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不少人跟着他们打招呼。这回,胡安和赵县是没心情理了,看到这些大小媳妇,他们就觉得身上隐隐泛疼,那是之前被掐的。
胡安更是不自觉地扣着自己的衣服,手指触碰到了里面温热的肌肤,这个洞,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破的。
等弄到人,立马走,胡安和赵县心里如是想到。
不自觉地加快速度走了一截,赵县放慢脚步,眼睛虚眯了一下。
“那人是谁?”赵县舔了舔嘴唇,手指向那边提着木桶的女人。
只见那人头发乌黑,身材纤细羸弱,配上一张苍白而精致的脸,宛如画中的古典美人,风一吹就走。
段天才看到他指向的人,眉头皱起,抿了抿嘴,说,“是江家的夫人,前几个月才被下放回到大队上。”
“江家?”赵县若有所思,继续问,“这江家还有什么人?”
“除了她就只有他儿子了”对上赵县还是衣服询问的脸,段天才只得继续解释,“她儿子叫江斯年,也就十二三十,江夫人叫舒语。”
“十二三岁”赵县声音中带上了几分满不在意,“孤儿寡母”
“这江斯年还是有几分力,每日都是下地干活”段天才也瞧出他的意思,也就稍作解释了一下。
“到底是个小崽子,下地干活又能怎样”赵县不在意,,在他看来,是个人都能下地干活,但是这些下地干活的人可做不了他的工作,因此,他是从心底看不起这些乡下人的。
就算是江家以前再厉害,现在不也就是乡下人,只能被自己踩在脚下。
“晚上,就去看看这地主家夫人改造得合不合格。”
赵县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恶意,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在那边的舒语,嘴角咧开,整个人油腻中带着几分肆意。
在那边的舒语浑然不知,提着洗好的衣服,脸上柔弱中带着几分欢喜。
这些日常的活计,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的是有意义的。
再加上,虽说还是有些人对她的态度不好,风言风语的,但是现在在大队上出门也还是可以和大家说上几句话了,比起以前在县城的日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她对此很是满意了。
回到家里面,她把照例把门给关上,虽说她觉得没什么必要,但是江斯年一直这样要求的,她也还是日常锁门。
关上门,她提着木桶走到院子里,那边用几根竹竿做了个晾衣服的杆子。
扭干水,她便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上面晾去。衣服不多,也就是她和江斯年两人昨日换洗的衣服,现在日头大,每天洗好衣服,等到晚上的时候就会干了。
她家倒是也有水井,可以打水洗衣服,但是舒语也不能整日都呆在家中,一个人会闷坏的,因此,在大队上呆了一段时间后,舒语也就隔三差五地出去外面的池边洗衣服,和其他人说说话。
衣服晾好以后,看到江斯年明显小了一截的衣服,再想到后面冬日所需的衣物,舒语又有些发愁了。
但是发愁也没办法,她也没有很多的时间在白天发愁,晾好衣服以后,她还要去喂家里面的猪,还要喂鸡,还得去准备做饭,忙忙碌碌,过上普通人的日子。
忙碌一天,等到晚上江斯年回来以后,母子俩吃完饭,洗漱一番就各自回房间躺着了。
夜幕渐深,夜空中的月牙被乌云遮盖,天上的繁星若隐若现,一阵阵凉风吹拂,四是要下雨的样子,就连周遭的虫鸟也安静了许多。
在这夜色之中,三个身影从段家走了出来,开始往江家的方向走去。
“相信你赵哥,不会有事的”赵县走在最前面,信誓旦旦地开口,对于段天才上瞻下顾的行为颇有几分看不上。
“就你这胆子,以后可怎么跟我们混。”
段天才露出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这以前混,也没混这么大呀。
不过想想江家的身份还有赵县胡安两人的身份,他也是暂时松下一口气,说道,“江家的大门很是结实,墙也很高”
他们也不方便直接拿个梯子,只能翻墙了。
“这有什么”胡安不甚在意,这翻墙,他们可没少翻。
然后段天才面无表情地蹲在地上,等着赵县踏脚在他的肩膀上面。
一只脚上去,段天才面无表情,内心痛骂赵县不是东西。两只脚上去,段天才面目扭曲,牙齿紧咬,这玩意怎么能这么重?重就算了,这是几日没
洗脚了,他都能闻到那股子脚丫子的臭味。
“快站起来,这样子够不着”赵县催促段天才,这没眼色的。
段天才咬牙,一点点艰难站了起来,上面的赵县还在那里小声嚷嚷着让他稳一点,而换就在墙角站着,一点帮忙的想法都没有,等着下一个自己站上去。
最上边的赵县也在骂骂咧咧当中摸到了江家的墙顶,只见他一抬脚,整个人就跨坐在墙角之上,整个人瞬间脸色一变。
“我草”
用力过猛了,赵县不自觉地往身下摸了摸自己的蛋蛋,然后深吸一口气,怒瞪着下方的段天才。
“你他妈跑那么快干嘛?”
因着底下的段天才一退开,他瞬间找不到落脚点,直生生撞上这墙顶了,两腿分叉在墙顶两边,中间正好命中。
段天才不言语
这还不是因为太熏了,他这会儿觉得自己嗅觉都快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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