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情岫想想似乎明白了,大概一天最少有三四次吧,多的时候六七次。
这么厉害!
左芝惊呼一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人不可貌相,左虓这个绣花枕头,竟然生猛得如狼似虎!啧啧,这只油腔滑调的狐狸哥哥,在这方面倒还有些真本事嘛
左芝咂舌,眼睛睁得溜圆,好奇又同情地看着情岫:嫂子你就不觉得难受?一天六七次啊,你这小身板儿怎么受得住!
情岫反问:为什么受不住?吱吱你跟沐乘风呢,一天有几次?
提起这个左芝瘪瘪嘴,咬牙切齿似乎欲求不满的样子,恨恨道:还一天几次呢,那个死木头,一个月就一回还要挑时辰!哼!
啊!情岫惊呼,一个月才一次?太少了!她掰着指头数起来,至少早晨上朝前该有一次,傍晚归家该有一次,睡觉前也该有一次。这个就像喝水,可以多喝不能少喝,否则会渴死的。这是九虎相公说的。
情岫的表情认真极了,眼睛亮晶晶的。配上她妖媚的长相与澎湃的胸部,任是左芝见了都忍不住心动。左芝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微微鼓起的两小团,哀叹一声,挥挥手道:那只能适用于嫂子你,我要是有你这脸这胸,别说死木头这种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就算千年的顽石,我也能把他化了去!说罢左芝托腮,叹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情岫眨巴眨巴眼睛,抿着嘴还是没想明白。不就是亲个嘴的事情么?怎么还扯到旱涝农事上去了?
啾啾啾啾
一道灰色身影从窗台钻了进来,后面竖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情岫闻声回头,吹响口哨,这只灰色松鼠便窜到她肩头。
饿了就晓得回家了?情岫笑眯眯端起一盘子剥好的松仁,递到这只灰松鼠跟前,就像哄小孩儿那般,吃吧。
松鼠两只前爪捧起食物,小嘴动得飞快,不时发出愉悦的叫声。情岫用指头挠挠它背脊,笑咯咯道:慢点慢点,别被噎着了。
左芝一早便听说情岫天赋异禀,与飞禽走兽皆能交谈。今日亲眼所见,小嘴张开都能塞进一个鸡蛋。她扯着情岫袖子,目不转睛盯着松鼠:嫂子嫂子,除了那只你养大的白鹤,你跟这小东西也能讲话?
是呀,它叫松松。情岫点点头,摊开手掌示意松鼠跳上来,把它送到左芝眼前,为二者介绍道:这是九虎相公的妹妹吱吱。
啾啾
松鼠颇有灵性,后腿一蹬就跳上了左芝肩头,在她脸颊蹭了蹭以示友好。左芝惊奇之余颇觉有趣,抓起松仁喂给它。情岫见状眉开眼笑:它平时都不跟别人好的,可今天特别喜欢你。
那必须的呀,谁叫我人见人爱来着。左芝大言不惭夸了自己一番,忽然灵机一动,摸着松鼠毛茸茸的尾巴跟情岫商量,嫂子,把松松借我玩一玩行不行?待会儿就还你。
情岫大方道:好啊,不过别让它见着核桃,否则会捣乱的。
女皇下了朝,便摆驾来了公主府。情岫左芝得到消息急匆匆从内堂出去接驾,只见外边众人早已跪下,御驾从街头浩浩荡荡而来,开路的是皇城官兵,其后跟着大内侍卫以及亲从舍人,把女皇的轿辇围得水泄不通,只能远远瞧见金锦镶嵌珍珠的顶子熠熠夺目。待到御驾行近,周围突然起了一阵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几乎都是女子在窃窃私语。
快瞧快瞧!沐大人!是沐大人!
左芝循声望去,只见沐乘风骑在高头白马之上,合身的紫锦官服穿在身上,勾勒出宽肩长臂,腰上一条镶了祖母绿的白玉腰带束束扎起,恰好把修长细窄的腰身显露无遗。两条笔直长腿分搭马侧,透过绯色的裤子布料,仿佛隐约能窥见习武之人特有的贲张肌肉,该是何等的有力矫健。一张脸冷峻英气,眉目如画。
他端坐马上目不斜视,背脊挺得笔直,远远望去宛若一株紫竹。眼看到了公主府门口,沐乘风方才微微侧首,只一瞬就把眼神锁定在了左芝身上。
左芝对上那双看不出情绪的迷人眸子,决定无视这块徒有其表却不解风情的木头,而是偷偷从袖子里摸出两个叫莺儿偷来的核桃,放进嘴里用牙咬。
嘶哎哟牙都快掉了,咋是铁核桃
沐乘风见状并无任何表情变化,只是眉间闪过一丝大概是不快的情绪。可就是这种端方冷肃的气质,又惹得周围女子神魂颠倒。
能亲眼见沐大人一回,我死而无憾了
离沐乘风最近的一女骤然晕厥,倒地之际说出如此遗言,众人七手八脚去扶她,引起一场小小骚乱。左芝听了心里头不是滋味,愤愤一咬牙关,核桃壳居然嘣咔一声裂开了。
呸!左芝愤愤吐掉戳嘴的核桃壳,也不知是在骂谁,祸水!
侍卫清了道,于是女皇走下辇轿,情岫赶紧跪地行礼:儿臣恭迎母皇陛下。左芝也急忙跟着跪下,把头埋得低低的,装出谦顺乖巧的样子。女皇威仪天成,抬手道了一句平身,便牵着情岫入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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