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恒:“你怎么能这样?”
“?”
“这样善良、体贴、宽容、大度!”
“……”
“以后面对社会残酷、人心险恶可怎么办?我倒宁愿你狡猾奸诈一点,起码不会受欺负!”
韩恒看着眼前天真无害的小姑娘,一种不是老父亲却胜似老父亲的担心油然而生。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家姑娘是最纯洁的小花花、最单纯的小鹊鹊,脆得一碰就碎,弱得不禁风雨。
必须疼在掌心,护在胸口,好好珍视。
“额……小舅,我收拾好了,走吧。”
“这么快?好好好,那赶紧走。下次我给你订酒店,再也不住这家了……”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谢定渊这才打开门,从房间里出来。
等电梯的时候,韩恒执意要接过行李箱。
“不重,我自己可以……”
“这跟重不重没关系,有我在旁边,怎么能让你动手?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当然,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最后,江扶月只能把行李箱给他。
“嘿嘿……”韩恒十分满意。
叮——
电梯到了。
江扶月率先进去,韩恒跨了两步,半个身子还在外面,突然脚下一顿,“糟糕!玫瑰忘了!”
说完,拔腿就往回跑。
江扶月面色微变,立马追上去。
可惜还是晚了,狂奔的韩小舅和正出门的谢定渊撞个正着。
两两相望,空气骤僵。
追过来的江扶月见状,当即缓了脚步,没再上前。
这种时候,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不知过了多久,韩恒:“……你谁啊?”
谢定渊低头垂眸,敛声道:“修水管的。”
“啧,不是我说,你们酒店的效率也太低了,这都过了多久才派人上来,口碑还要不要了?”
“……抱歉。”
“算了,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让我家孩子住这种地方了。记住,你们酒店永远失去了我!”
谢定渊:“……”
“哼!看你这木头木脑的样子,算了……也不是你的错。”
说完,韩恒径直往里走,与谢定渊擦肩而过。
进去房间,找到玫瑰花,他笑眯眯出来:“喏,拿好,差点就忘了……”
江扶月接过来,抱在怀里:“谢谢。”
“咦?刚才那个人呢?”
“走了。”
“这么快?”
“嗯。”
“你别说,那修理工长得还挺帅,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怪眼熟的。”
江扶月不接话。
韩恒也没继续深究。
两人又重新回去等电梯,这次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江扶月顺利退房,上了韩恒的车。
与此同时,街对面镜头反光一闪而过,伴随着快门的咔嚓声。
……
到了韩家,刚进门,只听一声狗叫乍起——
“汪!”
下一秒,只见一道黑色影子从里面冲出来,转眼就来到江扶月面前。
“汪汪——”
罗威纳体型本就不小,加上韩廷“过分溺爱”,把小莽养得又肥又壮,此时坐在江扶月面前,就像一个肉墩子杵在那儿。
韩恒:“小莽,咱能不能斯文点?你差点吓到月月。”
“汪~”狗头一耷,好吧。
江扶月弯腰,轻轻拍了拍它狗头,正准备收回来,没想到小莽居然不让,对着女孩儿小腿就是一阵狂蹭。
“呜唧~”你敢不敢再摸一下?
韩恒目露惊讶:“小莽今天怎么了?平时狗头碰都不给人碰的,一碰就龇牙,怎么你……”
话还没说完,便见江扶月又拍了拍,关键那狗子还一脸享受。
韩恒:“?”
“呜唧……”好舒服~
“草!狗也会玩双标?”
“汪——”你才双标!
韩恒赶紧跳开两步远,小莽撒腿要追,结果江扶月一招手,这狗又回去了?
韩恒满目惊诧:“月月,你对小莽做了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
“啊?我、我怎么知道?”
“上次我掐它,你不是也在场?”
“……”就这?
“月月回来啦!”韩启山左等右等,终于听到外面有动静,赶紧丢开报纸就出来,一见江扶月就笑得满脸褶子。
“姥爷。”
“来来来,我让家里阿姨炖了燕窝,你太辛苦了,学习是件多费脑的事儿啊?必须补一补!”
老爷子带着江扶月径直入内。
小莽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韩恒这个亲生仔连老爷子一个眼角都没得到,只能跟狗子一个待遇。
“臭小莽,你个马屁狗!知道月月受宠就黏上去,谄媚讨好,你你你……也太没志气了!”
“汪——”你才没志气!再说咬你哦!
韩恒想哭,连家里的狗都能随便欺负他了,敲!
当天下午,韩慎和韩恪都赶回来吃晚饭,就连韩廷也被亲爹用零花钱威胁着到场。
一家人也算其乐融融。
韩启山:“月月,你吃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好吃……这盘也不错……喝点汤吧?要不再让厨房做几道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