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只要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潘沁雯微笑着看着她,脸上满是自豪。
秦旭然更是道:“做贡献交给你哥,你只要开心就行了。”
覃秀芳哭笑不得,怎么搞得秦渝像捡来的一样。她瞥了秦渝一眼,正巧秦渝抬头,丢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对了,秀芳,最近训练任务比较重我就不回来吃晚饭了,明天起你别做我的饭了。”
训练任务再重,晚上黑灯瞎火的也不用训练,怎么听着像是借口呢,覃秀芳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他是要出任务了?
不等覃秀芳想清楚,秦旭然也说:“秀芳,以后你别做晚饭了。你白天要开店,晚上要上夜校,学习负担重,时间紧,咱们去吃食堂就行了。”
“对,你爹说得有道理。你这天天做饭的多辛苦,别做了,咱们去食堂吃,以后到点就约在食堂碰面,一样能全家人聚在一块儿吃饭。”潘沁雯放下碗说道。
全家天天晚上一起去食堂集合吃饭,这场面可真够壮观的,想想就喜感。
不过这样倒是能天天知道秦渝的动静,进而推测出他们大致什么时候行动,也免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天天干着急。
所以覃秀芳没有多做犹豫就答应了:“那好吧,平时咱们就去食堂吃,有空在家里吃。”
听到第一次提起家这个词,潘沁雯两口子感动极了,连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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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吴峰几人姗姗来迟,端上饭碗又给覃秀芳带来了一个消息:“大妹子,咱们要去参加封闭式训练,明天起好一阵子不能来你这儿吃饭了。”
“要很久吗?”覃秀芳诧异地看着他们。昨天秦渝一个字都没提啊,只说是训练任务重,莫非指的就是这个?
“不知道。”石大头憨憨的挠了挠头,“大妹子你也不知道吗?”
吴峰恍然:“对哦,秦营长就没跟你提一句吗?”
覃秀芳摇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每天吃完饭就走,从来不跟我讲这个,别说这个了,连话都没跟我多说几句。我哥他就一闷葫芦。”
大家想道秦渝的性子,再加上两人是半路相认的,没有感情基础,顿时不觉得奇怪了。
见覃秀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吴峰先扫了一圈,见店里没外人了,冲覃秀芳招了招手,等她凑过来才小声说:“不少人猜测,封闭式训练是假,秦营长很可能是要带咱们去打盘踞在越西池的土匪!”
覃秀芳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不是说越西池的土匪有好几千人吗?就你们行动小组的一百来个人能行吗?”
吴峰嘿嘿笑:“那肯定不只咱们这点人啊,咱们这些人只是去打头阵的,大部队也会跟着一块儿开进。”
是这样的吗?覃秀芳觉得疑惑,越西池会有很多硫酸?不对,现在国内工业不发达,尤其是重工业更是薄弱,化工产品是个稀罕物,越西池这样位于山沟沟里的土匪窝,怎么都不可能存在大两的硫酸。
覃秀芳觉得吴峰的猜测是错误的,但既然部队里一直没说,她这种局外人更应该知道了。
所以她收起了心里的诸多想法,笑看着他们说:“这样啊,那你们小心点,等你们大家平安归来,我请你们大家喝酒。”
“真的?酒就不用了,咱们准备酒菜,大妹子你掌勺就行。听说春天的鳝鱼特别肥美,回头咱们去田里捉一些。”一个老家就是江市辖下县城的小伙子兴奋地说道。
他这提议勾得其他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话题不知不觉就绕到了吃的上面去了。
***
同一时间,周家成连饭都没吃,直接出了部队去父母家。
进门的时候,周家人已经吃过饭了,刘彩云正在收拾桌子,周大全坐在一边啪嗒啪嗒抽烟。瞧见他回来,两口子都很高兴:“家成,你回来啦,吃午饭了吗?”
周家成本来想说吃了,但训练劳动强度大,肚子里唱着空城计,下午还得训练,不吃饭扛不住。他揉了一下鼻子:“没。”
“他娘,快去给家成弄点吃的。”周大全连忙说。
刘彩云点头:“知道了。家成,娘给你煮点面条吧,再煎两个鸡蛋。”
“可以。”周家成应了一声,坐到了周大全对面。
周大全看着他:“最近瘦了,听你娘说,最近的训练很辛苦。你都要转业了,还训练啥啊。”
周家成平静地说:“我一天没转业就一天是部队的人,自然得参加训练。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一个大男人这点算什么。”
周大全赞许地看着儿子:“有志气,你也是运气不好。谁知道覃秀芳爹娘这么大的来头,不然你也不用转业。”
都已经下定了决心,周家成也不去想“谁知道”、“早知道”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了。他拿出烟盒,点燃了一根,又把盒子递给周大全:“爹,你要不要试试这个?”
“不要,你那个没味。”周大全抽惯了乡下自知的土烟,不习惯厂子里弄出来的烟。
一支烟抽完,面条也端上来了。周家成端起碗,哧溜哧溜,很快就将一大碗面吃完了,放下碗,他提起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娘,以后你别给我送饭了。我要去参加封闭式训练,你去了也见不到我。”
就是怕刘彩云又给他送晚饭去扑了空,他才特意抽空赶回来告诉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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