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他当作私闯民宅的强盗了。
微生尘凌晨饿醒了,想出去吃点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昨天晚上闯进家里的小偷还躺在门外。
刚抓住小偷之后,荣凉安抚他说马上就会处理好,但是安保设施已经被破坏,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好。
微生尘贴着墙根站着,脚软得几乎站不住。
闯入者长得过于高大,气质桀骜凌厉,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虽然荣凉说只是小偷,但这么大块头,微生尘毫不怀疑他一旦被抓住,偷窃行为肯定会演变成使用暴力的入室抢劫。
更何况刚在他还在无意中踢到对方一脚,要不是对方被绑住了,一定会报复自己的。
微生尘努力把身体缩成小小一团,边叫荣凉的名字边握着门把手想要进去。
从孔洞里伸出的一只手扒住地面上瓷砖的缝隙,暴起的青筋虬杂盘在手背之上,有如黑暗中挣脱的鬼手。
尤其是在这样半蒙半昧的天光下,薛临半边脸隐没在暗处,动作因为受到大网的束缚而变得奇怪扭曲。
仅仅只是迟疑片刻,那只手就迅疾抓在细瘦的脚腕上,勾缠的麻绳绊住微生尘的步伐,让他身形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好在身下有薛临这个肉垫做缓冲,所以他也没感觉到疼。
可心里上的冲击还是更大一些,才刚踩到对方,现在又摔倒别人身上,脚腕还被抓着跑不掉。
微生尘感觉自己快完蛋了。
他能听到身下的男人呵哧呵哧的粗喘声,像是暴怒的雄狮即将发怒的征兆。
微生尘用力蜷起身子,细长的双腿乱蹬,不断推拒。
房门隔音太好了,荣凉应该是没听到他们这里的声音,里面一声反应都没有。
微生尘撑起身子,艰难爬到门边上,马上就能拍到门板,却被从身后伸出的更宽大的手掌抓住拉回来,十指相扣。
薛临抵着他乱摆的四肢压在墙上,下巴搁在凹下的颈窝处,犬齿叼着细嫩脆弱的脖颈。
含糊的声音从唇齿中挤出,深林草木的气息将微生尘拢在下面,“闭嘴,别出声。”
微生尘颤颤闭上嘴巴,卷翘的睫毛剧烈抖动,用力点头表示同意,被牙齿磕碰到皮肤时又掉了几滴眼泪。
透明的小泪珠可怜巴巴挂在捷羽上,掉落的时候被渲染成乳白色,薛临感觉到走廊里充满着极为诱人的甜香。
不顾怀里微不足道的挣扎,他热切地拱到小美人的脸上,像个变.态似的又亲又蹭,胡乱寻找让他发狂的东西。
干燥的唇中涌动着湿热的什么,像只亲人的大狗一般对着主人的脸亲热。
细长手指揪着他后背的衣服,本就薄的衣服变得皱皱巴巴,衣领口也被扯得变形、宽大。
薛临从光洁饱满的额头,一直嗅到尖尖的下巴,鼻尖在脸颊的软肉上戳出小窝。
得寸进尺的恶犬犹嫌不够,贪得无厌地沿着之前的路线向下,硬硬的发茬蹭过线条精致的下颌,火红的颜色被霞光映在白皙的脖颈上,泛起诱人的红晕。
薛临觉得肩膀一痛,低头看过去,只见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愤恨,雪白整齐的糯米牙咬在他的肩膀上,被霞光染着金边的下眼睫还挂着碎钻。
宽大的手掌抚上微生尘后脑,对方把领口拉得大了些,露出半边肩膀。
薛临扶着微生尘的头,轻易地把他的脑袋转了方向,正对着裸露出的那片肩膀。
“别咬衣服,这里软和一些。”
第88章 奶糖菟丝花
薛临被踢到墙角,剧烈的晃动让大网收拢得严严实实,几乎是五花大绑地靠在门边,鲜红的发丝沾染细细的灰尘。
荣凉不知道从哪里拖出来的华丽座椅,红丝绒的面料闪闪发亮,就连四只凳脚都镶满了珍贵的宝石。
刚被解救出来的小美人瑟瑟抓着荣凉衣领,花苞似的指尖泛白,小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
纤细荏弱的身子像是雨中的叶片般飘摇颤动,马上就要软得脱离寄体似的,好在荣凉的手还紧紧锢着微生尘的腰,以免他从椅子上掉下来。
“他饿了,刚才咬我,还要吃我呜呜呜...”
许是怕极了,微生尘说话都不成调子,断断续续的告状,细细的手指指着薛临的方向,像只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奶猫,伊伊呜呜的陈述自己的委屈。
说着他拉开衣领,露出里面白白的软肉,上面刺眼的红痕清晰可见,从荣凉的视角还能看到那瘦削纤薄的后颈上落着清晰的手指印,在一小串突起的光滑骨骼上十分明显。
青中带紫的颜色,外边围着一圈红晕,环绕在白腻腻的后颈棘突上,好似有什么人试图抓起上面雪白圆润的珍珠,却又因怜惜放弃了。
荣凉享受着小美人对自己的依赖,手掌顺着发丝的方向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划过精巧纤细的肩胛骨,顺着腰线的流线滑向尾椎骨。
他像个目空一切的残暴君王,坐在精致华贵的王座上,身上倚靠着柔弱无骨的美人,唇角半勾,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俘虏的手下败将。
看着荣凉这个计谋得逞后的标准笑容,薛临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一开始他以为荣凉会在客厅设置机关防止他的闯入,后来发现真正的陷阱是在次卧门口。
可现在发现前面那些都是引子,他其实被荣凉算计到博取小美人欢心的一环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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