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舒沉自觉起身去开门,没过多久一个年轻女人端着一份千层蛋糕走进客厅。
原来是斜对门家的邻居。
秦悦笑着说:“我今天多做了点蛋糕,就想着给你送一份。”
她顺手将千层蛋糕放在茶几上。
那蛋糕大概六寸左右,装在白色的瓷盘上,没有外面买的那么精致,但散发出的香味同样诱人。
施尤尤在她进屋时便坐直了起来,客套地道了声谢。
又见她欲言又止,主动打开话匣:“你看起来还有话想说?”
“是这样的。”秦悦舔了下唇,两只拇指紧紧按在一起,眼神中透着紧张:“昨天你们遇到了刘姐?”
“是的,她儿子不见了,我们和你先生一块帮忙找了找。”施尤尤歪了歪头,省得她再问:“昨天晚上从医院回来也是蹭他的车。”
听到这番话,秦悦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笑容也轻松了起来:“我昨天也听我老公说了,小军能找到真是太好了,我们还商量着要不要把刘姐请到家里工作。”
“我觉得应该不需要了。”施尤尤勾起嘴角:“他们遇到了贵人,好运都在后头。”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刘姐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秦悦轻松地摆了摆手:“宝宝一个人在家,我就先回去了。”
送走秦悦,原舒沉走回客厅:“看样子,她是特意来确认她老公昨晚是不是和我们在一起。”
送蛋糕不过是借口,秦悦真正目的应该是想从他人口中得知邬敏善昨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
“女人一旦觉得自己的老公在撒谎,就说明她在怀疑什么。”施尤尤若有所思地支着下巴:“说起来她老公身上确实有股不寻常的味道。”
原舒沉疑惑:“什么味道?”
施尤尤:“榴莲的味道。”
原舒沉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吧,我没感觉他身上有榴莲的味道。”
施尤尤凑近千层蛋糕闻了闻,随后眼巴巴地回望着他:“我是说这个蛋糕有榴莲的味道。”
见她双眼放光,原舒沉恍然大悟:“你是想让我帮忙拿餐具。”
施尤尤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辛苦你了。”
又过了两天,袭击原舒沉的那只精怪还是没有出现,安静得仿佛根本不存在。
除了做饭原舒沉也多了项新工作,那就是帮施尤尤辅导功课。
他的讲解深入浅出一听就懂,比网上那些卖课程的老师还专业,这就更加坚定了施尤尤想把人骗到家里的决心,不仅厨师、家教都省了,平时还能唠唠嗑,最重要的是脾气好,每天都在做安静的美男子,简直是完美室友的典范。
就在施尤尤思绪跑偏之际,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坐得脚都麻了的施尤尤抢先一步跑去开门,打开门后,见邬敏善敲门的手还高举着,而站在他旁边的刘姐眼眶泛红,满脸不知所措。
刘姐哽咽出声:“大师,小军又不见了,您能再帮我找找吗?”
动了动手指,飞速捻算出小军的因果,施尤尤板着脸:“我知道他在哪,我们走。”
走的时候也没忘记叫上原舒沉,既然已经把他当做预定室友,就决不能给那精怪留一点可乘之机。
为了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小军对工作一直处于积极状态,回来后第二天就回站点上班,母子俩的房子就租在老城区边上,快递公司出于照顾的目的便让他负责离家近的那一片区域。
昨天晚上刘姐在家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小军回家,站点那边也表示人早就下班,她在外面找了大半夜,无计可施下只能厚着脸皮来求施尤尤。
邬敏善再次充当司机,车子停在小军负责派件区域的巷子外,下车前施尤尤嘱咐道:“你们几个留在车里等我。”
“你要一个人去?”邬敏善皱眉:“这样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从长计议。”
施尤尤疑惑道:“这有什么好从长计议的,直接报警啊。”
“这是绑架,肯定要由警方出面,用法律的手段来制裁罪犯。”
邬敏善“啊”了一声,他有些懵,没想到她一个搞迷信的,居然这么有法律意识。
施尤尤利落开门下车,“你们先报警,我去附近找只鬼问问情况。”
听到她要找鬼,邬敏善举起手机的手一顿,头皮隐隐有些发麻。
不会吧,不会吧,这个世界不会真的有鬼吧!
走进巷子,施尤尤随手抓了只飘荡在附近的游魂带路,同时向他打探麻将馆的情况。
据游魂说,麻将馆在这片低调且有名,一楼是用来掩人耳目,专供老头老太太玩个块八毛的地方,但二楼却是另一番天地,每局最低百元,而且只允许现金交易,不带足五千现金,连上楼的资格都没有。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手底下带着近十来个社会青年,一部分在外面放风,一部分在麻将馆里面看场子。
至于附近发生的抢劫案最开始两起被抢的就是在麻将馆里赢了大钱的老人,后来为了混淆视听才对外来或路过的陌生人动手,即便有目击者也没人敢出面作证,一是怕报复,二是周围邻居也可能参与其中,久而久之就演变成了现在这般冷眼旁观的局面。
了解完情况,施尤尤打消了去麻将馆探路的念头,走回巷子外正好看见片区的警察到达,他们出示过证件后,年长的那位开口道:“是你们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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