,男人动了动耳朵:“我最讨厌耍小聪明的人了。”
“啊!!”匍匐在地的女人抱着手臂痛呼,被男人厚重鞋跟踩下的手臂迅速显出紫黑的颜色,“所有人立刻离开这车厢!”
何朽扫视两边,端枪的手纹丝不动,渐渐往后退去:“我们放你走,先把孩子放下。”
男人向前两步,将女人踹开,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吃痛声在寂静的包厢中响起,顾曳看着夹克男挡住的脖子还有环住男孩的胳膊,温风凑过来:“他有古怪。”
“能人异士在民间也是有的,不过搜罗来做违法的事情就可惜了。”“那个何队估计要抓不到人了。”
石头和大丫听得云里雾里:“怎么就抓不到。”温风递来一个解释你也听不懂的眼神。
顾曳让大丫把身上的外套脱下,大丫乖乖照做,顾曳捻起袖口,一小块暗色像水渍的印记印在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何朽的队友来到控制室,看着队员救下被捆的两个走私犯,据他们所说,货物有一份已经在昨夜被反水的同伙送出这列火车。
另一份也被取走,两份提纯剂重达十斤,还有一包应该就在男人身上,那人没有行李。
东西可能就藏在车厢某处,只要把人控制住,东西还在车上就还有‘饵料’引人上钩。
何朽没有开对讲机,这次的抓捕对象不像以往,上面记录在案就有些会奇门功夫的逃犯。
情况不明,这人没有档案记录,他想跑那就让他跑,列车外已经布置好就等他了。
对峙的两人渐渐靠近车门,向着顾曳几人的包厢方向走来,顾曳缓缓将门合上。
等夹克男握住车门的瞬间,突然握刀向下划去,何队没想他在开门前要解决人质,手枪化为铁块掷出,重重砸到男人的持刀的手腕。
上前夺过男孩,同时握住地上的手枪,皮克男没有纠缠,闪身跃出车窗,上下开合的车窗很容易打开。
就在外面的埋伏的队员要伺机而动时,男人举起一个启动装置。
何朽和外面的几人一瞬停下动作匍匐在地,男人看着几人,大摇大摆跑远,“可恶!”
“队长,难道就这样算了?”何朽沉默几瞬,将男孩交给队友送去一齐医治。
顾曳也收起指尖的刀刃,石头看着逃走没影的夹克男:“就这么让犯人逃了?”
温风锤了下他的脑壳:“不管那男人手里的爆炸装置是真的还是唬人的,谁都不敢赌,在座的每位都承不起那个责。”
车厢陷入更深的静默,火车重新启动,见石头两个打蔫不说话:“他还会再出现的,在下一个站点。”
大丫和石头立刻抬头,排排坐等着顾曳解答:“这是团伙作案,他半夜将货物扔出只是掩人耳目,特意引出车上的特警。
要是你昨夜没有直接回来,而是找了乘务员,昨天夜里就该上演人质劫持了。
换了一拨人在白天火车进站劫持,增大了脱身难度,那份‘货物’恐怕还在另外人的手里,只等下车再会和离开。”
大丫回想了下昨晚:“那人明明瘦高,这个男的至少挨了一截,除非是穿了高跷。”温风插话:“不是高跷是缩骨。”
“缩骨?那不是戏文杂耍里的招式。”“少见多怪。”大丫不予理会继续问顾曳。
乘务员迟迟过来提醒火车到站,顾曳背着包,将大丫的那件衣服涂上风油精让她穿上:“一会你就能看到了。”
众人拥簇下了火车,几个穿着便衣的特警混入人群,待人群疏散的出站口,何朽站在站牌下点燃一根烟。
帽檐下的眼睛向四处的队员扫去,还没有发现,顾曳几人顺着人流往下走,路过站牌视线划过点烟的何朽。
何朽看向走过的顾曳四人,他对这四个同龄一个车厢的几人有些印象,在这列火车发车前,他把每个乘车的旅客信息看过一遍。
“你这个小姑年怎么还欺负残疾人呢?”“你们几个小伙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撞倒别人还要动手不成?”
第44章 情况突变,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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