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地区水患频发,天灾人祸混杂一起,闹得那些农民苦不堪言,后来多亏了她的妙点子支撑,再加上工部的人改进一番,东部每年夏季水患这才缓解不少,甚至朝廷压力都少了一半。
当时那些看她不顺眼的老匹夫们后来还不是个个红着脸夸赞她蕙质兰心?
“绿礼,窗外真比我手里这书还好看吗?”
当然比书好看,好看得多!绿礼心里赞同地点头,表面却是转过脑袋,将自己视线重新放在郑瑜脸上,皮笑肉不笑:“夫子说笑了,外面风景再美又哪比得上您呢?”
“再翻两页。”
不知道是不是绿礼错觉,她总感觉郑瑜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虽然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但眼神却比平时冷上几分。
绿礼一边在心中暗骂就他眼睛贼,一边把桌上的书往后翻了两页。
莫非是心中吃味?因为她和周已的婚事?绿礼不由得想起这件事。
第三十六章 公主的后院
郑瑜放下书,同时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好,暂时讲到此处,大家先下课。”
嗤,都马上下课了还叫她做什么?想故意引起她注意吗?真贱!
绿礼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等郑瑜拿起书走出教室后她紧跟过去,他未成亲,也没沾过什么乱七八糟桃花,孤家寡人一个,所以他特地在书院独自置了一座小院权当落脚之处。
“绿礼,有什么事情吗?”绿礼大大咧咧地闯进他院子,郑瑜抿抿唇没有阻止,也阻止不了,只是下意识后退一步问道。
欲擒故纵,绿礼不太高兴地瞪着他,显然对他后退一步的动作不满,装什么清纯?
“你没有事情找我吗?”她反问,明明就差把“快来找我,快来快来”写在脸上了。
“臣......不明白公主什么意思。”
没劲,绿礼瘪嘴,做作过头可就没有情趣可言了,她转身想离开。
“等等----”身后之人却突然叫住她。
其实郑瑜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只是想偷偷爱慕罢了,明明他并不想声张这份感情,可不知是何缘故,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似乎学了十几年的伦理道德都被他抛掷脑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恨不得随时随地都能看见她、触碰到她。
可这不对,郑瑜暗自咬牙,她是公主,他不过一介书生,且不说君臣有别不可以下犯上,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婚约,即使尚未正式成亲,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他若真介入其中......恐怕连他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等什么?”
郑瑜感觉脸上有一丝瘙痒,回神发现绿礼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身边,她离他很近,近得仿佛两人呼吸都掺杂在一起,而她指尖从他眼角一路往下滑,很轻,带起阵阵让人忍不住颤栗的酥麻,他死死咬住下唇,罪魁祸首却笑得一脸单纯,“嗯?夫子还没说呢,到底等什么?”
郑瑜不是傻子,他懂得绿礼想做什么,但公主可以不在乎可以随心所欲,他不可以。
他缓缓垂下眼皮,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紧紧攥起:“殿下,臣听闻公主婚约在即,臣......在此提前祝贺公主。”他说得异常缓慢,一字一句,仿佛是有人硬逼着他说出口似的。
“夫子真的要拒绝我吗?夫子真的不喜欢吗?”
接连两个“真的”似乎要把他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来。
郑瑜冲动之下差点地说出“喜欢”两字,好在最后关头他刹住车,不禁苦笑:“臣会谨记臣的身份,不敢逾矩。”
“......”
绿礼没趣地收回视线,她做不来强迫人的事,也可能是不够喜爱吧,虽然郑瑜模样的确生得不错,但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做不到单恋一枝花。
若真心喜欢得不得了,巧取豪夺不是不可,毕竟她爱他啊,以爱之名便不会错,不是吗?
“夫子。”
她清凌凌的声音响在耳旁,郑瑜低头看她,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扯住脖子往下拉,他的惊呼声被绿礼尽数堵在唇齿间发不出,后者更是恶劣地在他下唇处重重咬上一口,随后色情地舔舐上去。
郑瑜低低闷哼一声,耳尖红透,在这种事情上,两人位置顿时颠倒,仿佛她成了经验丰富的老师,而他是懵懂无知的学生。
“装什么冰清玉洁呢?”绿礼下巴搁在他肩头,头朝里不屑地轻笑,她嘴里轻柔的热气缓缓吹到他脖颈,嗓音懒洋洋的:“如果后悔了,公主府的后院随时欢迎你。”
公主府的后院?郑瑜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她何意后,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笑周已还是笑自己,总归都是她取乐的工具罢了。
绿礼抛下这句话便走,没管身后的郑瑜是何反应,反正她这后院,爱来不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她回到自己翠鸣宫,见柏竹一脸怏怏地坐在石凳上,无精打采:“怎么坐这?”
“绿礼?”柏竹回头,见是她后下意识笑起来,随后笑意微微收敛,“绿礼,我怀疑凶手是秦内侍。”
“秦知慎?”她竟不觉得惊讶,依他性格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柏竹点头。
“枝莹!”绿礼立刻叫来枝莹,“你立刻带队人将秦知慎带去审讯室,他若敢反抗......算了,你就直接说是我的命令。”
死一个谭花鸿算不得什么,可问题是秦知慎为何独独对他下手?当真如她所怀疑的那样,秦知慎也拥有了什么预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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