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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墨听得这一声才回过神来凑过去:“娘娘怎么了?”
    “想起来一个事情,有些不好开口。”
    呀!看来是真的。
    轻墨眨巴了一下眼睛,渴盼着又极力压制着心中熊熊燃烧的火苗,认真扮演着一个替主子分忧解惑吐露心事的合格丫鬟,沉着道:“娘娘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苏林晚招招手,“你过来些。”
    “是。”轻墨立刻巴巴伸了脖子过去。
    “早上行迟他亲.我的时候,我好像还没洗漱。”
    “……”
    就这?
    小丫头瞧她,苏林晚也瞧她。
    片刻,轻墨试探着开口:“那为何……为何这么着急……亲哪?”
    “我也不记得了,来得太快,容不得思考。”苏林晚甚至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恐怕是情难自已没顾上?”
    “昂……”这题轻墨不仅不会,心里多少觉得有那么一点被秀,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接话。
    然后就见她家主子复又叹了一息:“轻墨,我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是,数数应该不到一个月时间。”轻墨点头,“娘娘今年想如何过?”
    能怎么过啊,某人到时候还不一定回来了呢。
    烦,为什么早上没洗漱就叫他亲了呢!
    吻别这种事情,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烦死了。
    行迟离开,心情不好,瞧什么都不爽利了。
    苏林晚心不在焉地趴在梳妆台上,开始掐着手指头算着如今的糟心事,涂兰那边要打,兴北那边也要打,北疆疫病要治,该死的毒更要解,最后还有大霂的皇城要攻。
    大霂的皇城犹如一团迷雾,究竟是何模样不知,可里头却是伸出一只手来,轻易就能操控着席辞、行迟分散两地,南盛初建,根基不稳,虽是有老庄主代为理政,可若是君者不在朝,终究是祸端。
    糟了!
    苏林晚扒拉手指的动作陡然顿住。
    依着成启宇那个小混蛋的性子,怕是早就摸清了行迟的心思。
    他确实是敢放任北疆的难民不管,因为本就没有心,自然没有悲悯之情。
    可他肯定还知道,这消息,注定会传进行迟的耳中。
    行迟,却不会坐视不管!
    当真一国之君能放任自己失了民心吗?
    北疆疫病,朝廷没有作为,南盛正式立国,大霂亦需要人才相抗衡,成启宇当真就只是放摊?
    他怕是等的,就是行迟去救!
    大霂是攻不进南盛,可是倘若是截杀行迟呢?
    一国之君被擒,又何来的国?
    背后冷汗无端就起了一层,心下顿时就慌乱起来。
    大霂皇宫,昭和殿,成启宇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太监:“你义父,死了?”
    “死了。”于祁声音毫无起伏。
    “可惜了,”成启宇笑起来,“朕以为,你该是要落一滴泪的。”
    “陛下救奴婢于水火,奴婢只想谢主隆恩。”于祁端身跪下。
    “你只知道他日日虐你身子,又可知道,朕便也是为了收买他,才将你提进宫的?那你恨朕吗?”
    于祁朗声:“恨过。”
    “呵。”成启宇像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瞬间来了兴致,“现在不恨了?”
    “王成那般人,仗势欺人,便是陛下不将奴婢带进宫,他也不会放过奴婢。”于祁垂首,“奴婢曾是读书人,读书人当明白,何为始作俑者。”
    “眼看化作脓水的感觉,如何?”
    “奴婢只觉大快人心。”
    “好,很好。”成启宇抚掌,“朕就喜欢你这般的人,王成这条命啊,.终究还是怪他心软。于祁,人若有牵挂,便生怜悯,行事终究会与人后手。好比那放纸鸢,心软的人,就是将那牵线的绳,递进敌人的手中。”
    于祁叩首:“谢陛下提点!”
    “临北那边的信,可传到行迟手里了?”
    “奴婢已经派人盯着了,亲眼见着南盛暗探进了中南地界,应是已经收到了。”
    “很好。”成启宇说着,却是亲自端了茶水徐徐走下,“你如今在宫中,唯有朕可依,可朕从不信人,你若是真心留在朕身边,便就喝下去,后果,你亦知晓。”
    于祁抬起头来,瞧向那茶水,成启宇身后,并立着两排森森禁卫。
    “奴婢甘愿。”
    眼见着那茶水见底,面前人面色从容,成启宇这才抬手扶了人起来:“不错,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奴婢有愧。”
    “这就够了。”点了点茶盏,成启宇接道,“值得奖励,你尽管说。”
    于祁这才抬起头来,面上闪过一丝欣喜,转瞬即逝:“奴婢……奴婢无能,此生无颜与地下双亲相认,只愿于南山寺上替二老求两尊佛牌,由沙弥日夜诵经,资以赎不孝之罪。”
    “准。”
    苏林晚慌慌张张往外跑,行风来不及问,便就被一把拽住:“行风,行迟他从哪条路北上的?!有图吗?!”
    “娘娘这是?”
    “快点拿来!”
    “是!”行风被催的一个激灵,麻溜往承明殿跑去,苏林晚着急,跟着一并追上。
    岑明山脚,行迟一声令下,几十艘舰船挂起风帆,急速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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