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屋,心里烦躁的好似揣着一团火。进门时已经在扯外衣,本来想凉一下的,结果看到屋内的情况让他更加燥热。
电灯熄灭,床头点着红色的蜡烛。他媳妇坐在炕沿,抬头的一瞬间媚眼如丝娇羞无比。两条大长腿烛光下莹白细腻,上身的大红肚兜衬得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开口声若黄鹂,娇羞的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停电了,我久等你不回来,打算自己先睡。”
“哦。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知道你怕黑,路上看到停电了我就赶快往回赶。”
美人当前,吴强早把之前的挫败丢到了脑后。吹灭蜡烛上炕,一番巫山云雨好像又找回了身为男人的自信。
“哼,一起结婚的我都快要当爹了,陈明宇他算个啥啊。不就会解几道数学题嘛,有啥了不起的。”
孟香作为过来人最知道在炕上如何调动男人,她搂着男人脖子,声若幼猫带着喘息,暗夜里听来心如被羽毛划过般撩人。
“那当然,我男人是最棒的。”
有了女人的夸奖,吴强更加如下山猛虎一般。展现男性的威猛,驱散之前的挫败。完事后心满意足的躺倒睡觉。
孟香心跳的非常快,感觉身下一股血水涌出,无奈的闭了闭眼睛。又是一个月过去,她的心愿再次落空。这回不能再装了,必须解决掉假肚子。
暗夜里扭头瞅瞅吴强,这人炕上挺能耐的,可咋就中不了呢,还不如前世她那干巴瘦的男人呢。
夜里她故意开门出去上了两趟厕所,不垫月经垫弄的裤子上许多血。翌日天刚亮,听到吴强他爹娘那边开门的动静,她身子一歪躺倒了厕所旁。
“哎呀,这是咋了?”
她婆婆惊呼一声惊动许多人,她被人赶快抬回屋里。叫来村里的接生婆一看,女人瞧着下身伸手摸摸肚子说是小产了。之前得了孟香她娘一斤挂面,如今顺着说就是了。其实流产和来例假是不一样的,她经验丰富还不至于分辨不出。
“你家媳妇该有仨月多了,这如今肚子啥都没有,应该是流了。”
“哎呀、好吃好喝侍候着,一秋天老婆子下地上工让她在家养胎,这咋还是弄成这样?”
孟香此时悠悠转醒,咬着嘴唇满面悲痛。“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由着强哥,不该胡来……”
女人如此说,作为过来人的婆婆顿时都明白了。产婆瞪吴强一眼,开口埋怨:“咋不知道个深浅呢。前仨月是最不稳的时候,紧当心还怕出事呢。”
他娘也气的伸手推他一下:“跟你说了俩人分开睡,你偏不,这回好了。好好的孩子没了。”
吴强蹲在地上用手抱头,懊悔不跌。伸手捶自己脑瓜子恨不能时光倒流。
孟蕊上工的时候听说了这事儿,对堂妹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秋季最后需要出力上工的时间,她留在家里做小月子。今年的秋收忙活顺利躲过了。
第十七章 高考
孟香完美圆了自己的弥天大谎, 天冷了在家安安稳稳做小月子。她婆婆想让她去上工,被女人哭了一场解决了。人家身体不好,小月子里做婆婆的也不敢太逼迫。
时间很快来到阳历十二月, 停了十年的高考终于又要继续了。这天天气阴沉,气温降的很低。孟蕊本来说陪着去的,被陈明宇坚决拒绝了。
“也许要下雪,你在外头等着太冷了。”
“好吧, 那你自己骑车小心。”
还是听话吧, 不然他不安心更分神。一大早起来给他烙了葱花鸡蛋饼, 早晨就着杂粮粥吃了两张, 剩下的三张全给他带着中午当干粮。公社食堂平时根本不对外卖饭, 中午回不来得自己解决。
一帮参加高考的结伴离开, 上午到十点多的时候天空果然飘起了雪花。刚开始稀稀落落的, 到后来西北风凌冽, 小雪花变成了鹅毛大雪。
望着窗外的雪花, 她拿着鞋担心不已。考场也不知有没有生炉子,中午吃饭不会连热水都没有吧?
心神不宁中,一针扎进自己手指, 顿时鲜血流了出来。她娘白她一眼,从她手里夺过那刚开始做的鞋面。
“找爱芳聊聊天去,别在这儿胡思乱想。大男人家, 就是挨冻受点儿罪也没啥,不用太担心。”
“不去。”她把鞋面拿回来继续做。家里没缝纫机, 针线全凭手工。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意和思念。他要是考上的话一过年就要离开,再回来得等夏天暑假。
中午胡乱吃了饭,下午雪依旧没停。她估摸着时间灌了一壶红糖开水,藏进棉衣里到知青点迎他。
风雪地里等了几分钟, 远远一辆自行车驶来。前头一个人蹬后头好像还带了一个人。
孟蕊正在想他带了谁,等驶进了才发现车子的确是她家车子,可车上的人却根本不是她男人。
骑车的女人捏住刹车在雪地里停下,不用她问开口回道:“今儿考场里连炉子都没,差点儿给我们冻死。考完了陈明宇把车子让给我俩,他跟男生们在后头呢。”
后头的女孩是楚听雪,冻的浑身直打哆嗦。从车子上下来后原地跺脚:“你回、回家吧,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把车子给我。”
“哦。”
已经到知青点门口,她们将车子还给了它的主人。孟蕊大长腿一迈上了车,调转方向朝着公社而行。刚下雪,地上的雪还是松软的,骑车并不咋滑。这要是等天晴消一下,那就出溜滑的没法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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