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风伸出的手就这般落了空,望向一边的男人,男人面色并不是很好,却还是摆了摆手。
“是!”
苏林晚莫名其妙训了一通人,突然就神清气爽了些,再回过神来,发现人已经被她制住了。
此时正一声不吭被她抱着胳膊往前去。
清了清喉咙,苏林晚矮了声音:“我方才是不是声音有点大?”
“没有。”
“但我怎么觉得行风好像有点怕我?”
“他尊敬你。”
苏林晚兜了一圈,才问到正题:“那你方才有没有被我吓到?”
“没有。”
“我刚刚是对你恨铁不成钢,我平时很温柔的。”
“嗯。”
“你怎么话这么少?”虽然他似乎一直也不是特别多话,苏林晚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去摸摸他的胃,“是还难受吗?”
“台阶小心!”
“呀!”
苏林晚不察,倾身往前冲去,被人捞了一把,滚进一个盈了酒香的怀中。
“……”
“呃……”
有力道压在胃上,行迟闷哼一声,只能下意识将人扶稳。
摸是摸到了,可是这会儿就算是不摸,苏林晚也晓得那定是极疼的,毕竟她倒下的时候手还压在他腰上。
“你你你……你是不是很疼?”苏林晚赶紧爬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原本想做个大侠,扶弱助衰,奈何最后她这个大侠怕是成了压死弱小的最后一根稻草。
“嗯,”行迟疼得咬咬牙,因着还有些酒劲,半晌才终于爬起来,“苏林晚。”
“啊?”
“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
“我……”
“乖。”
“……”最后这个弱小还救了大侠。
苏林晚紧紧抿了嘴,前时训人的气焰全数都浇了个透。
第17章 洗漱 我又不是牛郎,你也……
行迟走得比寻常要慢,却并没有让苏林晚扶着,只是隔衣松松捏了她手腕,适时提醒她脚下的路。
被牵着的人仍旧有些懊恼,再加上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胃。
没有人与她说过他有胃不好的老毛病,可说到底她已经答应了人家会去解围,结果还是闹成了这样。
“行迟。”
“嗯。”
“你是因为经常喝酒才落下病根的么?”
“……不是。”
“那是你不好好吃饭?”
“没有。”
苏林晚哑了声,觉得到底还是不了解他,此时不光什么都问不出来,还多多少少有些语塞。
太过沉默了总归是不好的。
“那个……”
“苏林晚。”
“啊?”被突然唤住的人茫然应了,只觉手腕处稍微紧了紧。
男人的声音有些轻,也有些虚弱:“不要说话了。”
“……”
行迟抽眼去看,方才还喋喋不休的人,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低了头几不可闻地哦了一声。
院门就在前边,她当真一个字也没说了。
“到了。”行迟松开手,“你先睡吧。”
苏林晚这才抬起头,伸手捂了嘴巴:“唔唔唔唔唔?”
“我不进去了。”行迟低头,终于还是将她捂着嘴巴的手按下,“方才我只是真的难受,怕没精力好好回复你。”
所以……不是嫌她聒噪?
她还记得之前轻墨提过,她受伤的时候这人就是嫌弃丫头聒噪把人都赶出去了。
苏林晚点了点头,怕他以为自己不开心,还特意又道:“我知道了,那你回去记得吃药,最好寻个大夫瞧瞧。”
话没说完,门被人打开,轻墨的声音便炸在耳边:“小姐姑爷回来了?!方才风公子送了醒酒汤和药来,小姐受伤了?”
“哈!”苏林晚退了一步,“没有没有,是他。”
轻墨看向边上的姑爷,姑爷没有瞧她,只道:“药给我。”
“姑爷要在这里站着吃药吗?”轻墨狐疑道,“不进来?”
“我……”
又是一道声音炸在了.院门口,行风:“爷!换洗的衣裳已经送过来了,这是洗漱的热水,属下现在命人抬进去?”
“谁命你送来的?”行迟拧眉。
行风比轻墨还懵:“是夫人啊。”
明明是夫人说要将醒酒汤和药送进她院子的呀!夫人不是还想要主子哄她睡觉的吗?那主子吐成那般多难受啊,总不能不洗漱就上床的吧?既然要洗漱可不是要换洗衣裳?
他错了吗?没错啊!
前多少年都是他服侍的主子,他向来想得可周到了,怎么能错呢?!
陡然被质疑了的近卫脑筋有点卡住,诚挚地望向自家主子,后者今日也有些不大清醒,只能又低头看向自家夫人。
夫人一脸茫然地想了想,一时间并不能确定方才有没有这般吩咐过。
汤和药她确实说过,可她有说送衣裳和热水吗?
有么?
苏林晚自问了好几遍,最后依旧茫然地点点头:“啊,好像是我吧……”
轻墨一拍手:“那风公子你们随我进来吧!”
后边小厮好几个,都是拎了水桶的,那架势,怕是够好几个人沐浴的了。
行迟觉得头又有点疼了。
一抬手,衣袖便就扫过,苏林晚跟着偏头:“还疼?先进去喝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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