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带着人,出门一把抓着容芳芳坐了马车到容明霍暂住的府里去了。
而且还十分清楚的,将魏卿卿交代的话,大声在他门口说了出来。
容明霍气得脸都绿了,陶氏在一侧也愤慨不已:“她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们不顾兄弟情谊,还欺负了大房不成?”
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下人心底都嘀咕,二房失了个小姐,大房也失了个公子,二老爷放容芳芳小姐去国公府辱骂大闹。实在落了下乘了。
但容明霍的原本用意并非如此,他只是想在五皇子和那个幕僚那里有个交代,不然叫那幕僚以为自己女儿宁愿死也不肯下嫁,岂非得罪了人?
“没想到这魏卿卿,这么不肯吃亏。”容明霍愤然:“明明是她不肯帮林林说一门好亲,才导致林林绝望自尽,而今这话到她嘴里,就成了我因为分家之恨胡搅蛮缠了。”
陶氏暗自将容明霍的愤慨看在眼里,又想到女儿的死,根本不觉得容林林的死跟容明霍有关系,只恨上了魏卿卿。
等容明霍出府,陶氏还在盘算着什么,就忽然听人说,三皇子侧妃派人送了些慰问的礼品来,都是极品的补品。
“魏侧妃?我们跟她好像一直没有什么交情。”陶氏心底犯嘀咕,容芳芳却眼睛一亮,想起皇帝寿宴那晚的事,跟陶氏说了,道:“这是不是就是爹爹常说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陶氏反应过来,瞧着这补品,立即道:“吩咐管事的立即给侧妃挑回礼。对了,芳芳,明儿你随我一道亲自去给侧妃送回礼去。”
她就不信,一个皇子侧妃。还压不住一个魏卿卿!
魏卿卿在得知二房的消息后,只轻轻一叹;“看样子是阻止不了她们了,由着她们去吧。”
“这个魏侧妃倒是会钻空子,一点也不放过。”兰芷撇嘴。
“郭庆那儿可回了消息?”魏卿卿问。
“郭庆大侠昨儿出去后,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兰芷道。
魏卿卿也有几分担心,若是出了事,那就说明三皇子妃跟羊大仙那里也出事了。
明明是十分精巧的一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被魏素素发现,想来三皇子妃周围已经被魏素素盯得密不透风了。
如此担忧,一直到了两天后,由太子亲自发令,错怪魏浔父子,并将他们从牢里接了出来,而且还安排了接风宴。
“接风宴?”魏卿卿一边让兰生系着斗篷,一边问。
兰生点头:“是方才秋灵遣人来说的,听府里的意思,只怕是拒绝不得。今儿下午就得去赴宴,不过老爷和大公子在牢里没遭什么罪,就是瘦了些,一会儿小姐见了,可千万别伤心才是。”
魏卿卿微微抿着唇瓣,没说话,太子会将父兄亲自接出来她不觉得意外,有葛老千里迢迢送去西南的那封信,她相信也足够保父兄平安了,但这件举动,本该会激怒心胸狭隘的太子才是,他怎么还要设宴?
在宴会上就毒死父兄这样莽撞的事,魏卿卿相信太子做的出来。
想到这儿,魏卿卿也不再多留,直接出了门。
十一月,初雪早已下过了,昨夜一场雪,如今雪虽停了,但地面还是薄薄留着一层。
魏卿卿腹中胎儿还未过三个月,兰生兰芷生怕她不小心磕了碰了,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虚扶着她,直到魏府。
她来时,祝大学士和祝珠已经到了。
魏卿卿越过众人,看到一身单薄棉衣的魏青山,本就消瘦的人如今更是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魏浔也没有多好,眼眶下都是黑黑的,一身青衣挺直了身板站在那儿。
莫名便透出一股清寒之感,想必他已经听说了闫先生的「死讯」。
魏卿卿过来,祝珠连忙朝她看了过来,用眼神暗示了她魏浔的事。
魏卿卿上前几步,行了礼,立即就被魏青山给扶了起来。
“卿卿,这阵子可还好?父亲说说容海和闫先生……”魏青山光是说到这儿,都觉得心悬在嗓子眼儿,便是国公府如此尊贵的公子都能殒命。那他的卿卿岂不是更危险?
“女儿没事,父亲可还好?”魏卿卿原本没想过自己见到魏青山,听到他担忧又温暖的话,居然也会想哭。
魏青山见她如此,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爹爹跟你大哥都没事,只是担心你一个姑娘家,彻儿又不在家中。”
“爹爹放心,我没事。”魏卿卿跟魏青山说了几句,看向魏浔。
魏浔眼底难掩伤心之色。但更多的,是那股阴郁,让魏卿卿看了,都觉得害怕。
既然父亲都以为是国公府害死了闫先生,那么大哥势必也会这样想。
“父亲,我有话想跟大哥说说。”魏卿卿道。
魏青山自然高兴他们兄妹感情好,魏浔似乎有片刻的抗拒,但很快隐忍了下来,随魏卿卿一起到了魏府的花园里。
“你们先退下。”
魏卿卿打了发兰生兰芷。
兰生兰芷虽然不放心,但看魏卿卿眼神坚决,只得退到了一旁。
魏浔敏锐的察觉到了兰生兰芷格外的小心翼翼,又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魏卿卿,皱眉:“小妹,你该不会……”
“大哥发现了。”魏卿卿也没打算瞒他,魏浔方才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阴郁,让她觉得后怕,万一大哥真的为了闫阮,而走上了另一条自己不想看的路,那就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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