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就这样定格了五分钟,苏念念站在那里首先败下阵来,她实在拗不过他只能撒谎说道:“钱先放在你那里吧,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这笔钱。”
耿直如他,骆承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至于苏念念话里指的是谁,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美霞。
“嗯, 好。”同时, 他又觉得对方会这么说是因为信任自己,为此,骆承的眼底终于染上一抹笑意。
见他信了, 苏念念默默地长舒一口气,紧接着就要和他挥手告别,“那谢谢你啦,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先等一下!”怕她真的离开,他赶紧出声拦人,随即把存折放进军绿色的挎包里再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这个给你,晚上睡觉要记得锁好房门。”
经过几天的调查,他可以确定这个地段没出过什么恶性/事件,也没有地痞流氓之类的闲杂人等。但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面住宿总归是不安全的,他准备过两天在这附近找间房子搬过来住。
苏念念看向他手里的匕首和自己曾用过的搪瓷茶缸,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茶缸是她用过的东西,再给别人用确实不太好,她可以收下。但匕首就不用了,她住的地方有菜刀,还挺安全的。
“谢谢你。”苏念念接过那个茶缸却没动那把匕首,“我那里有刀,这个你拿回去吧。”
其实此时此刻,她彻底被这个男人弄糊涂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为什么会在意自己的安全问题?
是为了将来亲手收拾她?
见苏念念只收了其中一样,骆承颇为遗憾地把跟在自己身边十多年的匕首重新收进包里,然后又拿出几根蜡烛递给她。
“?!……”苏念念愣愣地看向眼前这个男人,彻底傻了眼。
他以为自己是哆啦A梦吗?
怎么什么东西都能在挎包里翻出来?
骆承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直到对方把蜡烛接过去,那根紧紧绷住的弦才放松。
“我这里有些枣,麻烦你帮我拿给韩姨吃吧。”苏念念把自己那一兜子枣给他,算是还了蜡烛钱。
骆承不自觉地轻眨一下睫毛,还不太适应“韩姨”这个见外的称呼。
他紧盯着那兜红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方才那个男人的样子,一股醋意上涌,熏得他嗓子发哑,“刚刚看见有人送你回来,他是谁?”
为了表现得云淡风轻,他努力克制自己才没露出自己的醋意。
苏念念并没有多想只说那是个朋友。
这一刻,布兜里的每一颗枣在骆承眼中都成了那男人对苏念念的糖衣炮弹。
他果断接过兜子表示感谢……
两人分开后,苏念念回到宿舍把茶缸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再把蜡台里所剩无几的蜡烛拔下来重新插上新的。
望着那崭新的红蜡烛,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骆承是不是知道他们这片街道总是停电?
不然怎么会送自己蜡烛?
这一夜,因为这个问题,苏念念一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实在想不通,骆承到底是要干嘛?
……
在沈家。
陈良站在书房里正向沈清远汇报他把苏念念送回家的情况。
沈清远静静地听着,眉眼间一直带有笑意,直到汇报完才开口,“等改天你再给她拿点水果过去,你看那孩子瘦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嗯,好。”其实陈良心里很诧异老爷子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姑娘这么好?但他知道不该好奇的事别乱打听。
拿起茶杯喝了口温热的茶水,沈清远沉思一瞬问:“小念同志的家庭情况怎么样?你清楚吗?”
今天才得知她离婚的消息,陈良抬眼望向老领导,组织一遍语言,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讲述了出来。
一听苏念念离婚了,不知为何,沈清远只觉得心里特别难受还有一些气愤。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好的孩子,竟然会人不知道珍惜!
陈良见老爷子的脸色黑沉得厉害,他没敢说出苏念念的公公是谁以及骆家在遥远的京市所扮演的角色,不然以后在工作中遇见,多少会影响判断。
而沈清远的情绪早从气愤转成了担忧。像苏念念那么漂亮的孩子太招人眼了,她一个姑娘家家独自在外面住实在是危险,想到白天张暮礼提出建议,他这回是真的动了心思。
“你明天去饭店找小念同志问问,她愿不愿意换个工作环境来给我这个老家伙做一日三餐,包吃包住,我这里的工资和她现在的工资一样多。”
这一次,陈良是真的震惊了,他见老爷子不像是开玩笑,忍不住问道:“那江婶儿怎么安排?”
江婶儿是老爷子大儿媳妇的远房亲戚,在这里干了快有两年,如果这时候突然换人,恐怕那大儿媳妇的心里会不舒服。
“关她什么事?”沈清远蹙起眉,不怒而威的样子让人胆寒,“小江除了做饭,原来干嘛现在还干嘛。小念同志只负责我的三餐,其他工作一律不负责。还有她的工资我来开,这些事你不用特意跟绍东他们说。”
“好,我明白了。”陈良微微颔首,他站得笔直没敢再多言。
……
第二天一早,苏念念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来到工作的地方。今天市里领导会过来吃饭,为了应景,郭经理让她给每一桌做一块比以往大几倍的月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