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芝傻乎乎的被动接受了这番本末倒置的亲吻,直被吻得昏天黑地,脑中涌起层层浪涛。待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惊觉自己已被沐乘风抱起坐在了书桌上,腿根正压着散落下来的文书。
本来还闭着眼沉溺在迷情之中的她登时把眼睁得老大,费力腾出手拍打沐乘风的肩头,嘴里吚吚呜呜不知在说什么。
呜死木头我来
沐乘风眸子轻阖眉心舒展,看不出愠怒,也看不出欢喜。他的脸颊被左芝长长的睫毛扫到,有些微微发痒。于是他也伸出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爪子,然后去捂她的眼。
两双嘴唇分离一瞬,只听沐乘风冷冷地说:闭眼,专心。
大掌袭来眼前一黑,左芝刚刚陷入黑暗,嘴上又被一团冰凉柔软堵住。他的唇皮还在流血,血丝弥漫到她口腔里,忽然让她胸口闷窒难安。
你给我停下!左芝再次费力推他,好不容易喘息一口气,凭什么每次都要任你摆布,这回是我先开口,你得听我的!
回回都被你压,本小姐也要压一压你这块呆木头!挫尔锐气!
沐乘风动作一顿,终于迟缓地撤回了嘴唇,眉心一点微蹙,对她的变幻无常表示纳闷:作甚?
先坐下。左芝昂起下巴用指尖戳他胸膛一下,命令他坐回椅子上。她低头看看春光大泄的腿根,不禁耳根子一红,赶紧并拢双腿跳下书桌,顺便拉了拉不知何时垮到腰际的纱衣,这才气势十足地朝他走去。
沐乘风依然是淡然疏离的表情,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平静的眼神望着左芝,除了面颊上一层薄薄粉红,倒也看不出任何激动异样。
咳
左芝清清嗓子缓解心中尴尬,心跳噗通就快蹦出胸膛,偏偏面上还要维持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风度。她用审视的目光把沐乘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突然双手揪住他衣襟,狠力扯开。
结实白皙的胸膛跃然眼前,左芝鼓起勇气调戏似地摸了一把,勾起嘴不正经道:手感不错嘛沐乘风唇角还染着血,闻言眼帘一垂,有意无意瞟过她胸口,回道:彼此。
左芝一怔,低眉扫过自个儿不太突出的胸脯,想起他方才清冷又妖娆的神态,话中分明带着讥诮。
彼此?意思是不相伯仲了?他当然一马平川无疑,她虽然算不得什么奇峰峻岭,但好歹也有两个小土丘!两者之间根本有天壤之别!
左芝不满意沐乘风嘲笑她胸小,一气闷就埋头咬上他胸膛,惹得他骤然闷哼了一下。
嗯!
左芝听见这痛苦的□不禁得意,扬起头眉飞色舞道:以前都是我心情好让着你,今儿非要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呆木头,可别求饶哦,我不会心软的!
沐乘风薄唇紧抿绷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看着她。左芝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肚子都猛然抽搐一下。她赶紧避开他带着穿透力的目光,埋头一阵鼓捣,总算把他层层叠叠的衣裳剥了开来,露出一抹平坦有力的腰腹。
瞧着沐乘风绸裤下鼓鼓的一包,左芝不觉吞咽一下。回想起屈指可数的几次过招,她哪回不是鬼哭狼嚎又抓又咬的?不过即便房事如受刑,她也要迎头而上,因为她得生儿子啊!
左虓都有三个小狐狸了,她怎么着也要给老沐家添个小木头,争口气吧?以前在侯府的时候,虽然爹宠着哥疼着还有皇帝撑腰,她打个喷嚏都能把京城震一震,可出嫁前娘亲还是千叮咛万嘱咐。
芝儿,以定远侯府的威望,你去了南楚想必沐家也不敢太过为难于你,况且你哥在那儿,有事定会为你出头。但若说要真正在别人家立足,树立威信,你必须谨记八个字孝敬公婆,相夫教子。
同公婆和睦相处她做到了,跟呆木头相亲相爱她大概也做得不赖,问题是现在她就缺个儿子,这就好比八月十五的月亮被天狗啃了一口,硬是让她完美的人生缺掉一块。所以,一定要生儿子,必须的!
但是沐乘风对这种事不热情,直接导致了她的人生大计搁浅。左芝今晚破釜沉舟,闭眼回想了一下从左虓那里偷来的春宫图册,在脑海里翻找出一个最能让男人销魂的姿势,于是她跪到地上,双手拽住沐乘风的裤腰,一咬牙作势便要往下扯。
不就是吞一吞那玩意儿么?本小姐就当吃了根糖葫芦!
虽然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头毛毛的,但还是硬披着头皮赶鸭子上架。刚刚拽下裤子,一条怒龙跃海而出,腾一下弹到她鼻子上。
哎哟!左芝一下捂住鼻尖,生气地瞪那个直挺挺的物体,埋怨道:干什么打我!她不服气,手脚并用又扑过去,双眼凝视着嚣张挑衅的家伙,伸出指头戳了戳,再打我就咬断你!
说实话尽管两人成婚也有一年了,但左芝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观察小沐乘风。其实倒也不难看,不是春宫图册上又黑又紫的恶心模样,反而干干净净带着粉色,挺可爱的。
这时,沐乘风手掌过来一遮,挡住左芝好奇探寻的视线。左芝抬头,见到他微微把脸别开,表情不知是喜是怒,声音也有些变调:莫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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