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宁每句话都认真的听着,偶尔还会回应她的话。
阿乐努力的睁着眼睛,被容时宁抱回了院子。
阿乐的房间被安排在容时宁的隔壁,容时宁让李响和霜降各自回去休息,把阿乐抱回了她的房间。
一沾到床,阿乐的眼睛瞪大了几分,就怕容时宁走了,眼巴巴的看着他。
容时宁拍了拍阿乐的背,到了一杯温水给阿乐:“喝点水,润润嗓子。”
阿乐就着容时宁的手,几口把茶盏里的水喝完了。
“还要吗?”
阿乐摇摇头。
容时宁放下茶盏,扶着阿乐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北境寒冷,阿乐又体寒,容时宁特意弄了一个汤婆子放在阿乐脚下。
“累了这么久,好好睡觉。”容时宁俯下身,在阿乐眉间轻轻落下一吻。
被容时宁亲昵的动作惊的没有反应过来,阿乐只是瞪大眼睛,呆呆的拽住容时宁的袖子不肯放开:“时宁等我睡着了再走。”
“好。”容时宁失笑,答应下来。
阿乐累的很,一路上强大精神支撑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会儿呼吸匀称,睡着了。
次日阿乐醒来,对着陌生的床顶发呆,她来北境,见到时宁不是在做梦。
容时宁进来,坐到阿乐床边,看到她张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大清早的怎么发起呆,想什么想的入神。”
阿乐侧过头:“在想时宁,在想是不是昨日在做梦。”
容时宁笑了笑,轻轻的捏了捏阿乐的脸蛋:“有感觉吗?”
“有,阿乐不是在做梦。”说完从床上抬起脑袋,转了一个方向,把头枕在容时宁的膝盖上,脸对着容时宁的腹部,咕哝道:“时宁跟我一起回广陵好不好,阿乐不想每天都见不到时宁。”
阿乐软软糯糯的话让容时宁的心也软了下来,他轻声说道:“这里还有我没有做完的事,暂时还不能回去。”
阿乐也不是是非不分,只是想对容时宁撒撒娇。
容时宁拍了拍阿乐的后脑勺:“起床吃点东西,我带你四处逛逛,北境的风光和广陵府大不相同。”
“好。”阿乐从容时宁身上起来穿好衣服,想到昨日的寒冷,从给容时宁带来的大包小包中翻出一个小包袱。献宝一样的捧在容时宁面前,兴奋的说道:“这是我给你新做的衣服,你试试看,合适不?北境的这个天穿,正好。”
容时宁拆开裹着严实的包袱,展开看里面是一件白狐皮做的大氅,“这不是寄给你,让你给自己和小君他们做衣服的皮子吗?”
“小君和两个小妹妹都做了,他们还小,保暖很好。广陵府冬天也比这里暖和,我比他们大,不怕冷,用不上,所以做好了给时宁带过来。”解释完,把大氅从容时宁的手中接过来给他披上,因为自个不够高,只能垫着脚尖,穿好后整理了一下,围着容时宁转了一圈,赞叹道:“时宁更俊美了。”
原本容时宁就气质清冷,书生贵气,如今穿上这大氅,平添了几分富贵,更加优雅矜贵。
容时宁看着阿乐围着他转来转去,就算在屋里里,呼出一口气,白雾也清晰可见。刚起床,身上的热气散去,脸颊因为寒冷,都有些微微发白。他伸手一楼细腰,阿乐便扑在他的怀中,容时宁又把大氅把她包裹着,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脸都冰凉,还说不冷。”
阿乐能清晰的感觉容时宁的呼吸喷在她脸上,鼻子间的都是他身上独特的气味,一瞬间,感觉心脏都骤停。只思考了一瞬间,反正也舍不得离开容时宁温暖的怀抱,索性趴在时宁怀里取暖道:“抱着时宁就不冷了。”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非得好大的劲。
容时宁搂着怀中的人儿更进,这不熟练的反撩,更为致命。
两人腻腻歪歪一早上,容时宁终于把阿乐带出房间,在府中转转走走,阿乐在北境只有七天的时间,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容时宁,像一个小尾巴一样,容时宁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一开始路过人的还惊奇,一向清冷的容先生对一个女子这么耐心宽容,前所未见。
萧锦谦自知有愧,以免人家小两口心情不好,只想躲着两人,奈何又被安如锦拽了出来,来到两人面前。
安如锦直率,口无遮拦:“没想到容先生身边有人,我之前还想着家里有适龄的姐妹,可以说与容先生为妻,咱们两家结秦晋之好,看来是没机会了。”
容时宁不理他,萧锦谦在一旁扯了扯安如锦,示意不要说了,而阿乐听到这话狠狠的瞪了他一样,这人真讨厌,竟然想替家里的姐妹抢时宁。
安如锦被萧锦谦提起,才在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摸了摸鼻子,他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来请阿乐帮忙的,又扯回萧锦谦,萧锦谦嘴巴利落,让他帮忙圆回来。
萧锦谦受到安如锦的示意,笑嘻嘻的说道:“阿乐姑娘,别听这个傻大个乱说,你不要生气,容兄在永安城这段时间安分守己的,都不看其他的女子一眼,活的像个唐僧一样的清心寡欲。你且放宽心,等你回去后,本世子到时候替你监督他。”萧锦谦凭着一张花言巧语的嘴,曾经在京城下至幼儿,上至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只要他愿意,无一不让他哄的开开心心的,不过很显然在阿乐这边碰壁了,阿乐压根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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