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队长自然不好再说反对的话。
于是主任宣布车队原地掉头。
因为马路有些窄,不足以让最前面的车子掉头开回去,于是车队从最后一辆开始掉头,原路返回。
花了十多分钟,车队再次回到了这个基地大门的位置。
前来迎接车队的人很不解:“你们为什么掉头出来,我们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下榻的酒店。”
穆主任客气地和他说,他们不想打扰贵地人民的生活,就在门口这边搭几个帐篷就行了。
人们陆续下车,趁天色还没彻底黑,开始搭帐篷,负责炊事的人,则从车上搬下一个不锈钢大汤桶,开始煮汤。
其实就是一些速食冻干汤包,放在沸水里烧一会儿,每个人打一碗,就着这汤吃压缩饼干,会比较好下咽。
顾秋也去尝了尝,一个是紫菜蛋花汤,一个是鲜蔬芙蓉汤,各有千秋,味道都不错。
她更喜欢鲜蔬芙蓉汤,打了一碗回去,一边喝汤,一边吃压缩饼干,果然好吃了不少。
吃完后她和组员说:“我们讨论一下,今天晚上不管别的组怎么安排,我们组肯定是要值夜的,分为三拨,前夜中夜后夜,你们自己商量吧。”
骆幼山看着她:“那你呢?”
“放心,我不会自己睡大觉,我主要是下半夜吧。”
骆幼山脸上有点淡淡的不自在。
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组员说:“其实组长不必值夜,你白天需要时时盯着,晚上就好好休息吧。”
顾秋笑了笑:“我心里有数。”
二队副队从围了一圈布,临时充当男厕的小帐篷里出来,回到车队里,看到的就是顾秋靠在越野车边,和组员笑着说话的样子。
大家都赶了一天的路,多少有点疲惫和灰头土脸,但这顾秋却还是神采奕奕,头发虽然略略有点乱,但在满天晚霞下,反而透着一股闲适慵懒,搞得周围不少人在偷偷看她。
他心里一阵不爽。
他刚刚才知道,他们不能去基地里面,反而要返回这里是顾秋的主意。
他去找两位主任,诉说自己的不解和不满,主任解释这是为了谨慎起见。
二队副队皱眉:“我们是进了合法基地,又不是进了黑店,还需要这么谨慎?”
穆主任说:“出门在外,小心为上,这也是为了锻炼你们,说不定明天我们就需要在野外露营了。”
二队副队冷笑:“难道不是某些人胆小,瞎指挥吗?主任你们也听她的!”
穆主任皱起眉:“陈兴同志,做出这个决定,是我和徐主任还有几位队长共同商议出来的,车队里从来不是谁的一言堂。”
陈兴沉着脸,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穆主任和另一个主任对视了一眼,后者说:“看来是个心气大的,怎么就选了他当副队?”
“二队……没有特别出色的,只能矮个子里拔高个,而且当时也不知道是这种脾性。”
年轻的徐主任说:“因为当时还没有和一队接触吧。”陈兴那点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所有的不满和嫉妒全是冲着顾秋去的。
而离开后的陈兴,今天从早上开始积累了一路的怨气,这时候越发地翻腾了起来。
那个顾秋就是觉得自己是什么攻坚组的组长,就嚣张了起来,为了彰显她的存在感和话语权才瞎搞。
同样是副队,她与自己的地位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不由找了几个自己人耳语了几句。
很快二队里传出一个说法,说他们赶了一天路,今天晚上本来能好好休息,这里的基地都给他们准备了酒店,却因为一队那个攻坚组的组长从中作梗,他们才不得不睡在车上和帐篷里。
二队里不少人就有了怨言,陈兴有些得意,还让人将这个言论带去一队和三队。
然而三队依旧佛系,至于一队,顾秋可是他们队里的人,和别的队说自己队里人的坏话,缺心眼的才做得出来。
“去酒店有什么好的,就算这里不缺水,也没奢侈到常常冲马桶吧?那马桶都不知道堵塞了多少屎尿,想想咱自家家里,是不是这样?反正我就爱住在外面,空气多好。”
人们听了这话,想想自己家里的情况,因为水不够用,马桶都不怎么冲,就算要冲,也是用不知道用了几道的污水冲的,卫生间里那个气味绝了。
于是本来有点不满的人,莫名就有点鼻子发痒,讪讪道:“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哈。”
陈兴见这么个效果,气了个倒仰,暗骂一队三队的都是傻叉!
接待他们的人发现了这个车队里的暗涌,特意找到陈兴,攀谈起来。
说了几句后,这人一脸不解地问:“你们为什么走了一半又不进去,反而调头回来?难道是觉得我们这里弄得不干净?其实我们为了让你们住得舒服,特意把酒店打理了一遍,还消毒过,很干净的。”
“怎么会嫌弃?”陈兴冷笑,“不过是有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人目光闪了闪:“难道你在车队里做不得主吗?我看你一表人才,还以为你是最强的?”
陈兴表情一僵,叹气道:“光有实力有什么用啊,比不得有的人啊,特别会搞小动作。”
“听说你们这次是要去某地弄物资,那时等你立了功,那些小人肯定就掩盖不住你的光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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