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左芝有意跟他作对,佯装深思,又道:哎呀想起来了!东澜表哥,我还喜欢东澜表哥!
偏不说喜欢你!气死你块烂木头!
骤然间肩背传来一阵剧痛,左芝哎哟叫了一声,疼得眉心都拧巴了。
沐乘风咬了她肩头一口,抬头勾起唇角,再问:还有没有?
臭木头你又咬我!左芝发怒,反手想扇他巴掌,细细的手腕又被他逮住,擒着动不得。沐乘风再咬她一下,反复问:还有谁?说。
左芝折腾不过他,挫败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趴在床上委委屈屈承认:你我还喜欢你
沐乘风如一只林中野兽,按住自己喜爱的猎物,慢慢玩弄。
最喜欢的是谁?
最喜欢你。
会喜欢除我之外的男人么?
呜呜,不敢。
不敢?
不会!坚决不会!我就喜欢木头一个!
等到沐乘风问了一遍又一遍,左芝再三表明自己的忠心不二,他才徐徐放开了手,把她翻过身来。左芝身子都被压麻了,肌肉僵凝一时还不能动。她只能拿眼瞪沐乘风,月牙般可爱的眸子里烧起熊熊烈火,咬牙切齿。
死木头你欠收拾唔!
猝不及防,沐乘风瞬间扑了上来噙住她滔滔不绝的小嘴,好似一头饥饿猎豹要撕碎可怜的绵羊。他衔住她娇润的唇瓣攫取,滑舌长探牙齿啃咬,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完完全全吞下去一般。
口中吃到一缕梅香,混着点点药草的苦涩,左芝却如饮了陈年佳酿,竟然有些醉意阑珊,脸颊也变得酡红。她收敛起张牙舞爪的小猫样,在沐乘风扯着裙子的时候,极为羞赧地推开他。
我肚子还疼呢,木头。
沉浸在愤怒醋意的沐乘风终于因为这句话找回理智,他有些不舍地放开了左芝,舔舔唇上甘香,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我去熬药,你乖乖休息?
刚才一幕似是调情又似惩罚,左芝回想着令人羞臊的画面,低头绞着手指,点了点头:嗯
沐乘风微微含笑,帮她把鬓边落发理到耳后,关怀备至地问:饿不饿?想吃什么?他顿了顿,很快补充,不准吃鱼。
左芝还是不好意思看他,小女儿家含羞带怯:随便什么,你做的都喜欢。
沐乘风答允,揉揉她的头便出去了,走出院子顺手把门从外锁死。左芝久久坐在床头,背上余留的浅浅咬痕偶然传递出点点疼痛,提醒她别忘了那个男人的胡作非为。她咬住嘴唇,说不清是恼怒沐乘风胆大包天,还是又欢喜他这样。腮边就像飞来火烧云,红彤彤烫呼呼的,尽管四下无人,左芝还是难为情地捂住了脸,双腿乱蹬踢被子。
坏死了坏死了木头坏死了!
沐乘风正在熬药,忽闻前厅一阵喧闹,寨中大部分人都涌到了议事的英雄堂,闹嚷嚷说个不停。他向来不是凑热闹的人,对外间嘈杂充耳不闻,端起药罐把里面煮沸的药汁倒了出来,透过纱布滤去药渣。
半碗药汤,一碟蜜饯。沐乘风端着两样东西,出了厨房回自己院子。途经英雄堂门口,只见那处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王老虎洪亮的声音响彻上空。
弟兄们,我王老虎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伙儿。今天孙癞子在山下抓了几个人,其中有个当官的!巧得很,他是要去通州府上任!想当初通州的老百姓受了那群狗官多少气?是他们把咱们逼上山当土匪,还害得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今天,这个要去上任的狗官落入咱们手里,咱们是不是该拿他开刀,给城里面那群王八蛋龟孙子一些颜色看看?!
寨子里的大多数人都受过通州府官员的欺压凌、辱,被王老虎这么一煽动,纷纷振臂高呼,都说要砍掉此人的头送去通州城,吓唬吓唬那群官兵。沐乘风张望四周,不见丁思集的身影,于是便端着药走了过去,看看他是否被王老虎发现了身份,要置于死地。
拨开人群,沐乘风往中央空地一看,只见一个蓬头乱发的瘦小男子坐在那里,被王老虎拿刀架住脖子。
不是丁思集。
沐乘风确认之后,扭头便走。王老虎眼尖发现了他的身影,粗嗓门大喊道:二当家的!你来,咱们一起杀这狗官!
沐乘风不理他,只顾埋头走路,双眸紧盯手中药碗,谨慎地不让药汁洒出一滴。此时,那名瘦小男子抬眼看了回被唤作二当家的男人,登时双目一亮,拨开王老虎的大刀就追上去。
等等!你等等!
这个倒霉蛋扑倒在地,脏兮兮的手抓住沐乘风雪白衣角,可怜哀求:救我,请你救我
身子一晃药汁洒出来几许,沐乘风眉心蹙起,回眸冷冷俯视此人。这男子胡乱抹了把脸,满怀希冀地说:你还认得我吗?我叫贾楠!我向你问过皇榜的,我是今年恩科探花!
作者有话要说:吱吱其实是软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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