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正抵着傅子慎的下颚,她笑了声,像地狱的魔鬼:“别动噢,枪可是上了膛的。”
傅子慎一时生怕激怒许凌霄,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你想做什么?”
许凌霄看着他的侧脸:“子弹从你的下颚打进去,一路穿过嘴巴,鼻子,等走到眼眶内部,这股巨大的冲击,一瞬间,把眼珠子都炸开,最后,将你引以为傲的脑壳搅烂。”
“许凌霄,我已经是这里的公民了!你要是敢伤我,一定会被枪毙的!”
许凌霄冷笑了声:“公民?什么公民,二等公民吗!”
“啊——你别伤害子慎!”
这时,商玉琢想跑出去,却发现,外面已经被人拦住,隔着纱帘,大厅里的人依然听着音乐饮酌笑谈,而他们这里却如一个牢笼,密不透风。
许凌霄膝盖一顶,直接撞向傅子慎的肚子,这一下,让他胃部瞬间痉挛抽搐。
商玉琢出不去搬救兵,只好哭着抱住傅子慎:“他不就是不喜欢你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恼羞成怒,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咦?”
许凌霄歪了下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她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丢到桌上:“我的保释金,明天之前打到账号里。”
商玉琢压抑着浑身的发抖:“好。”
说罢,就见许凌霄的枪口突然又抬了起来,傅子慎立马抱住了商玉琢。
看到这里,她有趣地挑了下眉:“还真是相爱,我感觉这一枪要是蹦了你,岂不是成全了你们的爱情?”
“你不敢。”
傅子慎眼睛盯着她。
许凌霄想了想:“我现在杀了你,还不够过瘾。”
商玉琢害怕地看着她:“我把钱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许凌霄忽然蹲下身,笑了声:“你们这爱情,真是好恶心啊。”
商玉琢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仿佛无论许凌霄如何威吓他们,在她心里,自己都是得到傅子慎真心的赢家。
许凌霄手心撑着脸颊,看向傅子慎:“那么,明天,傅先生的答辩会上,再见面咯。”
说完,许凌霄拆开枪膛,从里面拿出一枚子弹来,再打开傅子慎的钱包,放了进去。
和他的那张绿卡,放在一起。
傅子慎浑身冒了一阵冷汗,就在许凌霄迈着长腿出去时,他的胃部瞬间一阵抽搐,一股恶臭直接顺着食道,反吐了出来。
“子慎!”
——
回到车上,程煦见许凌霄把枪丢了回来。
他打开弹膛,发现少了一颗。
“还真动手了。”
“保释金我让商玉琢打回到你的帐上。”
程煦将勃朗宁放回暗箱,眸光侧看了轿车的后视镜:“中情局的人还跟着,我看,你今晚还得求我。”
“嗯,求你。”
“人情欠条打一下。”
许凌霄抬手打亮车厢内灯,接着把前车厢的隔板拉上,下一秒,素白的指尖捏起程煦的下巴,纤细的脖颈微仰,嘴唇就贴上了男人薄凉的唇瓣。
一切,都发生在三秒之间。
程煦长长的睫毛扫下一抹阴翳,在对上女孩促狭的眼睛时,心头,微不可察地跳了下。
“闭上眼睛,他们看到了噢。”
下一秒,许凌霄长手一抬,将灯光熄灭,压着程煦的胸膛就扑倒在沙发上。
这一出戏,还真是,酣畅淋漓,又浅尝辄止。
总之,有的人爽到了,有的人,却只觉才舔到了一点。
许凌霄朝后车冷笑了眼,倾身压着程煦,拉开前车厢的隔板,清脆地说了句:“刘叔,开车吧。”
这时,刘叔问道:“阿煦,去哪儿?”
此时车厢阴暗,程煦拧了下脖子上的领带,沉声道:“回家。”
许凌霄觉得贸然造访程家不大合适,尤其人家这栋花园大别墅,里面肯定住了不少人:“我觉得,去酒店开个房,也是可以的。”
程煦瞥了她一眼:“又打欠条?”
她轻咳了声,下车了。
一路上,跟在程煦身后,她在想:“你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程煦:“……”
主屋的大门一开,佣人笑脸刚走了近前,目光就扫到了一旁的许凌霄,愣了下:“阿煦,这是?”
“朋友。”
“噢”
许凌霄僵硬地点了下头:“你好,我叫许凌霄。”
“啊,哈哈哈,你好啊,请进。”
许凌霄换下中筒皮靴,刚走进客厅,就被这万恶的资本奢靡晃到了眼睛。
“许小姐,我带您上楼。”
“有劳。”
于是,许凌霄跟着程煦,来到了一个,电梯间。
许凌霄:???
她看了眼男人,只见他下颚轮廓如雕塑一般,面无表情。
正常人家里,有这玩意?
只听电梯声响,出来了两个男人,许凌霄不由愣了下,对面的两个人也没有心理准备。
“这……”
许凌霄垂眸:“程老先生,程公子,不好意思,又见面了。”
何止是又见面,这场合,合适吗?
程煦看出了他们爷孙俩眼里的试探:“借宿一晚。”
程百里忙笑了笑点头:“噢噢噢。”
程厉若有所思地点头:“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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