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绣活不好,会做得很难看的。”季攸攸杀他的心都有,凭什么三更半夜的她要辛苦自己给他做香囊啊!
“本王不嫌弃,你做就是。”他很自然地在她的床上坐下,脱了鞋子上了床,坐在她面前。
季攸攸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是我的床!晋王殿下是不是应该有点分寸?”她咬牙切齿。
秦煜灼一张冷脸神色不变,淡淡说道:“难道你更喜欢本王的床?不过本王话说在前头,上了本王的床,可不一定是做香囊这么简单了。”
无耻!你非要歪解我的话吗!季攸攸感觉自己的脸气得都扭曲了,她恨恨地白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那块蓝色祥云布料,开始动手。
在某个任务世界,季攸攸穿成官家小姐,做过女工,所以她现在做起绣活来还算有模有样。可毕竟许久没做生疏了,没一会,她的手指就被针戳了一下,疼得她一个激灵,浑身一抖。
正端坐她面前看着她的秦煜灼眸色一暗,抓过她的手,看到那葱段儿似的指尖沁出一点鲜红的血珠,他低头,把她的手指含到了口中。
湿润的口腔包裹住她的手指,柔软的舌头轻轻舔舐她的伤处,季攸攸的脑海一片空白,眼中是被吓着的骇然,她一动不动,心跳静止片刻后猛然加速,快得让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干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不知道这么做有多么暧昧多么有违伦常吗!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背着丈夫偷人的坏女人!偷的还是自己丈夫的亲弟弟!
“你……你松……”她话没说完,他就放开了她。她看到他舔了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忍不住心脏一颤,浑身鸡皮疙瘩群起,慌乱地把手藏到了身后,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你过分!”她愤怒地指责他。
“不识好歹。”秦煜灼盯着她,像盯着一只弱小无能的猎物,“本王为你舔舐伤口,你要感恩戴德。”
“秦煜灼你到底想干嘛?我是你哥哥的女人,你不可以这样子!”
秦煜灼目光幽幽:“你喜欢他吗?”
“我当然喜欢他!”
“你喜欢的不是大师兄吗?”
季攸攸的眼眸倏地睁大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怎么突然提起大师兄了?
而秦煜灼没有再说什么,只冷冷道:“接着做。”便躺下休息了。
季攸攸:“……”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偏偏她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求救又无门,憋屈极了。
她带着怨气闷头做活,只想尽快做好把他赶走。可做了没多久,她眼皮直耷,困得不行,大脑放空自我,倒头便睡着了。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秦煜灼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她。
蠢东西,睡觉还把针拿在手里,也不怕戳着。
他嫌弃地撇了撇嘴,拿走她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放下床幔,躺到她身旁,从她身后将她环抱住,让她紧贴着他的身子。
寝室灯光幽暗,床幔放下后,更是静谧暗沉,季攸攸睡得香甜,秦煜灼低头轻嗅她的发香,大掌覆住她半握的小手,亦沉沉睡去。
睡梦中,色彩旖旎,缠绵缱绻……
被环住的季攸攸觉得又热又不自在,不停扭动身子,试图摆脱他的怀抱,却像只被困住笼子里的小兔子一般,不管她怎么蹦跶都逃不出去。反倒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根棍子,无情地抽打她毛茸茸的小屁屁,打得她好生委屈。
偏偏她被困在梦里,怎么都醒不过来。
直到她的毛茸茸被什么东西弄湿,她猛地睁开眼睛,恍恍惚惚,浑浑噩噩,浑身僵硬得好像一块冰冻的木头。
身子被人抱住,不可言说的部位湿意明显,空气中散发着靡靡的气息,身后的人呼吸急促,她都能感觉他强烈的脉搏的跳动。
半晌之后,她带着无穷的羞怒一点一点转过身子,面向该死的始作俑者,山雨欲来。
四目相对,她反倒一愣,满腔怒火瞬时跑到了九霄云外,面前的人面红耳赤,眼含屈辱,一副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的暴躁狠意。
好像被冒犯的那个人是他,好像是她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什么情况!
“谁让你一直蹭,蹭个不停!”
季攸攸:“!!!”
“看什么看!再看让你舔干净!”
季攸攸:“!!!”瞳孔震惊。
“本王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你给本王记着!”他恶狠狠地留下一句威胁,从她脑袋下抽回手臂,掀开床幔,仓皇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季攸攸半天没缓过来。
他发什么疯?三更半夜闯她房间的人是他吧?鸠占鹊巢睡她床的人是他吧?趁她睡着吃她豆腐的人是他吧?那那那什么的人也是他吧!
凭什么他一副被侵犯的模样,还那么凶恶地凶她!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身后的湿意让她难受得不行,陷入愁云惨雾中。
该死的秦煜灼,一天到晚给她找麻烦,要是经验丰富的老嬷嬷,肯定一眼就看出是什么了嘛!
算了算了,趁着天没亮,绿萝和青柠还昏睡着,她自己去洗了吧。
*
那日过后,秦煜灼许多天没来折腾她,季攸攸乐得清闲,把香囊做好后,灌了药粉便丢在了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