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搬回了最初的那间客房里,柔软的床铺,暖和的被褥,一日三餐都会有佣人送到房间,房门并没有上锁,他可以自由进出。自从伊莉莎处罚过那些佣人后,整座庄园里的人都不再觊觎尤里了,甚至没人敢靠近他。他们在他经过走廊时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在他试图同他们打招呼时别开视线。尤里早已习惯人类的恶意,但被人避开却是不常有的体验。在暗巷里的时候,人们总是习惯将赤裸的目光粘黏在尤里身上,甚至给娼妓们拉人的皮条客都会对他吹口哨,比划出下流的手势,那个时候如果他不低下头快点跑开,也许免不了会被操一顿。可是现在……
尤里躺在床上,他盯着天花板上的琉璃吊灯晃动着双腿。现在他食物充足,入睡后无人打扰,没人强迫他性交,也没人会让他受伤,生活变得舒适到超出他过去所有的想象。只是,伊莉莎不再见他了,实际上那天之后,她连这座庄园都没再来过。尤里不太清楚究竟是因为伊莉莎已经对他感到腻烦,还是因为她不想再接触被佣人们操过的猫魅,也许两者都有,可他没法弄清楚这件事了。
尤里被伊莉莎丢弃了,距离上一次在书房已经过去整整一周,尤里在早晨五点便会起床,清醒的时间里除却佣人们打扫时,他会躲到书阁去,剩下的时间他总是缩在客厅的角落里,看着挂钟的指针走过一个个时刻,然而伊莉莎一次都没有回来。
她遵守了最初的约定,在雨季结束之前尤里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如今雨季即将结束。
离开这座庄园回到街头,对于尤里而言并非难以忍受,毕竟他流浪了那么久,暗巷中的生活他早已习惯,只是没法再见到伊莉莎这点让他的胸口发闷。
尤里明白,他所在的这座庄园只是伊莉莎在城郊的一间小小的别墅,她是位身份高贵的贵族,这意味着她居住在城市中心,宅邸的门口会有警卫和巡逻犬。尤里还知道伊莉莎在家族银行工作,可他并没有去过银行,显然尤里并没有钱币或者资产,没有职员会让身无分文的猫魅见到自己的上司。尤里会在见到伊莉莎之前遭到驱赶,如果运气不好,他还会被抓住他的人类送进教会。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伊莉莎真的抛弃了尤里,他甚至没法再找到她。
尤里翻了个身,伊莉莎送给他的那本字典被他放在床头,他盯着那烫金的书脊眨了眨眼睛,眼角有些发热。
尤里想念伊莉莎。
他想念她柔软的指尖,带着香味的长发,温暖的笑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他十分温柔,她帮他沐浴,给他喂牛奶。和她做爱十分舒适,他从未在和她性交时受过伤,甚至不会感到痛。她教会他如何亲吻,如何高潮射精,欢爱过后,她会摩挲着他的头发和耳朵直到他困倦到睁不开眼睛,每当那个时候,她会在他的额头落下晚安吻。他未曾遇到过比她更温柔的人,只是想念着她,胸口便会变得灼热。
“主人……”尤里喃喃自语,他闭上了眼睛,将靠枕拉过来垫在腰下,他的手搭在腰间摸索了一阵,然后抽掉了自己的皮带,将裤子褪到脚踝。尤里并没有将它完全脱掉,只是将两只脚搭在床沿,让裤腿自然的垂落在地上。然后他解开了衬衫最下面的两粒纽扣,将下摆用嘴叼住。这么做既可以避免体液沾染上干净的白衬衫,也可以避免尤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做好这一切后,尤里开始自慰。大多数时候,猫魅们并不需要通过自慰解决生理需求,毕竟有人排着队想要操他们。尤里并不经常做这种事,大部分情况下,他总是被连续的高强度的性交弄到反胃,这让他很难有精力和体力再去满足自己。可是因为伊莉莎吩咐,已经足足一周没人碰过他了。
尤里用两只手搓揉着自己的阴茎,伊莉莎总是帮他做这种事,她会用一只揉捏着卵丸的软肉,另一只手撸动着他的阴茎。尤里将大腿分开,稍稍抬起腰,回忆着伊莉莎的动作抚慰着自己。她的指尖总是纤细而柔软,力度也恰到好处,她偶尔会坏心眼的用指甲轻轻搔刮顶端的缝隙,但在他发出哭喘时,她会笑着吻他的鼻尖和嘴唇。尤里将自己撸到半勃,铃口溢出透明的淫液将他的手指打湿。
他用手将那些湿液涂满整个阴茎,让撸动变得更加容易。尤里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热液从肠腔溢出,现在他的后面也湿了。尤里稍稍挪动了靠枕,让自己的腰尽量抬高,自己扩张对于他而言倒是做的轻车熟路,几乎没有人类会耐心替他做这些,除了伊莉莎,大多数时候他得自己来,不然被骤然插入时,穴口可能会被撑裂出血,特别是当准备操他的人不止一个的时候。
