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恪:“呵,谢家小子动作还挺快。”
韩恒:“怎么就家长见面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要谈婚论嫁?”
江达没发言,就直勾勾盯着老婆看。
韩韵如好笑地瞪过去:“你看我干什么?”
江达挠头:“我听你的,你说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下一秒,韩启山也朝她看来。
最后索性三个舅舅也让她拿主意。
“小妹,我们都听你的。”
“嗯嗯!”
韩韵如思考两秒,当场拍板:“去!”
老话说得好,买猪看圈。
想了解谢定渊是个什么样的人,从他的家人就能看出很多东西。
反正两个孩子在一起,迟早都有这么一天。
早比晚好。
……
正月十五,元宵节当天。
谢定渊在长富宫订了包间。
江扶月这边,韩老爷子、江达夫妻,以及三个舅舅,外加江沉星、韩廷这俩小的,都来了。
谢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自然是要出面的,七个姐姐只来了谢云藻一家。
如果都来,只怕一个包间坐不下。
再加上,几个姐姐也有各自的家庭、公婆,元宵节这种团圆日子,也不好丢下家人往外跑。
“叔叔,阿姨,这边……”谢定渊招呼大家入座。
安排好之后,叫上钟云益一起去选酒。
“行啊你,动作够快的,大年初二上门,十五两家家长就坐一块儿了。”钟云益目露调侃。
心里却忍不住叹气,小叔怕是真的没机会了。
谢定渊:“兵贵神速。”
钟云益:“还是你厉害。”
谢定渊皱眉:“所以还有其他什么人吗?”
呃!
“没……能有什么人?你也别太紧张,虽然今天这种大日子不紧张好像也不太现实。”
谢定渊:我紧张吗?
不紧张啊。
钟云益暗道一声好险,差点说漏嘴。
“阿渊,你看这瓶赤霞珠怎么样?”
“韩老爷子喜欢喝白的。”
“白的好,那我们过去茅台那边看看……”
……
钟子昂今天起晚了,按谢云藻的意思,他来不来都没关系,迟了就别赶了。
但钟子昂却坚持:“我要来。”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
“知道了。”
谢云藻无奈摇头,她是越来越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初二那天,明明没事,让他来老宅看未来小舅妈,结果臭小子死活不答应,赖在家里,像条沙皮狗。
结果今天又上赶着来了?
韩启山和谢振东坐上席,旁边是江达。
符婉袖主动挨着韩韵如坐。
双方第一次见,免不了有些尴尬。
尤其谢振东明明跟韩启山是好友,但因着谢定渊和江扶月这层关系,他和江达倒成了一辈人。
这样一来,他硬生生比韩启山矮了一头。
而且称呼上也有点乱。
按照上一辈的交情,韩韵如应该叫谢振东叔叔,那江扶月就该叫他爷爷。
然而现在韩韵如要改口叫老爷子……谢哥?
叫老太太……符姐?
当真浑身别扭,如坐针毡。
好在谢家老两口也很理解,还出来打圆场:“刚开始可能不太习惯,等喊着喊着就顺口了。”
韩韵如和江达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一回生二回熟……”
没一会儿,谢定渊和钟云益回来。
选了两瓶五十年的茅台。
这时,钟子昂也到了,很明显看出他是赶过来的,呼吸带着喘,发型也被风吹得略显凌乱。
他向众人打过招呼之后,乖乖坐到谢云藻身边。
韩韵如突然“咦”了声,一眼就认出钟子昂是以前江记煎饼的常客。
他们还在一中后巷开店的时候,钟子昂经常带着朋友、同学来照顾生意,一点就是几十个,还嘴甜地一口一个“叔叔”、“阿姨”,热情又开朗。
当时韩韵如就觉得这男孩儿长得太漂亮,一问,居然跟月月认识,而且关系貌似还挺好。
“阿姨。”
“你居然是谢教授的外甥?那我们可真有缘。”
种子昂点头:“嗯,是挺有缘。”
其实还可以更有缘,可惜,被人截胡了。
……
人来齐,菜陆续上桌。
两家人有说有笑,一时间,气氛大好。
中途,江扶月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碰见站在走廊抽烟的钟子昂。
曾经吊儿郎当、浑身写着不着调的青涩少年变黑了,也长大了。
一举一动都是属于男子汉的成熟与稳重。
三年的军旅生活,将他身上的纨绔气剔除得干干净净。
“你怎么出来了?”
钟子昂朝她笑了笑,只有这笑还保持着当初的单纯,隐隐透着几分傻气。
他说,“有女同志在,抽烟不方便。”
江扶月点头:“平时还是少抽点。”
“嗯。部队不让抽,只有休假的时候才能来两根。”
“那我先回包间了。”
“江扶月——”钟子昂突然开口。
她脚下一顿,转头:“怎么了?”
“你跟我舅,算是定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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