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是你的谁?不应该叫我一声哥吗?开口闭口的直呼姓名,帝长川,你这是在警告我吗?你配吗?
帝长川面容阴霾冷戾,阴冷的寒眸迎着眼前男人,毫无惧色的俊颜气定神闲,他似想说什么,却被淦嗔转而截断了。
他又道,还有,我是她表哥啊,我没有否认过,怀疑我和她有事儿?
淦嗔似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接连,他猛然大手气力一收,甩开了帝长川的衣领同时,也倾身而起,不用你质疑,她只是我妹妹,这一点永远都是!
他愤然的抬手松了松衣领,一想到有人怀疑自己和顾念的关系,他就火不打一处来,他只是顾忌亡母,又因为绑架多少也有他的缘故,才帮着照顾顾念的。
虽然他承认,这几年的相处下来,两人确实很愉悦,但那也不会改变他对她只是妹妹的看法啊,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禽兽到连亲表妹都不放过吧!
竟然质疑他,真是岂有此理!
淦嗔越想越觉得窝火,转身冷嗤,还有,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们?一个前夫而已,连前妻都想管,你以为你是谁?
帝长川静静的看着他,眼前男人面容上的神情,曾几何时和顾涵东的暴怒如雷,是多么的相似
他沉吟了几秒,不怒不火,略微俯身两手肘撑着双膝,动手弹掉了烟灰,又吸了一口,随着烟气的缓缓脱口,才道,你之前说什么?
淦嗔猛然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帝长川慢慢的抬眸清远的视线睨向他,给出了提示,你让我管你叫什么?
淦嗔莫名的怒火再度高燃,强压着无处安放的冷怒深吸了口气,你应该管我叫什么自己不知道?还是需要我上楼请奶奶下来,让她老人家告诉你?
帝长川和淦嗔确实是同岁,今年都三十四岁了,但这个月份上吧,淦嗔是年初出生的,还很凑巧,大年初一,所以自然算是帝家的长子长孙。
辈分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妙,虽然他们是亲堂兄弟,但也要有个长幼之分的。
帝长川叼着烟,慢慢的也起了身,动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倏然一记抬腿,一脚就将淦嗔踹向了旁侧沙发。
淦嗔是毫无防备,所以才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结结实实。
而下一秒,帝长川也迈步到了他近旁,朝着他将大手递送了过去,并道,哥。
刹那间,淦嗔面容上瞬息万变,从震怒的冷然,到讶异的惊悚,数秒之间,天翻地覆。
能让帝长川亲口主动的道出一句哥,着实是相当不容易。
他估计此生唯一一次承认并叫哥的人,估计也只有顾涵东这一个人了,而此时,又多了个淦嗔。
你他妈淦嗔气的脸色铁青,还想说什么,却被帝长川直接大手一把擒着他的手臂,将他拉拽了起来。
随之,帝长川侧身摁灭了手中的香烟,再道,我可以叫你哥,但你听好了,这只是关系上的一种称呼而已,不管我威胁也好,警告也罢,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听着受着,想反驳,想反抗,可以,非常可以。
他顿了下,阴霾的眸底染出厉色,周身磅礴的戾气倾泻,继而再言,但前提是,你要有能彻底打败我的资格和能力!
帝长川话音一落,就甩开了淦嗔的长臂,同时也绕步去了旁侧沙发,落座时,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冷眸再度睨向他,既然你和我女人没关系,那么,你是她表哥,又是我堂哥,往后,我会尊敬你的。
淦嗔彻底被他气得都要压抑不住爆发了,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小小的破甜枣吗?
他余光扫了眼不远处吧台上自斟自饮的帝浩海,强压满腹的冷怒,压低声一字一顿,听好了,帝长川,少在我这里献殷勤,我和顾涵东不一样!
他能顾及你们多年的兄弟情,一次又一次的纵容默许,还私下里帮你出谋划策,那是你们的破事,不管你是否拿我当哥,想追我表妹,门都没有!
他话音一顿,似又想到了什么,淦嗔倾起身,冷然的扯唇低笑出声,还有啊,其实呢,我和我家丑丫头关系很好,她什么都听我的,所以,不管你是想追她,还是想娶她,亦或者想爬上我丑丫头的床,休想,做梦!
帝长川眸色深沉的望着他,看着淦嗔绕过自己,大步流星的走向玄关,他才迎着对方背影,慢道了句,你不喜欢做什么副总的,对吧?
淦嗔脚步轻微一顿,行进的动作停下了。
帝氏下面有很多连锁餐饮,今年也有意在向外收购一些大品牌的连锁餐厅,和投资一些医疗项目,你来负责这个吧!帝长川淡淡的轻道着。
这几句话,算是一语中的。
淦嗔确实对什么副总的身份不屑一顾,勉强应下,也是碍于潘秀玉的一次次苦劝,总是苦口婆心。
而他,本来就小时候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亲人这两个字,在他心里有着十足的分量,这也是他为何如此在乎顾念的一个缘由,所以他无法拒绝潘秀玉的好心,只能勉为其难的将就着。
帝长川重新起了身,慢慢的绕步到了淦嗔面前,你是厨师,又是医生,这些归你管理,应该还算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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