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掐在她腰上的大掌就像两团火,又烧又燎。
她开始不耐烦地去掀被子。
可这一动又惹祸了……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说不听是吗?还动?!”
江扶月快哭了:“那你松开啊,我躲远点,随便怎么动都碍不着你!”
别说,还真是这个理。
男人一噎。
最后还是没放。
江扶月仿佛扳回一局,下颌微扬,轻哼出声:“自作自受,该!”
瞬间就被掐紧了腰。
“你——”她有些生气,反手也去掐他。
“嘶!”谢定渊浑身一颤。
两人你来我往,竟像小孩子一样在被窝里闹腾起来。
“好了好了,不玩儿了!”江扶月率先提出休战。
她太热了,浑身都是汗。
谢定渊也紧跟着收手,江扶月趁机溜下床,跑到窗户边。
一阵狂风刮过,中式仿古的平开窗被掀开,雨水猛灌进来。
江扶月只觉背上一阵冰凉,然后,睡衣就湿透了。
她赶紧转身关窗,由于风太大,很使了点劲才关拢。
这次她老老实实扣上插销,还往外推了推,确保关好了。
只如此一来,女孩儿打湿的后背无可避免暴露在男人眼前。
夏天的睡衣本就单薄,沾了水,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整个背部形状。
直角肩,蝴蝶骨,没有一丝赘肉……
谢定渊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等江扶月关好窗,转回来,便见床上坐着的男人眼神幽沉、眼尾隐隐泛红。
她顾不上打湿的后背,走过去:“你怎么了?”
谢定渊直接攥住她的腰,真细……
然后一把搂进怀里,狠狠抱住。
男人双臂有力,呼吸隐忍,单手抚上她打湿的后背。
江扶月倒抽一口凉气,脊背瞬间挺直。
掌心所及处,一阵酥麻与痒意漫开,火热和湿润碰撞,仿佛冰火两重天。
她呼吸一滞,身体下意识绷紧。
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男人凑到她耳边,轻轻安抚:“别怕。让我抱一会儿……”
抱一会儿,就好了。
江扶月起初是迷茫,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兴奋,又为什么克制,眼下听着他微喘的呼吸,还有那只在自己背后摩挲游走的大掌,电光火石间突然反应过来——
“谢定渊,你是不是想……”
“我不会!”男人哑声打断她。
江扶月挑眉:“其实,‘想不想’和‘会不会’是两码事。你不会不等于不想,对吗?”
男人目光一瞬暗沉。
江扶月却不怕死地凑上去,亲了亲他嘴唇:“我可以。”
谢定渊浑身骤僵,瞳孔地震:“你说什么?!”
“我说,”四目相对,女孩儿一字一顿,“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的。”
男人额上青筋猛跳,手中力道收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扶月圈住他脖颈,水眸轻漾,笑靥如花:“当然,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谢定渊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就不怕我……吃完不认?”
江扶月眼中闪过诧异:“认什么?”
“对你负责啊。”
江扶月看他的眼神顿时充满惊奇:“谢教授,现在这个社会你该不会以为男女之间还像从前那样,一旦睡过,发生了关系,就要承诺未来,谈婚论嫁吧?”
“难道不是?”男人眼中闪过疑惑,“没有考虑婚姻,也不承诺未来,那为什么还要发生关系?”
“可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婚姻,甚至……咳,不需要恋爱。”
谢定渊慢慢放开她,原本火热的目光逐渐冷却,变得有些凉淡。
他垂眸:“你是这样想的吗?不爱也可以发生关系?”
“我不是……”
“所以,你的‘可以’与喜欢无关?那又图什么?发泄?贪欢?好奇?一时兴起?”
江扶月皱眉,手从男人脖子上收回来,离开他的怀抱:“你一定要这么曲解我的话吗?”
“你说不恋爱也可以,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举例极端情况,并不等于自己就是。好比取值范围是a到b的闭区间,难道这个值就一定是a或b吗?”
男人面色稍缓,看她的眼神专注且认真:“那你是什么?不要取值范围,我要准确值。”
江扶月勾唇,眼尾上挑,一股傲气油然而生:“我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要跟他发生关系?你以为谁都能让我说出‘可以’两个字?”
她说:“谢定渊,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自信?”
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瞬间。
谢定渊还没从失落、沮丧的情绪里挣脱,就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包围。
所以,不是任何人,只有他!
一股甜蜜自心头弥漫,很快便袭上眼角眉梢。
原本沉郁的眼神在瞬间清湛放光,神采奕奕。
不过……
“既然相爱,那为什么不要承诺,不要婚姻?”
江扶月想了想:“承诺会变,婚也能离,用这些不牢靠的东西去给‘喜欢’加码,实在没有必要。”
谢定渊脱口而出:“我不会!”
他的承诺不会变,婚也不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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