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连忙拱手:“这哪能啊?我可一点没厚此薄彼,你们觉得这批好看,没准儿是天域老板看在孟先生的面子上才放过来的,我可不背这么大一口锅!”
“说到底还是孟先生有面子!”这句话乍一听是恭维,可仔细一咂摸又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
张总:“孟先生,您看哪个比较满意?”
“怎么,我就只配挑一个?”
张总故作惶恐:“您这话就见外了,这十几个姑娘您就是全部带走我也绝无二话。”
孟知儒摆手:“开玩笑的。”
他目光淡淡一扫,随手指了倒数第二位:“就她吧,看着顺眼。”
张总眼里闪过了然。
他跟孟知儒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最常见面的场合就是各种酒吧、夜店。
孟知儒表面看上去斯文白净、彬彬有礼,其实转过身比谁都会玩。
他挑女人的口味万年不变,就喜欢那种人淡如菊、清秀可人的,漂不漂亮是其次,关键身上得有“书卷气”。
曾经不少人在背地里笑话他,来夜店找“书卷气”的小姐,这不是在粪坑里摸黄金吗?
好在,他也不算太挑剔。
真黄金没有,硬屎包金纸也勉强能够充数。
果然,今儿挑的这位又是个小家碧玉、清秀乖巧。
张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孟先生倒酒?!”
“……好、好的。”女孩儿怯怯含羞,坐到孟知儒身边的时候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孟知儒镇定地欣赏着女孩儿的慌乱,眸中渐渐流露出满意之色。
“叫什么名字?”他喝了她倒的酒,随手抬起女孩儿下巴。
皮肤白皙,鼻梁小巧,不算很惊艳的漂亮,但眉眼温柔,目光如水。
“我叫丝丝。”
“哦?思考的思?还是斯文的斯?嗯?”
“都不是。是丝绸的丝。”
“难怪这么秀气可人,原来也跟名字取得好有关。”
女孩儿娇羞低头。
张总见他满意,也跟着笑起来:“丝丝啊,今晚替我照顾好孟先生,明天少不了你的大红封。”
“谢谢张老板。”
“诶,这小嘴儿甜的……”
酒过三巡,孟知儒抬腕看表,揽着女孩儿从座位上站起来:“时间不早了,各位慢慢玩,我就先走一步。”
众人几句客套的挽留之后,目送他带着女人离开。
“切……装什么啊?还时间不早了,自己猴急就猴急,拿我们说什么事儿?”
“看着斯斯文文,穿得像个大学教授,其实最不讲究的就是他!”
“人家不打扮成这样,怎么勾得住家里那位的心?”
“对对对,楼总可不就是被他这张温文儒雅的皮给骗了?否则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一穷二白的凤凰男?”
“这才是现实版的飞上枝头,趁年轻傍个富婆,车子房子事业什么都有了,还能在外面寻花问柳。”
“啧,这年头上门女婿一点自觉都没有,背着老婆在外面乱搞,还理直气壮。”
“哈哈哈,这是不是可以称之为不守男德?”
“精辟!”
“也不知道楼总晓不晓得自己老公是根公用黄瓜?”
“据说这两口子各玩各的,楼总在外面也养了不少……”
孟知儒站在包间外,隔着稀开的门缝,把所有不堪入耳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
凤凰男……飞上枝头……不守男德……
他脸色铁青。
但很快又切换成一副笑脸,低头看向怀里惊惶无措的女孩儿:“乖,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
女孩儿摇头:“我……什么都没听到……”
“真懂事。走吧,爷带你好好逍遥去。”
酒店,套房。
嘀嗒——
门锁打开,男人半挟着女人入内,一路纠缠至床上。
突然,孟知儒起身,站在床边,笑着扯松领带。
原本温润的面容也逐渐被癫狂的神色覆盖,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柳丝思靠在床在,表面慌乱,实则冷眼看他从床底下抽出一个箱子,打开,取出一根特制皮鞭。
啧……
孟知儒语气温柔地告诫:“千万别哭,也别叫,否则你会很惨。”
“是吗?”柳丝思勾唇。
他一愣。
下一秒,只见原本乖巧的女孩儿突然暴起,一把锁住他喉咙。
“可我觉得你会更惨呢。”还是秀气的眉眼,此刻却半分温柔也无,尽是冷漠。
“嚯嚯——”男人说不出话,只能发出难听的嘶鸣。
“你想问我是什么人?”柳丝思轻笑,“当然是陪你过夜的人啊!”
“嚯嚯——”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就是个凤凰男?”
男人本就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孟知儒想挣扎,可眼前这个女人的手就像一把铁钳,死死夹住了他喉咙,除了痛苦和难受,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之举。
当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艰难,他开始凭借本能抓挠女人的手臂。
可正当他第二次伸手的时候,对方直接一拧一扭,只听咔嚓两声骨头轻响,他两只手臂就像断掉一样,剧痛袭来,无力垂耷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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