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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谁的主意?萧六郎的?还是这小傻子的?
    微风拂过,顾娇轻轻地拨开挡在脸上的发丝,丝毫不介意露出脸上的那块胎记。
    这样的顾娇是顾大顺不曾见过的。
    不,他其实也见过,就在考试的那天早上。她把他从牛车上拽下来,那时的她也是这般云淡风轻。只是那会儿他在气头上,没去注意。
    这个小傻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转性子了,突然就不来顾家吃饭了,突然就和萧六郎好上了。
    “你渴吗?”薛凝香把腰间的水囊解下来递给顾娇。
    就连总与她不对付的薛寡妇也成她的朋友了?
    顾大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牛车抵达村子,顾大顺一把跳下牛车。
    顾娇没与他抢,只是坐在牛车上,淡淡含笑看着他:“明天记得送小顺去上学。”
    顾大顺捏紧了拳头。
    ——
    回家后,顾娇感觉今天格外冷,手脚一片冰凉,到夜里,她来了癸水。
    乡下人营养不足,癸水多来得晚,这副身板儿都十四了,居然才第一次来癸水。
    也不知是不是前段日子落了水,寒气太重,加上今天又吹了风,她肚子疼得厉害。
    她在组织多年,其实早已习惯了各种疼痛,却独独对这种生理期的腹痛不耐受。
    薛凝香上门还顾娇的衣裳,一进屋就发现顾娇面色发白地坐在椅子上,当即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娇淡淡地说。
    白日里一拳能砸死四个汉子的女人这会子虚弱得都站不起来了,能是没什么吗?薛凝香看着她捂肚子的手,啊了一声道:“你来癸水了?”
    顾娇没力气理她。
    萧六郎听到了这边屋子的动静,走过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顾娇没说话,倒是薛凝香开口了:“她来癸水了,疼得很厉害。家里有红糖吗?给她熬一碗。”
    萧六郎忽然就呆住了。
    薛凝香没想这么多,她寻思着二人都夫妻半年了,肯定早圆房了,这种事儿没啥不能说的。
    第18章 脸红
    萧六郎尴尬地出去了。
    家里没有红糖,这么晚集市也关门了,要的话只能上别人家去借。
    萧六郎从不找人借东西,更别说借的还是女人来那个时喝的红糖。
    他站在屋檐下,脸颊有些烫。
    但在深吸几口气后,他还是起身往村子东头去了。
    “张大婶。”他叩响了张家的房门。
    张大婶开门看到是他,笑着问:“是六郎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来借点红糖。”萧六郎故作镇定地说。
    在乡下,红糖是稀罕东西,一般人家里没有,张大婶儿的儿媳刚生了娃,正在坐月子,萧六郎听见她托罗二叔去集市上给她带红糖了。
    “咋个要红糖?顾丫头怀上了?”张大婶儿问。
    萧六郎脸颊又是一烫:“没,没有!”
    “啊,那就是来癸水了,咋啦?头一回啊?”张婶是过来人,一瞧他样子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没想到,六郎也是个会疼人的。
    张大婶儿回屋拿碗装了一块红糖给他,打趣道:“女人来那个是喜事儿,说明很快就能给你生娃了!”
    萧六郎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他将煮好的红糖水端去顾娇的屋,薛凝香已经回去了,顾娇歪在床上,有点儿没力气。
    他目不斜视地进屋,把红糖水放在桌上:“你先喝,不够再叫我。”
    说罢,转身离开了。
    尽管他走得很快,可顾娇还是眼尖地发现,他耳根子红了。
    顾娇轻笑了一声,把碗里的红糖水一滴不剩地喝了。
    她没料到,红糖水还真有效果,身子暖和了,整个人舒服不少,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这一晚,她又做梦了。
    她梦见自己第二天起晚了,萧六郎独自出门,在村口碰到顾小顺。
    二人结伴去书院,进了同一个班。
    顾小顺是个混不吝的,第一个上午的课就给全程睡下来了,结果给人的印象非常糟糕。到了分寝舍时,没人愿意与他住,只有萧六郎站了出来。
    二人被分到最西头的寝舍,那间屋子年久失修,二人刚进去屋顶就塌了,萧六郎被砸成重伤,顾小顺也受了轻伤。
    第二天,顾娇果真起晚了。
    因为有了上次做梦的经验,顾娇这回淡定多了。
    萧六郎不在,应当是去上学了。
    罗二叔的牛车去镇上了,她是走去的,抵达书院时正好中午。
    顾小顺趴在桌上睡得昏天暗地,直到他前面的学生拿笔杆子戳了戳他:“喂,该吃饭了!”
    顾小顺才揉着眼坐起来:“啊,要吃饭了吗?”
    周围的学生看着他脸上被书压出来的褶子,全都噗嗤一声笑了。
    班上谁不知顾小顺是关系户,是靠走后门儿进来的,只是大家伙儿也没料到这货是个彻彻底底不学无术的。
    就算是天香书院最差的班,也没出过这么混日子的呀。
    众人看向顾小顺的眼神都带了一丝不赞同。
    很快,他们班的张夫子过来了。
    张夫子道:“今天要分寝舍了,四人一屋,你们自己商量好,再到我这里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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