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严重。”蔣元敬安抚她,“在父亲心中,你还是很重要的。父亲只是被他说动,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但决定权还是在你身上。”
明珠不解:“我要怎么做?”
“他想见你一面,父亲也觉得让你们见一面,加深一下了解,若是你愿意,父亲就会为你们定下婚约,若是不愿意,父亲就会回绝他。”
明珠松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嗯!”蔣元敬将她按进怀中:“按照自己的心走,一切都有兄长在,没有人能不顾你的意愿勉强你。”
此时明珠小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中,看不见他的表情。而蔣元敬此时的表情,狠辣偏执却又带着隐隐的快意和优越感。
复杂极了。
项峰啊项峰,任你有万般手段,只要明珠讨厌你抗拒你,你又能如何呢?
项峰和明珠的见面定在两日后,接到消息后,项峰咧开嘴笑的开心。
像一只等待主人夸奖的狗子似的,又傻又憨。
房间内,项天仍旧是那副神秘的扮相,他面具下的面容有点苍白,那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开心过后,项峰总算是注意到项天的不对劲了。
项天撑着手臂,眉头紧皱:“毒素反噬,不是什么大事。”
项峰俊脸上满面寒霜,面上已经找不到先前的憨傻了:“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姜钰狗贼又做了什么?”
项天喘息,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姜钰可能受伤了。”
项峰暴躁:“他们到底给你下的什么毒?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毒素,一人受伤,你也会感同身受,甚至还要为他分担痛苦。”
项天眸色黑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这几年我一直在调查,总算被我发现了蛛丝马迹。”
“什么?”项峰问他。
项天闭眼休息:“也许不是毒,而是蛊。”
项峰不可置信:“蛊?不可能吧!那不是传说吗?难道真的有那种诡异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
项峰沉下脸色:“我明白了,我会为哥你搜集蛊虫有关的资料。”
项天点头。
两天后。
蔣元敬黑着脸看着门房送过来的,项峰为明珠准备的礼物。
那是一套鲛纱制成的流仙裙,还有配套的头面。
“扔了。”蔣元敬道。
门房迟疑。
“算了。”蔣元敬又将这句话收了回去,“拿过来,给我。”他道。
门房恭敬的将东西送了上去。
蔣元敬收起了自己面上的不悦之色,带着东西去了明珠所在的院子中。
此时院中,明珠像只快乐的百灵鸟,一套一套的试着衣服。虽然是出去见项峰,但无所谓啊,她可以出去玩了。
蔣二小姐宠溺的看着她。
“大哥。”蔣二小姐先注意到到来的蔣元敬。
蔣元敬神情淡漠,只对她点了点头,蔣二小姐也无所谓。
“明珠,过来。”蔣元敬叫道。
看到他,明珠面上明快的笑意更浓,她娇声抱怨道:“干嘛吗?人家正在打扮。”
蔣元敬笑的毫无温度:“怎么,出去见项峰就这么开心。”
“兄长……”明珠气恼的跺脚,“你明知道是因为什么,干什么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她将手中珠花拍到梳妆台上:“哼,你若是不想让我出去,那我就不出去了,这样你满意了吧!”
蔣元敬无奈,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我不过说一句,你就有一大堆话要堵我。”
“本来就是嘛!”明珠皱了皱小鼻子。
“好好好,是我不对。”蔣元敬服软。
说着,他将带来的东西拿给明珠:“这是项峰让人送来的。”
看到东西,明珠先是眼前一亮,可在听到是项峰给的后,她又迅速变脸。
“哼,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才不要呢!”
明珠的反应正是蔣元敬想要看到的,他面上的笑容更加真实了。
“那就不要了。凭我们蒋家的财力,你想要什么会得不到呢?兄长以后会为你准备更好的。”
明珠欢呼:“兄长你真是太好了。”
打扮好之后,蔣元敬送明珠出门,身后跟着蔣二小姐。
蔣元敬看着蒋二小姐:“二妹也要跟去吗?”
蔣二小姐神色不变:“那当然,明珠的闺誉最重要,怎么能让她独自一人与外男相处呢?”
蔣二小姐如此说,蔣元敬怎么可能再反对:“二妹考虑的真是周到。”
两人言语中无形交锋了一轮,但明珠似乎没有察觉到,她此时正不爽的扯着遮着自己全身的冪篱。
“怎么又给我带上这东西了?”她嘟嘴。
“听话。”蔣元敬按住了她的小手:“等到了地方再摘下来。”
蔣二小姐也温柔而不容置疑的,制止了明珠作乱的小手。
“好嘛!”明珠只能妥协。
他们去的地方是沧州郊外一个叫竹园的地方,竹园是沧州文人墨客常去的地方,里面环境清幽,保密性强,景色也不错。
项峰早早就等在竹园了。
但此时,项天突然破窗而入,身姿不稳的跌倒在了地上。
项峰脸色大变:“哥,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