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慕昔问道。今日华阳公主经历太多,她毕竟金枝玉叶,身娇肉贵,在惊吓劳累之后身体不适也是有可能的。
驸马赶紧扶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华阳公主疼得咬着唇说不出话,源迎赶紧上前来搀扶她,顺便将手搭在了她的脉上,片刻后她面露惊喜,“公主,你好像有孕了。”
“什么?我怀上了?”华阳公主虽然之前疼得说不出话,但这个消息对她实在是太激励了,她立即拉住源迎的手道:“迎之,你确定吗?”
源迎嗫嚅道:“刚刚把的应该是喜脉,待会儿我再重新把一次,不过从刚刚的脉象看公主的胎像不是很稳。”
华阳闻言更加捂紧了自己的肚子,紧张地嚷嚷道:“不稳?好容易怀上怎么能不稳呢。”
驸马也惊到了,他们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能有孩子,这么多年都没有,竟然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
慕昔赶紧道:“还是先进去再说吧,公主现在需要休息。”
源迎赶紧把他们带了进去。
公主和驸马被安排在了一间很精致的居室内,公主躺下后,源迎又细细给她把了一次脉,把完脉后她道:“确实是喜脉,一个月了,就是有点动了胎气。”
“真的怀上了,”华阳公主开心地双手合十,“看来神医哥哥的药还真是挺管用的,比送子观音强多了,真应该早点让他给我瞧瞧的。”
慕昔笑道:“我早就说让我兄长来给你看看了,是你自己不乐意的。”
源迎奇怪道:“什么神医哥哥?”
华阳公主道:“就是昔昔那个表哥颜大夫。你不认得。”
颜大夫?源迎低垂了眼睑想了想,他似乎也来给她看过病,上次那位也是颜大夫,镇国侯府的亲戚。
慕昔自然记得兄长来源家做客那日给源迎看过病,只是源迎不说她自然也绝口不提。她问源迎道:“动了胎气那现在危险吗?”
源迎点点头,“刚一个月,是挺危险的,容易滑胎。”
“那可能调理?”
刚刚一脸开心的华阳公主立即又抚着自己的肚子道:“迎之,你现在医术怎么样啊,可能保住我的孩子?”
源迎有点犯愁,“我虽能把出喜脉,但也没有给孕妇用过药,我现在也不敢乱用。”
华阳公主有些着急,问慕昔道:“你那位神医哥哥呢?”
“他回洛阳了。”
华阳极度失望道:“那怎么办?”
驸马也有些着急:“我看出去找个医术好些的大夫来吧。”
源迎这时道:“那倒不必,府里有府医,我去叫他过来给公主看看。”
没多久,源迎就领着大长公主和府医来了,慕昔见了赶紧上前给大长公主行礼。
府医给公主行了礼后就给她把脉,大长公主则拉过慕昔道:“这次是你救了华阳,真该谢谢你。我之前都没看出来慕姑娘竟然还习过武,不过慕姑娘既然是将门之后,那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慕昔说公主是她表姐,她理应相帮,并谢道:“其实这次多亏了郡公的人,否则我们真的很难顺利的将公主驸马救出来。”
大长公主只是慈和地笑着点点头,慕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刚刚帮我们逃脱的人说郡公还没回长安,不知郡公现在何处?”
大长公主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在洛阳,前一阵子说是要抓捕贼盗,就追到洛阳去了。”说完就叹了口气。
他是之前说过会去洛阳,对了,是在她被贼盗袭击之前说的,那个时候他就要捉捕贼盗了?慕昔也没心思再多想,她思量着洛阳已经沦陷,现在长安也已成了叛军的天下,叛军在长安大肆屠杀,晁焕即将登基,情况还不如洛阳,他既然在外面那实在没必要回来了,她安慰大长公主道:“郡公现在在外面是好事,长安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必回来了。”
大长公主摇头道:“谁知道他,反正洛阳也乱得很。”
慕昔又小心试探道:“他既然在洛阳,为何会派人去公主府?”
大长公主说她也不知道,不待慕昔再问就又说带她去她住的地方看看,慕昔赶紧推辞道:“府上能收留慕昔慕昔感激不尽,只是慕昔不能住在这,祖父已经醒了,现在侯府,我怕叛军这两日就会光临侯府。”
“老镇国侯醒了?那可真是好事,那去把老镇国侯请来便是。”
慕昔思量祖父那脾气未必肯来,便带着些疑惑地问道:“府上这里,外人进不来吗?”
大长公主倒是没有半分畏惧地说道:“只要我们不出去,外面的人应该找不到这里,而且也有护卫。”
慕昔点点头,看来源府早有防备。她看时间不早了,自己该回去了,若再不回去,祖父要担心的。她向大长公主告辞,大长公主只笑着说让他们祖孙早点来。
她跟墨玉他们一路小心谨慎的往侯府去,刚到门前就看府门大开,而且府内有大的动静。慕昔捏紧了拳头,看来叛军已经光临她府上了,她跟墨玉他们立即冲了进去。
慕府的家仆此时已经跟光临的叛军干开了,老镇国侯正挥舞着一把长~枪以一敌众,慕昔本担心祖父年纪大了,会有个什么闪失,但却见他身边多了个老庄,慕昔不知老庄什么时候来的,不过看他在祖父身边倒是放心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