猫魅的肢体总是十分柔软,方便在做爱时被人类摆弄成各种姿势,实际上尤里甚至可以做到给自己口交。只是现在没必要这么做,他将两根手指插入自己的后穴,他相当习惯被插入,所以这很容易,手指搅弄穴肉时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多余的淫液被手指挤出穴口,他用拇指抹掉那些体液,防止它们沾湿身下的床单。然后尤里开始按压肠腔内的敏感点,他并没有选择用手模拟抽插,在撸动阴茎的同时维持抽插并不容易,这种时候尤里开始怀念伊莉莎。虽然伊莉莎在发现尤里被她用手指插入假装高潮后,开始换用仿真的阴茎插入尤里,但手指的按压依旧保留在扩张和前戏,她会用两三根手指撑开括约肌,在他的身体完全打开后,让他舔掉自己沾在她指尖的淫液,然后伊莉莎会用工具将他填满。伊莉莎从未试图让那些硬邦邦的硅胶顶入尤里的体腔,她会用手和乳房刺激他的前端,很多时候这些会同时进行,直到他啜泣着高潮。
可是,伊莉莎至今都未真正操过他。想到这里尤里停下了手,他躺在靠枕上,呼吸急促,虽然没有浑身赤裸,但是衣服被拉扯下一半,腿根湿漉漉的,看上去十分不像样,如果这个时候有佣人闯进来看到尤里现在的模样,即便会被伊莉莎赶出去,也许他们都会选择把他操进床垫里。
尤里想让伊莉莎操他,对于一只每次做爱都会被人类弄得伤痕累累的猫魅而言,这种想法其实很奇怪。尤里并不喜欢疼痛,也不喜欢受伤,他只是没法克制自己的性幻想,伊莉莎用属于她的性器插入他的后穴,顶进他的体腔,在内里射精,将他操到浑身发抖,弄得乱七八糟。那个时候她会不会再一次抱住他,亲吻他呢?就像对待情人那样。尤里当然不会是伊莉莎的情人,如果他做的足够好,他可以成为她的宠物,她的性奴隶。他只是想让自己变成她的东西,这样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被她轻易丢掉了。
可是伊莉莎并没有那么做,她就像是刻意与尤里划开一道界限,她给予他食物和床铺,温暖和疼爱,却从未要求他付出任何代价。也许从一开始,对于尤里的善意就只是她的一时兴起。这在人类贵族而言并不罕见,他们拥有过多的财富和权力,分给路边的野猫一点点可以满足他们的同情心,并且无伤大雅。可是对于尤里而言,和伊莉莎一起的夜晚几乎是他能够回忆起的全部美好的回忆。
“呜……主人……”尤里将头埋进靠枕里闭上眼睛,他自欺欺人的幻想着伊莉莎进入了他的身体,他想念她的声音和气味,想念她的一切。
尤里高潮了,他的阴茎抽搐着,射出的精液流进肚脐,弄湿了他的小腹,也让他的整只手都变得粘粘的。快感令他浑身绷紧,虽然他的嘴里含着衬衫的布料,但他依旧咬到了自己的下嘴唇,这让他有些吃痛,也许留下了牙印。
尤里躺在床上颤抖了一阵,直到呼吸逐渐平缓,他尝试着坐起来收拾自己。他用看上去十分昂贵的手帕擦掉自己手指和身上的精液,他吐出衬衫,一小片的布料被唾液湿透,然而在他还没来得及把裤子穿回去时,有人敲门的声音差点让他从床上翻下去。
“等……等一下。”高潮的余韵让尤里的嗓音有些哑。他慌乱的套上裤子,将湿掉的那一小片衬衫塞进腰缝里,尤里想象不出庄园里有谁会主动找他,一点点希冀和恐惧混杂着让他的心脏砰砰乱跳。
门打开了,敲门的人并不是伊莉莎。
管家先生站在门口,虽然尤里已经将手帕塞到了床底下,但是房间里仍然残留在性的气味,而且管家很明显注意到了他下嘴唇上的牙印。他眯起眼睛,不过并未对此多说什么。他将一套新衣服递到尤里面前。
“这是……”尤里眨了眨眼睛,伊莉莎给了他足够的衣服,她已经不再见他了,他想象不出有什么理由她还会送给他更多。
“佣人的制服。”老管家的声音总是很平静,对着尤里,他也鲜少表现出过欲望或情绪,尤里没法看透像他这样的人。
“雨季结束之后,夫人允许你留下来。”老管家说道,对话的内容尤里一瞬间有些怔愣:“我……还能留下来吗?”希望的烟火在心口炸裂,尤里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是。”老管家点了点头,他看着尤里泛红的脸颊和瞪大的眼睛,微微流露出困惑。“但是,夫人不会再白养着你,你必须工作……”他还没把话说完,尤里便抢过了他手中的那套衣服。
“嗯!”他将那些布料紧紧抱在胸口,像是抱着什么珍宝似的:“好的。”尤里笑着,明明是快乐到没法用语言好好形容出的心情,不知道为何,他的眼泪却奇怪的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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