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遇见了护你疼你爱你之人,所有失去的东西,都会被一一拾起,大放华彩!
现在的靳月,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打死也不还手的奴才了!她的锐刺是傅九卿一点一点找回来,一点一点养起来的。
宋岚大闹傅家,除了胆小的李芝兰,其他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尤其这热闹还是靳月招惹的,所有人都想看靳月哭得惨凄凄的样子。
“她也有这一天?”赵福慧想起自己吃过的苦头,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死女人还敢装鬼吓她,害得她那几日魂不附体,成了全府的笑话。
府内的男人都出去了,眼下就一帮懦弱的女人,瞧着拎着剑的宋岚,谁敢吭声?
傅夫人孙氏战战兢兢的开口,“郡主,靳月不在府中,您怕是找错地方了,若是她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望郡主多多包涵,靳月年纪轻不懂事,您……”
“闭嘴!”宋岚一声吼。
孙氏骇然闭了嘴,剑锋寒戾,她纵然感念靳月数次帮扶傅东宝之情,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命,最重要。
消息传到傅九卿耳朵里的时候,他正领着靳月往回赶,其实就算没人报信,他也知道宋岚一觉睡醒肯定会去傅家找麻烦。
究其原因,不言而喻。
宋岚来傅家,并不完全是为了靳月,还有一层缘故……她想见傅九卿,这个俊美无双,她势在必得的男人!入宫这么久,她肖想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
可现在,傅九卿竟然不在府中,定然是带着靳月出去了。一想起这两人成双成对,她内心深处便翻涌着极端的恨意,凭什么她得不到的,那个贱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有?!
“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宋岚咬牙切齿。
身后的随扈一拥而上,直接将傅家的人围拢成一团,孙氏惊慌失色,赵福慧面色发青,柳氏干脆眼一闭,晕倒在地!
“接下来,从谁开始?”宋岚居高临下,冷剑直指,不久之前的痛仿佛烙印在骨子里,让她倍感耻辱。
一帮丫鬟奴才,连带着主子们都缩成一团,此起彼伏的呜咽,充斥在整个花厅内。
从谁开始……死?
这是个惊恐的问题,足以让所有人心惊胆战。
还没踏进傅家的门,靳月就听到了里头传出的哭喊声,听得很是凄厉,让人很不舒服,人是她打的,没得连累旁人。
“去哪!”她刚迈开一步,腕上一紧,已被傅九卿握住了手腕。
靳月喘口气,“里头打起来了,祸是我闯的,我自己去背!”
“你拿什么背?”傅九卿冷眼睨她,竣冷无温的面上漾开丝丝寒意,菲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
靳月喉间发涩,“人是我打的!”
“燕王府的人,跑到傅家杀人,你觉得是谁给的胆子?”傅九卿问。
靳月仲怔了一下,自然是仗着燕王的权势,燕王给的胆子。
转念一想,傅九卿不会问这么直白的问题,这里头必定有其他的深意。
谁的胆子?
须臾,她终是摇头,听得院墙内愈发凄厉的惨叫,心里更是着急。
“燕王是皇室,是皇上的亲叔叔。”傅九卿深吸一口气,周身愈渐寒凉,“懂了吗?”
靳月点头,“懂了!”
燕王府是皇室,皇帝有求于燕王,着燕王出征,所以宋岚闹腾,谁都不敢多说什么,除非有什么事儿,能压过燕王府对朝廷的重要。
靳月叹口气,她没招了。
在门外站了会,傅九卿才牵着她的手,不紧不慢的往内走。
他的手很凉,像极了夜里的寒风,从她的指缝间穿过,然后一冷一热牢牢的黏连着,明明是两种极端,却带着不可分割的默契。
这种默契会一点点的侵蚀人心,一点点的掺入骨血之中,生死相随。
“回来了!回来了!”赵福慧是第一个喊起来的。
院子里,摆着不少板凳,傅家的奴才伏在上头,被棍子打得鲜血淋漓,哀嚎声不断。
宋岚坐在檐下的太师椅上,目光狠戾的望着满院子的奴才,对于哀嚎置若罔闻。
听得喊声的刹那,她猛地站起身来,先一步迈下台阶,到了院子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定定的站在那里瞧着出现在院门口的身影。
逆光而来的男子,披着厚厚的大氅,裹挟着夜风凄寒,执着心爱之人的手,从黑暗走到光亮。
摇曳的灯笼,落下斑驳的光影,稀稀落落的打在他身上,衬得眼前的人,身长如玉,宛若神祗。
冷白的面上,俊美的眸带着刀锋的寒戾,掠过院中众人,其威不可挡,迫压得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紧了紧掌心里的柔荑,傅九卿周身飒冷,牵着靳月一步一台阶走进院子,削薄的唇浅浅勾起,嗓音里满是嘲弄的意味,“怎么,傅家要改姓宋?”
宋岚心神一震,目光狠戾的瞧着这两人十指紧扣的手,险些咬碎后槽牙。
贱人!
第117章 今日我便与你做个了断
宋岚拔剑就劈,“贱人!”
剑锋在距离傅九卿额头毫厘之处停下,寒光利利,任谁都在心里捏了把冷汗,差一点就只差一点,傅九卿便会血溅当场。
别说其他人,宋岚自己都吓得半死,慌忙丢了剑连退两步,她不想杀傅九卿,更没想过要伤他,可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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