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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以后我罩着你。”卫栀抓起一些瓜子仁放进嘴里,故作轻挑道:“等卫老板在京城横行霸道,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
    阮离被她这副娇俏狡黠的模样逗笑了,抬手点了点她额间,“我到时定要看看你准备怎么横行霸道。”
    去京城的各项事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也到了之前系统告知的两月之期——阮离身上的蛊毒又发作了。
    这回有卫栀分走一半疼痛,阮亭从西南带回来的那株山石花也被制成了药,止疼和助外伤恢复的药足够。所以阮离的蛊毒反应要比上次轻不少。
    夜晚月知道卫栀已经有了她那药丸的药方,也就大方地教了余明雨和卫栀具体的制药步骤。
    她还记得自己跟卫栀之间有交换和约定。
    这回的蛊毒反应后,阮离和卫栀都休息了几天,便准备回京城了。两国之间和谈的日子已经很近了。
    阮亭说他要继续去各地查看慈幼院今年的状况,最后再直接回京城。看他们俩过了蛊毒反应没什么大碍后就先带着手下离开了长乐县。
    自从知道上次爷爷去西南取药顺便收服了土匪为己用,卫栀就隐约觉得,也许在有慈幼院的各处,都有这样一些人。
    他们平日里散在各地,但等到真有需要的时候,聚到一起便是一股强劲的力量。
    不过爷爷没有主动说过,卫栀和阮离都没有多问。
    离开的日子越近,卫栀就越觉得有些舍不得这个小县城。这里有她太多东西了,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有。
    但终于还是到了阮离和卫栀计划离京的这天。
    赵月棠和夜晚月她们明明跟卫栀说好了不会来送,以免把场面搞得太伤心不舍。但她们还是来了。
    “卫栀,你得在京城等着我,我也会把店开到京城去的,到时肯定比你的店还大。”赵月棠忍着泪意,眼眶通红地说。
    “你早点儿来,不然京城可就全是我的小超市了,没地方给你开店。”
    “不行,你得给我留一家店,在那条开满了海棠花的街上就行。”
    “好,我答应你。”
    卫栀知道那是沈云松送她的满街海棠。
    说罢,赵月棠便跟着沈云松去了旁边说两人间的悄悄话。
    “江姑娘,学堂的事就拜托你和宁夫子了。”卫栀面向夜晚月说道。
    “别忘了答应帮我找的人。”夜晚月语气平淡地说完这句,补充道:“记得每月小日子之前要服用我给你调的药,才不会疼。”
    眼见卫栀的眼眶也红了,夜晚月又故意揶揄道:“以后也更容易当娘亲。”
    卫栀飞快地瞥了一眼正站在不远处等她的阮离。见他似乎没听见才回过头跟夜晚月说:“谁先当娘亲还不一定呢!”
    道别的话说完,也开过玩笑,卫栀看见答应不来的小萱和敢心娃他们也来了。
    她走过去跟他们都说了几句话,又细细叮嘱了一些事情。
    她转身准备上马车时,王平突然叫住她:“小姐,王磊那小子心术不正,做了错事自食恶果,您不必觉得歉疚。”
    卫栀做不到当面和王平说那日的情况,只能在杨县令找他去认尸之前写了封信,把事情一一跟他说明。信的最后,卫栀还是跟他道了歉。
    王磊是王平在世上仅剩的血亲,但卫栀那日没有救他,他被自己差点杀死的王河生取了性命。那已经是王磊第二次想伤害她了。
    卫栀没有回身,只点了点头便进了马车。
    一行人缓缓离开时,赵月棠和小萱立马就哭出了声。一贯冷淡的夜晚月也悄悄红了眼眶。
    马车离城门口越来越远,但卫栀看见她们都还站在那儿。看着看着,卫栀眸中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争先恐后地涌出。
    阮离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慰。
    前几日送爷爷离开长乐县的时候,卫栀也难过了好一阵。今天被熟悉的人送离自己熟悉的地方,她也很伤感不舍。
    但出城一会儿后,情绪还没完全平息下来的卫栀便听见马车外似乎有人在说话。
    一句一句交叠着,每道声音都在说“珍重”。
    她连忙掀开车帘往外看——道路两旁站着的都是住在庄子里那些流民。
    最开始被卫栀和阮离挑去外卖小队的十几个男人,每次都会找卫栀多要一个馒头的半大小孩,很会做针线活靠做纸巾小布袋攒了不少钱的妇人,缺了手指的明叔,站在田里大声夸过卫栀漂亮的姑娘……
    原本流离失所只能在长乐县城门口饿着肚子席地而眠,后来终于有了落脚点,有饭吃有衣穿现在还有钱赚的流民们,都来送卫栀和阮离他们了。
    每个人都眼含热泪却又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的马车,挥着手和他们道别,说着一句又一句珍重。年纪小些的还不住地喊着“卫姐姐”、“离哥哥”、“沈哥哥”。
    还有人往随行手下的怀里塞各种干粮和亲手做的衣物。他们徒步走过很长很长的距离才来到这里,知道在路上吃和穿最为重要。
    卫栀也哭得不成样子,用力地朝他们挥着手。她没想到他们都来了。
    做过的事真的都会留下痕迹,或在现实中的每一处,或在人心里。
    第101章 开小超市的第一百零一天 雪糕
    卫栀哭得泪眼朦胧, 马车走远后她还窝在阮离怀里,好久都没缓过来。刚才她一直看着窗外,但后面其实就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全是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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