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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天都不敢聊太久。
    只有在想念崩成一根弦的时候,才敢接通他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但是再怎么看到,也仍然是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
    异地总是这样,见不到的时候思念难捱,却又觉得彼此都在努力着,只要结局是好的,好像再怎么辛苦都能找到理由坚持下去。
    真见到的时候,什么不开心,什么酸涩,都烟消云散了。
    温初柠忍不住的开心。
    陈一澜很少带她出去胡吃海喝,因为运动员的饮食很严格,尤其是赛前,每餐都是队里的食堂搭配的。
    一是营养全面,一是食品安全。
    淮外的风景很漂亮,道路两旁的绿化做得好,夏风拂面,心动草长莺飞。
    谢宴霖拿了落在办公室里的文件夹回去,冷不丁看到前面两人。
    是温初柠换了一身衣服,一条浅淡绿色的连衣裙,杏色的吊带在肩膀上系了结,配了一双白色的平底运动鞋。
    青春又活力。
    脸上也带着明晃晃地笑容。
    谢宴霖在这会细细一想,头一回见温初柠,是在燕京,隆冬天,她在楼下打电话。
    脸上也是带着像现在这样的笑容。
    谢宴霖甚至清晰地想起来那会温初柠在燕京的英语竞赛上讲的演讲题目,体育竞技,奥林匹克精神,举的例子都精确到秒上。
    他那会还疑惑,一小姑娘怎么讲这样的题目呢?
    那会她说。
    “总有些人,为了理想在翻山越岭,将满腔爱意藏在身旁。”
    而她身边这位——
    谢宴霖平时也看体育节目,他认得这张面孔。
    是现在国家游泳队的实力队员,陈一澜。
    肩宽腿长,身材极佳,比赛时专注,成绩稳定发挥,为人也很低调。
    谢宴霖是怎么记住这个名字的呢?
    他今年已经有三十岁了,常常跟几个朋友在家里小聚,几个大男人看体育频道,常猜冠军是谁。
    好几个好友都押陈一澜,他当时不太信,因为在混合泳第二个泳式他落后别人半个身位。
    结果到后面自由泳,他全程保持加速冲刺。
    陈一澜还真拿了几次冠军。
    就这么记住了这个名字。
    眼下,好像有些不用问的东西有了答案。
    温初柠紧紧地牵着陈一澜的手,二十岁的小姑娘,喜欢根本就不用加以掩饰,就能爱意漫漫。
    总有些人,在为理想拼搏,而也有些人,悄悄把最热烈的喜欢藏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等待,难捱,却也是她最热烈,最真挚的无声告白。
    -
    陈一澜带温初柠去他们食堂吃的饭。
    结果这回,只有她和陈一澜。
    “就我们两个吗?”温初柠有点疑惑。
    “嗯,张文博还在训练,安东叛逆期到了。”
    “哈?叛逆期?”
    “不好好训练,”陈一澜给她端了一小碟沙拉,“不过他也有不好好训练的资本,他起步就比我们高很多,他水性好,基础比大部分人都好。”
    “你也不差。”温初柠听不懂,乖乖坐在座位上,用叉子插了一块苹果。
    陈一澜笑,“你在外面可别这么说,我们队里,比我好的多了去了。”
    “那你还能参加奥运会吗?”温初柠问了一句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今年还有一场比赛,成绩达标了,就能参加奥运预选赛了。”
    “加油噢!”
    “知道了。”陈一澜坐在她对面,给她拧开一瓶玉米汁,回归正题,“你去哪面试了?”
    “高林国际,”温初柠回,“明年我就大四了,我要实习,还得预备考研。”
    “……”
    “对了,钟颜颜跟她男朋友分手了,因为她男朋友好像要回老家,”温初柠插起一块草莓咬了一口,“你毕业之后要去哪?我考研还没定学校,你去哪我去哪。”
    “还不知道,等我问问耿教,”陈一澜的重点没在这,他咬字,慢慢说,“我去哪,你去哪儿?”
    “不行吗?”温初柠还挺理直气壮,“也正好两年,我正好先去为未来的美好生活打拼一下。”
    “哪有让你打拼的道理,”陈一澜慢悠悠从她面前的沙拉里插了一块草莓,“那我良心多过不去,温初柠同学苦哈哈等了这么多年异地,还要为爱打拼当社畜。”
    “我一点都不介意。”
    温初柠心情好,她不太饿,匆匆忙忙吃了几口,就托着腮看他。
    这会食堂里人一点都不多。
    陈一澜咬了一口草莓,薄唇微动,殷红的果汁,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随意,短发清爽,有几缕不太听话的刘海拂过眉心,连风都好像因他而短暂的迷人。
    “看什么?”他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你们队里颜值最高的?”
    “温初柠,”陈一澜插过去一块梨塞她嘴里,“你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温初柠报复性咬两下,结果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表情痛苦下去。
    陈一澜右手还拿着筷子,左手越过去捏了捏她的两颊。
    温初柠对他吐吐舌头。
    陈一澜松开手,眼底挑笑,“怎么的,你这意思,我亲一下就好了?”
    “神经!”
    温初柠拍开他的手,脸颊涨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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