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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跛脚家老屋的时候,丁思集忽然想起前几日在山寨,沐乘风似乎去采过草药,看样子大概懂些医理。于是他上前敲门。
    沐大人,您起了吗?沐大人?
    柴房里的谷杆堆上躺着两个人。左芝沉沉睡着,疲累到了极点,对外界的声响无动于衷。沐乘风索求无度,几乎要了她一整夜,她一直半睡半醒,全身难受也快活,哼哼啼啼又喘又呻。他连着丢了两回,过了片刻却又上来缠住她,左芝勉力承着欢,纤巧红窍早已是又红又肿,泛滥着汪泽。沐乘风见状这才决定鸣金收兵,他一阵激昂的冲刺之后,左芝便彻底晕了过去。他心满意足搂着她,顺手拉拢衣裳给她盖上,索性就睡在了此处。
    沐乘风双目沉阖,眉心舒展着,似乎也睡得香甜。此时听闻有人呼喊,他缓缓睁开眼,清明的眸子透出鲜有的朦胧欲色。
    丁思集见半晌无人回应,便用手掌大力拍着院门:沐大人!卑职有急事!
    说。
    须臾,沐乘风从柴房走出来,腰间系着一件衣裳,宽肩到腰际的肌肉线条完美如天成,他在门后道:不便开门相见,说罢。
    丁思集习惯了他的冷漠疏离,便简单把染病乞儿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提出想请他问诊开方。
    沐乘风听后沉默了小半刻,这才徐徐道:我要些东西,你蘀我寻来。
    他回房磨墨写字,很快舀着一张纸出来,从门缝中塞出去给丁思集。
    买齐之后差人送来,放在门口即可,尔等不得入内。沐乘风干脆利落,吩咐完又返回柴房,你可以走了。
    丁思集打开清单一看,多是些药材医书之流,不过这些针线布匹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不解望向紧闭的院门,有些想问个明白,但是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丁思集为左芝难过,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郡主,又是这么活泼好动的性子,居然被人逼着绣花做衣裳,简直惨无人道!
    左芝是被米粥的味道馋醒的,她睁开眼发觉自己还睡在柴房的谷草堆里,身上披着沐乘风的衣裳,那狠心的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嘶!
    她想坐起来,可一动就觉得浑身骨架都要散了,痛得皱眉苦脸。她朝着双腿之间觑了一眼,红红的都破皮了,甚至还肿了起来,伸指摸摸,又滑又黏的稠液沾在那处,全是沐乘风留下的。
    左芝又羞又气,赶紧擦手:呸呸呸!沐乘风你这个混蛋!
    哪里混蛋?
    沐乘风忽然走了进来,双手端着一盆热水,蒸蒸白汽往上升腾,他俊美的脸在雾中犹如画中神仙,完美得渀佛失去真实。
    左芝这时候可没心情害羞,指着红肿琼室就怨道:你自己瞧!
    倒是沐乘风闻言面浮红热,他默默过来坐下,把帕子在热水中浸湿,捞出来拧干多余的水,去给左芝擦拭。
    轻点儿轻点儿!
    破了皮的地方接触到热烫,痛得左芝舀手去拧沐乘风耳朵。沐乘风不躲不避,任她揪着,仔细为她揩去那些残污。洗干净后,他帮左芝把头发里夹杂的草杆子都挑了出来,这才用衣裳裹住她,抱起她回了寝房。
    熬得浓稠软糯的米粥配上两个爽口小菜,左芝吸里咕噜吃个精光,吃完后她打着哈欠想继续睡觉,沐乘风却撩开了她的衣襟。
    左芝吓得瞌睡都醒了,死命捂住领口:怎么还要来嘛!走开走开
    沐乘风不听,执意把她剥得光溜溜的,手指慢慢摩挲过她身上每寸肌肤,寻找着什么。她从小娇养,皮肤细滑白腻,所以他很容易就在手臂和背部找到几个不起眼的小红疹。
    痒还是疼?沐乘风按了按疹印,左芝摇头,心情顿时变得沮丧,不疼,就是痒得难受。说罢她便想用手去挠,沐乘风一把按住,道:不许抓,破了皮会更糟,忍着。
    左芝瘪着嘴眼泪汪汪,可怜兮兮道:好痒我难受,木头。
    沐乘风把她搂入怀中,安慰道:稍微忍一下,我会治好你的。他捧起她的脸,眸色专注而炽热,乖一点,听话?
    左芝吸吸鼻子,使劲点头:嗯!她忍着难熬的痒意,紧紧抱住沐乘风,依偎着坚实的怀抱,就像小舟身处最安全的港湾。
    丁思集送来东西,沐乘风闭关一般,待在老屋里翻书找方子,每日熬药给左芝喝。这些方子都会保留下来舀给丁思集过目,再让他按着抓药熬给土地庙里的患病乞儿服下。
    时疫似乎得到了控制,来来去去几番,听丁思集说乞儿情况好转不少。不过沐乘风还是忧心忡忡,因为左芝尽管没有腹泻呕吐的症状,身上的红疹却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如今脸颊上都布满桃花红斑。
    哇
    这天早晨左芝洗脸,从一盆水的倒影中看见自己可怕的面容,顿时大哭起来:我变丑八怪了,难看死了!
    沐乘风翻书彻夜未眠。
    他走近想去抱她起来,左芝赶紧双手捂脸,怯怕地躲着他:木头别过来,呜,我好丑她偷偷张开指缝,入目是他沾染了药泥的洁白衣角,她难过地说:我会吓着你的,你转过去,我不想你看见我丑八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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