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珍珍一听就怒了,她将手放下来,皮笑肉不笑地朝南宫凌风道:“不比南宫谷主,差点因为讲不好话,被苏姐姐抛弃了。”
南宫凌风眼神一沉,多了几分阴郁,看着霍珍珍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阿察勾起唇,将霍珍珍拉到一旁让她坐下吃东西,毫不避讳地看着南宫凌风,原本看起来有些傻气的眼神都多了几分锐利:“南宫谷主,一个大男人都听不得别人的几句埋汰了?”
这时候官话就说的很好了!埋汰这么高级的词汇都会用了。
南宫凌风原本玉树临风的模样都有了一丝裂缝。
他听不听得了,也不是你们这两个人一起来说他的理由吧!
燕安在一旁悠闲喝茶看风景,刘一样看着话题偏到了一旁,忍不住磨了磨牙。
他不是没有告诉过行哥,可行哥听了之后一点反应也没有,并对此事接受的非常良好,还反过来教育他。
“刘一样,你这个毛病得改改了。”
他什么毛病?他只是不爽而已。
此时买东西的苏红裳回来了,看见一伙人都坐在门口,还奇怪道:“怎么都坐在这,燕霜大人呢?回来了吗?”
刘一样实在是懒得理跟小学生似吵架的南宫凌风和阿察,也不想看见燕安这幅样子,他像是接受了现实一样在一旁懒洋洋地吃东西,听见苏红裳的话,指了指燕安:“诺,你问他,他知道。”
苏红裳眼神一眯,她面上满是笑:“呵呵刘一样,我问他干嘛,我是在问大家呀。”
刘一样闻言,抬眸和苏红裳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顿时对对方的心思心知肚明。
燕安:……
燕安心里叹了口气,所以说,这群人里面就没有一个成熟一点的吗?
……
燕霜敲门进的时候,听到的是燕行平淡的声音。
“进。”
燕霜推门进去,就看见燕行正给自己的手臂缠绕着纱布,他将袖子挽起,露出了结实的手臂,上面还有着些或多或少的陈旧伤痕。
“燕安不是说你好了么?怎么还缠纱布?”
燕行听着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闻言也只是抬头看了燕霜一眼,就好像只是确认一下对方现在的状态,随后便低下头认真地缠纱布。
“药敷而已,并非受伤。”
“哦。”燕霜坐在一旁,看着燕行的动作。
当初这个小院子,就是燕霜年少的时候,特地攒钱,想要买下来的。
后来燕行知道了这件事,和她,刘一样一起,选择了这个地方。
这里是燕霜的梦想,梦想有一天她不再是影卫,在这偌大的古代王朝,有一个可以生活的家。
如今这个梦想实现了。
究竟燕行是不是她的哥哥,燕霜觉得这并不重要,其实燕行早就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她,他们永远都是家人。
燕霜从来都没有想过,燕行竟然真的会为了他们,改变了自己忠于皇帝的想法,选择在最后关头,带领着影卫站在太子一边,最终帮助太子拿下了皇位。
影卫是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的,但是燕行原本就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人。
似乎是感觉到了燕霜的走神,燕行声音里有些无奈:“你进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燕霜回过神来,眨了眨眼:“哦,我就进来看看你受的伤好一点了没有,我们不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吗?”
燕行冷峻的神色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是眼神似乎有些古怪,最终柔和了几分眉眼:“现在你看到了,可以出去了。”
燕霜一顿,她感觉到了一丝奇怪,随后她直视着燕行,就好像是想仔细地看看究竟是哪一点让她感觉到奇怪。
“你怎么像是想要赶走我一样?”
燕行低头缠纱布,闻言道:“无事。”他像是感到了又些无奈,最终抬起头看向燕霜,顿了顿最终说道,“……我和夜幽冥打了一架。”
燕霜就知道为什么燕行怪怪的了,她知道双方一定没有下死手,不然燕行就不会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他来了?”
燕行微微颔首:“同平邑县主一起来的,随后走了。”
燕霜托腮:“没想到啊,洛仙儿还是和夜幽冥旅游去了。”
燕行看了燕霜一眼:“若是想去,你也可以去。”
“然后活都让你干?”燕霜开了句玩笑,“我像是这么没良心的人吗?”
燕行看向燕霜如今毫无阴霾的笑容,那种眉眼间若有若无的几分忧愁也没有了,他顿了顿,最终唇边也缓缓的露出了一个细碎的笑,原本冷峻的神情都柔和了许多。
燕霜出门前还在唠叨:“包扎好了就出来吧,今天阿察珍珍,还有南宫他们就要离开京城了。”
听见了燕行嗯的一声,燕霜在跨出门的的瞬间,声音很轻,但是燕行却很清楚的听见了。
燕行微微一怔,在安静的内室坐了半晌,最后发出了一声轻笑。
燕霜在离去的时候,轻声说道——
“谢谢你,哥。”
夏日的风也带着一丝炎热,吹起了树叶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树影在摇晃,西斜的太阳正在洒落着落日的余晖,空气也清凉了不少。
见到燕霜出来,燕安便轻声道:“时辰不早了,东西买回来了,是醉香楼的新出的宴席,过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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