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这个意……”
“郡主既来替三小姐讨要公道了,就算无心,也是这个意思。”魏卿卿直接戳穿她。
池扬当即红了脸,尴尬又羞愤的瞪着魏卿卿,可魏卿卿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让她有气都没底儿撒,便哼了一声撇过脸去。
祝珠担心的看了看魏卿卿,魏卿卿朝她摇摇头,问池扬:“三小姐在庙里还好吗?”
“猫哭耗子假慈悲。”池扬正在气头上。
“男人若是要三妻四妾,是没有人能拦得住的。”比如曾经的容锐章,即便她为他付出了一切,他也能熟视无睹,甚至贪慕上她的贴身丫环:“尤其是容二爷这样的男人。”
池扬愕然回头看着魏卿卿。正巧,绿萝来回话,说棠儿今儿晚上还想继续来用晚膳。
魏卿卿平静允了。
池扬看着她,咬着唇闭了嘴,好半晌,才抓起自己的鞭子。道:“你二哥最近怎么样了,用了我送的药膏吗?”
魏卿卿见她软了态度,便知道她应该明白,自己是被魏素素利用了,浅笑:“我也好些时日没见二哥了,听说最近葛老每天天不亮就让他跑步出城打柴,等天色将晚,再挑着柴跑回来。”
池扬眼底泛出丝亮光,看着魏卿卿,到底是道:“最近皇上要办寿宴了你可知道?”
“听到了些风声。”
“京城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都会过去。”池扬说完,挑了挑下巴:“三皇兄最近也时常使人来问我关于素素的事儿,似乎是前阵子他去庙里,恰好遇见素素了。
不过素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让人欺负了她的,她的身份到底比你尊贵些,爱慕容二爷的时间也比你长,你见着她……不,你还是离她远远的。这样她也不必心烦。”
说完,池扬便走了。
魏卿卿想着她方才的话,心思却深了深。
三皇子遇见素素,似乎有些巧了?
“卿卿,你怎么了?”
思虑间,祝珠关切的声音传来,魏卿卿这才放下心思,看向她:“徐家的事如何了?”
祝珠脸微微一红:“我跟父亲提过了,父亲对徐表哥也越发不满意,这桩婚事,我想大概是成不了了。而且……”
“而且?”
“母亲跟父亲提了,说魏家大哥很好。”祝珠垂着潋滟的眼眸,浑身却是藏不住的兴奋:“父亲对魏大哥也十分满意,所以我想,大概秋闱之后,父亲就会跟魏大哥提这件事吧。”
魏卿卿眼皮跳了跳。
祝珠说完,见魏卿卿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抬起头,便看到了魏卿卿凝重的目光,怔了怔,旋即眼底便溢出了泪来:“前阵子魏大哥来过这里,他是不是……”
“珠珠,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
“卿卿,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情要办,我就不陪你了。”祝珠慌张的从凉塌上跳下来,无所适从的想要解释,喉咙又憋得难受。不等魏卿卿开口,便提着裙子飞快跑出去了。
兰芷从外面进来,还奇怪:“祝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魏卿卿无奈叹气,晚些时候,国公夫人便叫了她去,说了皇上寿宴的事。
原本魏卿卿跟容彻不是长子长媳可以不用去,但容海被长公主断了手臂,显然是不合适了,只得她跟容彻出面。
从国公夫人处出来。天都黑了,外头还飘起了些许细雨来。
绿萝回头要去拿伞,魏卿卿便领着兰芷在廊下等着,但还没等来绿萝,倒看到了一抹纤瘦的身影从廊角而来。
魏卿卿看到她,自然一眼就认出来,是那日偷偷见过一次的长公主,便垂首侧身退到一侧行了礼。
“是你。”
长公主在她跟前停了停,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魏卿卿诧异抬头,长公主却已经继续往前去了。
即便是廊下被风吹乱的烛光,魏卿卿也看清了长公主好似哭过般发红的眼眶,和紧紧攥在一起好似下定了决心般的手。
“少夫人,伞拿来了,夫人说夜晚路滑,让您慢着些走。”绿萝过来,手里拿着伞,还拿着一条薄薄的绣金丝的披风。
兰芷拿了披风给魏卿卿系上,见她一直看着长公主离开的方向,问她:“小姐是担心长公主?”
魏卿卿皱眉,摇摇头,她是担心,长公主会借着这次寿宴,逼容海和离。
往回走了一段,雨越发大了些,兰芷怕魏卿卿摔着,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但还没走到绾秋院,就见路前边站着道高大的身影。
魏卿卿看他,行了礼,容彻也自然上前替她撑着伞:“今儿刑部的调令下来了,岳父已经升任刑部郎中,明儿魏府会举办一场小小的宴会邀请同僚,你我一道回去。”
这么快?
魏卿卿眨眨眼,将方才见到长公主的事跟他说了:“大哥好些了吗?”
“嗯。”提到容海,容彻语气沉了几分,侧过身看着小心挨着自己慢慢往前走的魏卿卿,细雨飘进来将她一侧的发丝都打湿了,容彻心底一软,故意将伞往自己这边收了收,魏卿卿自然下意识的就往他这边躲过来,容彻也顺势揽住她的腰,笑:“夫人小心些。”
魏卿卿见他是故意的,气得瞪他,她与他说正事儿呢。
容彻只是笑。等用过晚膳洗漱歇下了,才将她小小的身子揽在怀里,轻轻叹息着道:“长公主要闹,便由着她闹吧,总要把大哥的这点喜欢全部耗费干净了,大哥才会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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