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利用当地人偷盗加工厂,之后化零为整用汽车运输离开。小路上的脚印凌乱都是当地人没法查,汽车上了公路后杂乱的也失去了踪迹。如果不能引蛇出洞,这事儿就算完了。你是女人,轻视下他们也许会再次动手。”
下午孩子睡了,她将小屋门锁上。在那个屋干着活儿,视线却一直往这边瞟。
两袋子谷子加工完,她停了机器去看儿子。小家伙太乖了,经常醒了也不哭。之前觉得让他自己玩就好,如今没抓到贼,心里吊着老是担心。
一进门,果然儿子已经醒了。小家伙睁着眼睛四处瞅,小手抓着围栏上的布来回揉搓。看她进来立马冲她笑,小胳膊伸着要她抱。
“小坏蛋,醒了哭两声叫妈妈来多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别太乖了啊。”
洗手后抱起儿子喂他吃奶,一天啥事没有。接着又是一天同样没任何动静。这么神经紧绷着,大家都已经崩到了极限。敌在暗我在明,这做诱饵钓鱼的工作不好干啊。
“要不跟公安说、咱……”
老汉话说半截没法继续,那么多的粮食公安不可能放过不管。可这事儿是村里人干的,如果公安来钓鱼那引起对方警觉就没用了。为了让那个偷粮的放松警惕,他们都不敢白天在家休息。得做出松懈的假象。
“蕊,今儿你别去了我来守着。”
“还是我去吧,你刚休息一晚上,再熬一晚受不住。”孟妈妈建议。
“不用,我还能坚持,我去。”这事儿是孟蕊答应的,她是年轻人,当然是她上。第一晚估计那人不敢来,所以让老爹守,接下来还是得她上。“万一他们真的贪心再次前来,我比你们更有把握。”
家里孟蕊是顶梁柱,他们想替身体也受不住。孟爹那么个做事细心负责的人眼看熬不住了。再这么下去,不用人家用迷药,他自己就得昏死过去。心想再休息一晚,明天他替闺女。不然她年轻也要熬垮。
一白天挤了奶存起来,晚上她再次绕小路偷偷去了加工厂换老爹。孟爹怕闺女一人危险,没回家去了机器那屋睡在了粮食袋子上。
孟蕊一个人在小屋待着,望着窗外的明月有些想老公。躺在床上支棱着俩耳朵,她年轻比父亲耳力更好。
精神紧张着眼看时间过了一点,这个时间大家正是睡的沉的时候。孟蕊掐自己一把,继续听着外头的动静。
“踏、踏、”脚步声极轻,可依旧没逃过她的耳朵。心脏狂跳几下,她轻轻的坐起来。手里拿自己之前准备的湿毛巾捂住口鼻,警察说这样能过滤吹进来的毒烟。
果然,对方在沉寂了快一个月后故技重施。窗户里被吹进了浓烟,孟蕊捂着口鼻,偷摸下地提上了顶门棍。
一步步到门口,然后果断的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手中的棍子冲着窗根下的人发动了攻击。
对方十分警觉,闪身躲开她的攻击。随即手里的棍子开始回击,俩人在暗夜的加工厂打了起来。
天黑风高夜,啥也看不见。俩人不吭声,都冲对方全力招呼。几次闷声敲击后,孟蕊抬手隔住对方手里的棍子,一脚将他踹到了墙上。男人被撞的手中武器掉落,看事情不成爬起来就想跑。她拿着棍子紧追不放,十几步后一棍子敲中他后背。
“啊、”
男人大喊一声,然后被她怼在了地上,捶的蜷缩成一团。终于占了上风,孟蕊也不管会不会把人打坏,提着棍子一通乱捶。孟爹被惊了起来,此时也拿着棍子站在一旁。
等彻底将人制服,老汉帮忙父女俩利索的将他捆了起来。期间他想反抗,被孟蕊再次拿棍子狠劲儿的敲了一顿。地上的男人嗷嗷叫着想跑没跑了,接着就被女人捆了个结实,说话的声音颤抖中带着恐惧。
“孟蕊、孟蕊,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个屁。说、你的同伙是谁?之前偷的粮食都弄哪儿去了?”
“不、不知道。不知道你说的是啥。我哪儿来的同伙,我就一单人,出门挂锁进门倒是得捅火。”
“还敢装傻?”她抬手又给了他两棍子,这回打的他额头破了流出血来。
“赶紧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为了偷东西,居然偷抱我儿子引我离开,这行为十分恶劣。要是搁之前严打的时候,够得上枪毙了。”
“我、我没有,我就是看之前有人偷了粮食得手了,所以想来占点儿便宜。”
他咬死了不认,孟蕊也不再多言。起身将地上的碎屑和窗根的烟灰收集起来,然后将他捆个结实锁屋里交给她爹看着,她跑到约定的地点用暗号通知公安过来。
她这里将人抓了个现行,公安立马突击审查。首先突破吴亮的心防,让他交代内幕后他们出动引幕后人上钩。
之前的计划是发现了按兵不动,等他们动手搬运粮食,然后大声喊附近的居民出来帮忙逮人。而警方也在路上暗中布控,争取在惊动后能逮到他们。
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猛,自己一个人就将人制服了。这回没惊动任何人,利用吴亮这一条线完美的将幕后团伙一网打尽,一个都没跑了。
“孟蕊同志,你这回立大功了。居然没惊动任何人将嫌犯给逮住了。”
三天后,这起特大偷盗,倒卖粮食案被破获。主犯被判死刑,而这些地头蛇们则分别被判有期徒刑不等。吴亮因为交代了团伙有立功情节,被减刑。他自始至终咬死自己在大队里没同伙,把所有罪责一肩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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