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要不要野小子?!”言罢,觉得不够严谨,又补充,“或者小狼狗?”
江扶月嘴角一抽。
男人双手力道收紧。
“嘶——”
谢定渊听到她抽气的声音,接着又见她眉头紧拧,表情霎时凝固,下一秒像被烫到一样,猛然收手。
“掐疼你了?我……我没怎么用力……”语气微乱,表情无措。
江扶月眉头蹙得更紧,眼中隐隐泛出泪花。
这可把男人吓得不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
“噗——”江扶月捂着肚子,浑身轻颤,“哈哈哈哈……”
谢定渊:“?”
过了两秒,他气急败坏:“好啊,你骗我!”
却又无可奈何。
等笑够了,江扶月托着腰,坐起来,抬手擦掉眼尾笑出的泪花。
男人这会儿也不来招她了,兀自坐在床边,垂眸敛目,闷声不吭,像条受了委屈、暗戳戳生气的大狗。
江扶月轻叹,从后面抱上去,双臂环住他肩头,唇贴上男人温热的脖颈,软语轻哄——
“生气啦?别这么小气嘛,我承认有演的成分,但你也确实把我掐疼了呀,只不过没那么夸张而已,不信你看……”
说着,她掀起下摆,拽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是裙子。
“反正掐疼了……”
男人眉眼一软,扶住她腰侧,温热的掌心揉了揉。
“抱歉,我……”
江扶月冷不丁抬手,趁机圈住他脖颈,“不用道歉,你只要不生气就好。”
“谁生气了?我才没有……”
“也别醋。”
“谁醋了?在哪儿?”他抬头看天。
江扶月一字一顿,仿佛在许一个郑重的承诺:“没有野小子,也没有小狼狗,只有你。”
“哼!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江扶月轻叹,男人可真不好哄。
“小狼狗哪比得上你啊?我们谢教授高大帅气,英俊正直,不仅有钱有才,智商还高。”
“是吗?”他凉飕飕开口,“小狼狗年轻帅气。”
“那叫没长开。”
“还天真单纯。”
“那叫缺心眼儿。”
“而且特别粘人,随叫随到。”
江扶月:“距离才能产生美,黏糊糊的迟早分手。”
“那高兴的时候陪你笑,不高兴的时候哄你笑?”
江扶月轻咳:“笑太多容易长皱纹。”
“那准备礼物,看电影,喝奶茶?”
“什么礼物比得上谢教授的裸钻?电影谁爱看谁看,奶茶谁爱喝谁喝,反正我不喜欢。”
“嗯,”江扶月重重点头,再次强调,“不喜欢。”
谢定渊这才笑了。
不过上扬的嘴角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下去,“说话算话?”
“当然!”
“那你不准戴他们送的项链和手镯。”
江扶月爽快点头:“我本来就不喜欢戴这些。”上实验台的时候影响操作不说,摘取也很麻烦。
可下一秒,谢定渊:“如果是我送的,你也不戴?”
呃!
“真不戴?”他追问。
江扶月猛然正色:“那怎么行?你送的能跟其他人送的一样吗?”
“哼!这还差不多。”
幼稚渊渊,在线傲娇。
江扶月擦汗:总算哄好了。
“今晚还走吗?”
“不想走。”
说完,又小心翼翼加了句:“可以吗?”
江扶月不忍心看他来回奔波,“那你赶紧去洗澡。”
男人两眼放光:“我睡哪?”
“喏,”江扶月拍拍床面,“让你一半。”
……
是夜,万籁俱寂。
两人都洗过澡,平躺在床上,一人占了一半,中间隔开一段距离。
也幸好江扶月的床够大,才不至于显得狭窄。
突然——
谢定渊:“我能靠近一点吗?”
江扶月:“为什么?”
“想抱你。”
“能拒绝吗?”
“不能。”说完,一个翻身,将她拉进怀里,抱住。
江扶月贴在男人温热的胸前,闷声道:“那你还问什么?”
“我就意思意思,做个样子。”
“……”
谢定渊:“睡吧。”
“嗯。”江扶月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晚安。”
男人低头在她眼尾轻轻落下一吻:“晚安,月月。”
这夜,两人相拥而眠。
不知道是宴会太累人,还是谢定渊的怀抱过分安稳,江扶月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等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而枕边已经没有余温。
他走了。
上次在西永训练场,好歹还能看见起飞的直升机,目送他一程,如今却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江扶月起身,行至梳妆台前,白色盒子周正地放在上面。
打开,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锋芒,无声证明着那个人曾在深夜出现,不远万里回国为她庆祝生日。
江扶月拉开抽屉,准备收进去,却见原本放在里面的两个卡地亚盒子不翼而飞。
啧……
幼稚!
还以为昨天已经把他哄好了,没想到还在醋缸里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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