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得罪过我,你不知道这容时宁道德败坏,无情无义,实在侮辱读书人的君子之风。”
“他做什么了?我只是听我爹提起过他,听我比我小很多,我爹还夸他年纪轻轻有这样的本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什么人才,不过一个无赖罢了。”
“无赖,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子文和这容时宁是同村的,两人还有亲戚关系呢。之前容时宁父母相继去世,还是子文一家念他们兄妹年幼帮扶至今。长大后的容时宁靠着他家祖上留下来的方子卖甜点发家,生活越过越好,就开始翻脸不认。抢走了子文家的地,还扬言要杀了他堂弟,弄得人家家里不安宁,真是农夫与蛇。”
“这……这没有根据的话可不能乱说,人家家里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可没有乱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但如此,容时宁还不知道怎么攀扯上楚家了,仗着楚家的势,诬陷子文的弟弟,趁机赶出近水楼。这容时宁在村里也不准备长辈,动不动喊打喊杀。”
“这是子文说的吗?”
“子文怎么会说这些,你不是不知道,子文一心读书,为人正直,哪里有心思管别人,我也是有一次和刘兄喝酒,他喝醉了说漏嘴才知道的,刘兄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人。”
“刘兄耿直,是做不出诬陷别人的事,这次聚会子文也来了吗?”
“来了,子文是上一届的案首,他也是好心想给这一届的童生传授经验,谁知道容时宁也来了,等会儿他们两人若是见面,也不知道容子同会怎么对子文。”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到时候站在子文身边就行了,楚家再有势力也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得罪我们所有人。”
两人边聊边走远,直到再也听不到声音。
这边容时宁确定没有任何声音传过来,放开了死死的按住的楚相元的手。
楚相元气愤道:“你拦着我做什么,让我打他们一顿。”此时的楚相元气的毫无贵公子形象。
“不过是口舌之快,随便他们怎么说。”村子里有些人都快把他妖魔化了,甚至还有人用他的名字吓唬家中不听话的小孩。刚才两人说的话对他来说无伤大雅,只不过容子文这个人有点意思。
“你和容子文家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容子文听着也不像什么好人,这些闲话还指不定是被他传自己传出去的,要让大家孤立你,你若是名声不好,也会影响以后的仕途。”
“能有什么仇恨,可能是之前我们一家逆来顺受让他们习惯了,现在不听话了,他们难受吧,这刺也越来越深了。”
“早知道,这个什么周府地没有点大,事到不少,我们不来了,还能多背一些书。”楚相元越想越气愤。
有这样的一个名声,容时宁越发懒得出去,以免被人像猴一样看,躲在这里乐的清净。
容时宁和楚相元讨论着学问上的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便起身往府外走,不过冤家路窄,这眼看着就快出去,还迎面遇到了几个他们一点也不想见的人。
严格来说,容时宁还不认识容子文,他还魂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被村里人誉为文曲星下凡的人。容子文是上一届的案首,这样的成绩极有可能在今年秋闱中中举,因此村里每次提高容子文赞美之词不绝于口。
容子文被几个人拥簇,穿的衣是普普通通的棉布做的袍子,光从外表看就是一个长相白白净净的小书生,围着的几个人一人拿着一本书,叽叽喳喳的叫喊着:“子文兄到我了,到我了,我也有一个问题要请教。”
他的脾气很好,一个个的依次解答,神色从容,胸有成竹。
原本这一群人愉快的交流学问,没想到迎面遇上了他们两人,容子文礼貌的让他们耐心等候,温和的向容时宁打招呼:“时宁也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听家里人说,你要参加这次的府试,府试比前面的县试和院试都难不少,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容时宁没有接话,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还以为容子文有多厉害,原来和他爹一样的人,只不过比他爹聪明些,也藏的更深。他是不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准备从旁边穿过去。
容子文看着容时宁不理他,表情透露出无奈,他身旁的跟随者原来听那些谣言就对容时宁不喜,这会儿明明白白的看到容时宁果真如传闻中一样傲慢无礼。
“你和子文是亲戚,他比你年长,也算的上是哥哥,子文同你打招呼,你看不见吗?随便谁读了些圣贤书也应该知道长幼有序,像你这样无礼的考科举有什么用,纵然是侥幸中了,又如何教化万民。”离着容子文身边最近的一个人开始替容子文打抱不平。
其他人也愤愤不平的盯着容时宁,誓要替容子文讨回公道。
第四十章 反击
“我走科举一途,是希望有一天能为朝廷效力,为黎明苍生尽心,又不是为你效力,你这么操心做什么,难不成这位兄台自觉能代表朝廷?”容时宁自觉争辩就从未输过,三言两语逼的对方无法可说。
“看来谣言没错,你果真是伶牙俐齿,刘兄不过是随口问问,竟然被你扣了这么一大顶的帽子下来。我朝崇尚儒教,君子以仁为本,他只不过是替子文问问,何故这样针对他。”另外一个明显有些头脑的人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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