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贼头!下流无耻!
左芝眼泪都要被气出来。这时她听到二当家踢开了一扇门,然后他手上一松,把她放了下来。
屁股接触到的地方软软的,左芝猜测自己是坐在了床上。她不断扭着手腕想挣脱麻绳,无奈绑得太紧,她弄了一会儿不仅没挣脱,反倒把细嫩的手腕磨破了皮。头上罩的布袋子还臭烘烘的,熏得她都快没了力气。
一袭压迫的气息逼近,左芝察觉二当家的站了过来,之后他倾身抱住她,双手环上她的腰,摆明是想占便宜。左芝哪儿是甘受轻薄的人,打不到踢不到咬不到也无妨,她猛地一头撞上去,跟此人拼了。
嘶。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左芝亦被撞得眼冒金星,等稍微缓过劲来,她顿觉腕上束缚一松,绳子竟然解开了!
扯掉套头麻袋和塞嘴破布,左芝跳起来就打这色鬼。房内没有点灯,四周黑漆漆一片,她冲着那团模糊黑影又踢又咬。
王八蛋!摸我?我砍你的头!还要把你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她的小粉拳打在二当家硬梆梆的胸膛,没把对方打趴下,倒弄得自个儿手背红肿。这男人任她打骂胡闹,不说话也不还手。好一阵过去,直到左芝都打累了,他才一掌拎起她扔上了床。
左芝摔在软绵绵的床铺上,咬牙切齿开骂:放肆
是我。
冰冷的声音好似秋叶上的寒霜,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里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咦?
左芝愣了好久,不敢相信地问:木头?
油灯点亮,昏聩光芒下修长身影投在斑驳墙上,宛如青竹。左芝激动地大喊:真是你啊相公!沐乘风刚刚在床边坐下,左芝便一头栽进他怀里,亲昵地蹭了蹭,闷声闷气道:哎呀真是我家木头,我可找到你了,相公。
沐乘风大掌托住她后脑,把人按着胸口揉了揉,问:你为何一人在此?左芝仰起头,眼眶红红的,委屈道:人家来找你嘛,谁叫你一声不吭就跑了,害我担心!臭木头坏木头!
事出突然我来不及说,而且沐乘风话说一半似乎就不想说了,而是捧起她的脸,用袖子揩去她脸上污渍,在她微翘的鼻头上刮了一下,道:不听我的安排,不乖。
我本来就不是听话的人,你头一天认识我呀。左芝做个鬼脸,然后凑上去狠狠亲了他脸颊一口,么!想死我了!
沐乘风面皮浮上薄薄一层粉色,眸子低垂略微有些闪躲。他抿抿唇,似乎很是羞赧,忽然间也覆唇过去轻轻吻了左芝一下。
我、也想。
他主动亲她。左芝高兴地都快飞起来了,她笑嘻嘻搂上沐乘风的脖子,接连亲了好多下,然后嘟起嘴要求回吻:快点,该你亲我了。沐乘风对她的厮缠劲儿没辙,老老实实衔住两瓣桃唇吮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分开,气息似乎有些紊乱:好了罢。
左芝心满意足窝在他怀里,想起今晚出乎意料的发展,好奇问:木头,你怎么会是这里的二当家呀?你不做官了?沐乘风一语带过:路遇劫匪,成王败寇,遂邀我入寨做当家。
咯咯咯,那个牛眼睛的刀疤丑汉活该!就该给他点颜色瞧瞧!左芝哈哈大笑,歪着头俏皮地说:你当土匪,那我就当土匪的压寨夫人,天生一对正好相配。
沐乘风闻言双唇微张,眼角多了几分柔情,他问:你这一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吃苦?左芝掰着手指头,道:虽然睡不好吃不好,但路上也怪有趣儿的。他们是个商队,胖乎乎的老板把我捎上出了城还有四季豆,哦,就是给你写信的丁思集。他说你可能来了通州,所以我就跟他一起了。
你与他很熟?他的口气又变得有些冷淡,左芝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未曾察觉,随口道:没有啊,他来家里找你我们才认识的。四季豆这个人不错诶,路上对我很照顾,今天还捉鱼给我吃!
沐乘风垂眸,低声道:我也捉过鱼给你吃。
我记得呀!左芝回想起来一脸甜蜜,还是你当我家护院的时候,我叫你去偷避暑别院里的鱼,你二话不说就捉来十几条,一股脑儿烤熟了要我吃,撑都撑死了。木头,你当时不知道那些鱼是我东澜表哥养的吧?知道了你肯定不敢偷。
沐乘风见她丝毫没忘,眼睛噙着暖意,手指头在她贪吃的嘴上摩挲,道:他是晋皇我是楚人,管不着。你若喜欢,我明日便去捉,馋猫。说完他指尖在她唇上狠狠一点,家猫要认主,不许吃别家的东西。
喵喵左芝学猫儿撒娇地叫了几声,拿手捧住他英俊的脸,你就是我掌心的小老鼠,休想跑掉。
沐乘风含着笑意,唇角微微上扬:也不知谁才叫吱吱。
哼!你还是木头呢!老鼠啃木头,咯吱咯吱
左芝在他身上折腾了一会儿,忽然小腹有些隐隐作痛。她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眉心渐渐皱起。沐乘风见状,问:怎么了?左芝揉揉小腹,摇头道:有一点疼,不晓得是不是吃坏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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