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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芝不明白:为什么?
    郡主,让老身来慢慢告诉您。旁边一个有经验的喜娘插话,笑纹皱起,自古以来人生大事有两件,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咱们大人贵为副相,朝堂之上早已名声鹊起,故而头一件大事算不得什么,大人也不稀罕。所以,当下紧要的是这第二件事,千万出不得岔子,定要十全十美才好。
    喜娘奉承道:郡主您是黄花大闺女,咱们沐大人也向来洁身自好,您二人端的是天造地设,再也般配不过。不过这洞房夜若两人都是初次,恐怕喜娘故意顿了顿,掩嘴直笑,恐怕会像鸟窝里的小雏儿,虽然有翅膀和羽毛,却飞不起来,又或者刚扑腾两下就摔到地上,煞了风景,如此就不美了是不是?
    左芝成婚前也瞧了几本春宫,大概懂了喜娘的意思。她脸颊红扑扑的,咬着唇问:你的意思是担心我们不会?
    也不是怕您不会,不知郡主听过一句话没?情不自禁。喜娘索性咬着左芝耳朵低声道:男子一激动往往会把持不住,精气神儿立马就泄了。您穿上这喜裤,一来是避免头一回做这种事尴尬,二来也是为了让男人别被刺激狠了早早投降,尽量持久一些。
    喜娘年纪大了,经历多的事也多,说这些话倒也不怕臊面子。左芝微微脸红,其实脑子里还有些混沌,不大懂什么久不久的,只晓得懵懂点头:嗯。
    换了衣裳用过米粥,左芝把伺候的人都遣出了房去。她坐在床头等沐乘风,双腿紧紧闭拢,怎么坐怎么不自在。
    唉
    左芝长吁短叹的,总觉得腿缝间凉飕飕,想找个什么东西遮住才好。这时,外面响起莺儿的声音:姑爷。
    沐乘风推门进来,左芝急忙理理裙子翘起了二郎腿坐好。弹指之间,沐乘风已经走到她的跟前,挑开了盖头。
    她还是有些娇羞的,含笑抬眸望了他一眼。沐乘风眉眼中央神色淡淡,不似一般儿郎成婚时的喜悦,嘴角也未挂着笑容,只是些许酒气上涌,脸庞稍稍泛红罢了。
    左芝也不介,他素来冷清惯了,要是此刻咧嘴大笑才会把她惊着。于是她主动唤道:木头,啊不对,相公!沐乘风眉心微动,紧绷的嘴角松了松,方才生硬地吐出两个字:娘子。
    诶!左芝欢快地答应,笑着指桌子上的酒,快把合卺酒拿过来喝了,然后就可以睡觉了。哎哟累死我了,腰酸背痛的
    守在窗外的莺儿听见这个死字,脱口而出:小姐,大喜的日子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快呸呸吐掉!左芝气没料到还有听墙角的,气不打一处来,吼道:给我滚!谁准你们偷听!
    一群好事之徒赶紧拖着莺儿走,莺儿还要喊:小姐快吐口水呜!惦记着吉利与否的莺儿被人捂住嘴拽出院子,这下左芝耳根子清静了,催道:木头快点呀,咱们把该办的事办了,速战速决,再好好睡个懒觉。
    哪知沐乘风转过了身,却不是要去端酒,而是从墙角掂起痰盂,放到左芝面前,道:吐一口。左芝茫然:为什么?沐乘风一本正经沉眸敛眉举着痰盂:不吉利。
    原来死木头还信这些呢。左芝暗地里笑了一番,乖乖含了口唾沫,噗一声吐进痰盂之中,这下行了吧?沐乘风点点头,把痰盂放回原位,又净了净手,接着才端来酒杯。
    左芝双手捧杯,正想站起来与他饮一杯交杯酒,忽然觉得腿根凉幽幽的,赶紧又一屁股坐下。沐乘风瞥见她细小的动作,问:作甚?左芝咬住唇有些羞赧,没什么木头你坐下,坐我旁边。
    她拍拍床沿,沐乘风顺从地坐下来,两人侧身相对,可就此停了下来没有进一步动作。左芝看沐乘风木讷如斯,主动牵起他的手臂与自个儿胳膊相绕,然后举杯在手,笑呵呵道:这样就是交杯了。木头,喝吧,喝了咱们就永远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她一饮而尽,沐乘风却凝望她好一阵,静若镜湖的眸子中眼波微动,说不清是什么情愫在流滚翻涌。
    须臾,他也缓缓把杯沿放到唇边,徐徐饮完这杯有些辣有些甜,极度醉人心房的合卺酒。
    铛一下,左芝喝完酒豪迈地把杯子一扔,继而两只手臂都环上沐乘风脖子,如藤蔓般缠着他,嘟嘴索吻:木头亲我一个,就像以前那样。
    沐乘风板着脸,缓缓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如蜻蜓点水般疾速落下点到为止。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似乎在别扭着什么。
    我也亲你一个好不好?
    左芝话刚出口,人已经扑了过来,径直按住沐乘风啃咬他的嘴唇。珠贝般的牙齿磨在他唇上,又酥又痒,还有一丝丝疼。沐乘风搂住了她的背脊,身子后仰仿佛招架不住,于是躺了下去。左芝趴在了他的身上,红裙撩开露出底下的红绸裤。
    合卺酒里有些催情的东西,左芝此时有些口干舌燥,她亲吻一会儿抬头,眼眸迷离地看着清醒依旧的沐乘风,用手指头勾勾他的腰带:木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哦,要听我的话知不知道?沐乘风眼神清明,呼吸却重了几分,抿住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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