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自己身侧,拿出来了两罐啤酒,打开了一瓶,递到他面前。
他笑了笑,没有接。
“你怕了?”
“不是,喝这个没什么意思,我给你找点更好喝的。”孙梓给身后不远处的人一个眼神示意,那人离开了。
“你就是怕我在这里面放东西吧。”
孙梓的手一顿,继而收了回来:“我在你这里吃过亏,不得不防着些。”
奚浣装作不开心地说道:“不是说想和我有个家吗?我们以后结婚之后,你也要这么防着我吗?”
“我们会结婚吗?”
“或许会啊。”
孙梓突然靠近她说道:“你今天,很反常。可明知道这是一场梦,我也愿意就此沉沦。”
她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耳朵:“这只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吗?”
“嗯。”
她微微摩挲着他的耳垂:“太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耳朵,怎么就废了呢。”
她的手很软,摸得他的耳垂很舒服,他有些忘情地想要去吻她,她突然偏头躲开。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脸,有些薄怒:“你耍我?”
她往他身后看去:“孙梓,你好容易生气啊。有人过来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也有错吗?”
他身后的人手里拿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
孙梓接过来之后,就让那个人离开了。
孙梓给她倒了半杯,递到她面前:“伤口很疼的时候,我会喝这个,你尝尝?”
奚浣把她刚刚打开的那罐啤酒递给他:“我喝你的,你喝我的,敢不敢?”
孙梓摇了摇头:“不敢。”
她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你这个人,真是太没意思了。”
他笑着看着她,几秒之后,她的眼神逐渐迷离,接着醉倒在他的肩上。
他将她散落的发轻柔地塞到她的耳后,露出了她洁白柔软的耳垂。
耳垂上有一枚血红色的耳钉。
他忽地想起刚刚她摸自己耳垂时的感觉。
孙梓伸手摸了上去,摸了几下之后,他看着那枚红色的耳钉,很像她腰间那颗红色的小痣。
他低头含住了那枚耳钉。
奚浣的眼睛忽然睁开,孙梓还在忘情地吮吸着。
“这么龌龊吗?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孙梓突然停住了,他没想过她会突然醒过来。
他心虚地不敢看她,只是在她耳边说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样。”
“原来只要打着喜欢别人的旗号,就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啊。”说完之后,她凑到他那只已经丧失了听力的耳朵旁边说道:“孙梓,我也喜欢你。我做什么都是出于喜欢你的目的,哪怕杀了你也是因为我喜欢你。你千万不要反抗,不然就是你不识抬举。”
孙梓只感到耳边有一股热流,他听不到她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
他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孙梓是一个心眼儿多的怂货,她一直都知道。
她带来的啤酒没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她的耳钉。
那不是耳钉,而是一种可以使人陷入昏厥的药物。
孙梓以为今晚会和她……就大意地让那个人离开了。
奚浣找出藏在附近的工具,准备做一个刺激的玩具。
孙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脚下是悬空的。
他被吊在了一个简易滑轮上。
奚浣坐在断崖边,对着他嗤嗤的笑。
他对她劝说道:“你要杀了我吗?阿浣,这样可是在犯罪啊。”
奚浣的发被风吹得散乱,她仰着头任由头发飞舞,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那么紧张干嘛呀,我只是想和你玩一个游戏。你知道吗?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的,你喜不喜欢我不重要,只要我喜欢你,我就可以玩你。”
“你,是不是喝醉了?阿浣,你把我放下来,我陪你玩。”
“这样吊着你,也可以和我玩呀。”
她走到一棵树旁边,解开了绑在树上的绳子。
然后,突然松开手,任由孙梓掉了下去。
下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她觉得孙梓会喜欢大海的。
她听到咚的一声之后,数了十秒,又拉拽着绳子,将孙梓缓缓地拉了上来。
孙梓一直在咳嗽。
她看着他说道:“好玩。孙梓,你能来真好。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说完开心地鼓起了掌,绳子从她手中滑落,孙梓又掉了下去。
她反复地将孙梓抛入海里,又反复地将他拉拽上来。
许是她太过激动的原因,她听不到孙梓的呼救声,只听到那一声一声地落水声。
她的胳膊有些酸,总是这样玩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准备下去看看他死了没。
她将绳子绑在自己身上,从断崖上跳了下去,孙梓又被高高地吊了起来。
她下去之后,没找好位置,呛了些水,不过这倒让她更清醒了些。
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子,孙梓重重地摔了下来。
在她身旁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水花。
她将他拉拽上岸。
解开他的上衣,对着他假哭道:“就这样死了吗?你不能死啊,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