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一下子就选中了倾倾和烟烟,秦大人艳福不浅啊。”
钱文渊兴奋得脸红脖子粗,好像是他选了这两个女人一样,手掌都拍红了:“远之兄威武!”
徐貔也笑起来,拍着酒缸一样的大肚子:“哈哈哈,秦大人,没想到你胃口这么大!那这两个女人本官送你了!你今晚就算验验货。”
“不过倾倾已不是完璧之身,”钱文渊摇头叹息,捶胸顿足,“唉!你若是早几天来,还能得到她的元红,都是小弟我没有把控住啊!”
“倾倾早被玩熟了,别有一番韵味。不过既然已经不是雏儿,秦大人带不带回去都无所谓,反正鹊风楼也想新招几个女支子。”徐貔站起来,张开双臂,立时有两个美人靠进他怀中。
顾皎左右各拉住一个女人:“我想了想,还是带回去吧,在这里我放不开,而且方才国舅爷的话也有道理,若我真管不住一个娘们儿,真是丢了咱们的脸面。”
徐貔放声大笑,拍了拍顾皎的肩膀:“秦大人,远之贤弟,以前是兄长我看走眼了,今日一接触,才发现你哪里是那种装模作样之人,是真性情!和我一模一样的好汉!之前是兄长我不了解你,唉!差点错失你这好友!”
他豪放地挥手,大气十足:“都送你!都送你!你早和我们一起玩,何必现在才开荤!”
顾皎抱着姑娘,在众人的欢送声中走出了雅阁,她带着姑娘下楼,走到一半的时候,才记起来自己今天过来是骑马,这两个姑娘不知道怎么带回去。
清浅从三楼下来,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左拥右抱的顾皎。
清浅默然,她方才……好像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第21章 跪祠堂 清浅转身就要上楼,顾皎也……
清浅转身就要上楼,顾皎也看到了她,喊道:“清浅姑娘!”
清浅止住脚步,极不情愿地转过身:“秦大人。”
顾皎让倾倾烟烟等在原地,她上前道:“我来时没坐轿子马车,能不能劳烦你借我辆马车?价钱好商量。”说着,她手伸进袖袋里掏银子。
“您客气。”清浅强颜欢笑,迅速地扫了一眼两个姑娘,在看到倾倾身上的淤青后眸中一沉,她眨了眨眼,那抹阴暗霎时无影无踪。
她去帮忙安排马车,不一会儿就有龟公牵了马车过来,顾皎被马车闪了下眼,好一会儿才适应。
鹊风楼的马车可谓是镶金嵌宝。帘前垂八角红玉花灯,晚风熏然,流苏婆娑,车壁用秋香色绢布所制,上绘描金花鸟。车辕挂了一排雕花铜铃铛,拉车的是匹油光水滑的枣红马,身披镂空昙花样铜雕马具,驻蹄甩尾,喷了个响鼻。
马夫是个健壮青年,一身的腱子肉,穿着干净的青黑色短打,精神饱满,生龙活虎,一看就是长年劳作的汉子。
马夫端来小凳,扶两个姑娘上了车。顾皎塞了他一块碎银,马夫喜眉笑目,又去替顾皎牵来马。
顾皎骑马在前,马车在后。一路上她都收获了不少人侧目,毕竟秦骅在京中独来独往一人一骑是早出了名的——可今日他身后还跟着一架宝马香车。
更别说这马车甚是花团锦簇,带着点……青楼画舫特有的糜烂荒唐。
哪家正经人家的马车后壁会绘一幅美人半掩琵琶的丹青呢?
顾皎在前面走,她根本没看到后面的丹青,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她还以为不过是辆比较奢华的马车罢了。
所以当她一回府,被喊去跪祠堂时,整个人还是云里雾里的。
这个时候婆母不是早就寝了吗?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姑娘都没下来露面,怎么她先被喊到祠堂了?
祠堂在伯府后的院子里,并不在伯府围墙内,顾皎需绕过伯府,才能到祠堂。
祠堂红瓦丹柱,肃穆庄重,房前一弯月牙形状的水潭,对面七座葱茏假山,呈七星抱月之势。
顾皎下马,步入祠堂。屋内内明烛千盏,藻井高悬,祁氏一袭黎色褙子,茶色褶子裙上绣满烫金蟹爪菊。她站在神龛前敬神,手举三根香,鬓角几根白发在烛光中煜煜闪闪。
顾皎掀起衣摆,跪到蒲团上,低声道:“母亲,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祁氏没有理她,恭恭敬敬地对着神龛拜了三拜,把香插入黄铜小炉中,双手合十,闭目念诵。
顾皎见祁氏不理她,也不再说话,耐心等祁氏诵完佛经。
过了一会儿,祁氏睁开眼,向戚嬷嬷道:“去取家法来。”
戚嬷嬷大惊失色,连声求饶:“夫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少爷已继承爵位,又是朝廷命官,如今早已成家,自有主张,不过带了两个花娘回来,何必要取家法!”
“你不去取,是要我亲自去吗?”
戚嬷嬷噤了声,她垂下头,转向顾皎福了福身:“少爷,得罪了。”语毕就去后面取家法。
“母亲,怎么动这么大的怒?”顾皎也是奇怪,她不过是带两个花娘回府,怎的就要请家法了。
别人家公子养外室带私生子,都没有动用家法的,再说了,她带花娘回来也是形势所迫,享受的也是祁氏的儿子呀。
不,顾皎意识到不对,她现在可不是伯府主母,而是威远伯本人。
若是主母带花娘回来,还算是贤明大义,颇有风雅,可若是秦骅自己带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